“快戴上。”
她便戴上。
“還不錯啦，你手腕皮膚白，戴着挺好看的。好了，可以出發了。”
她倉促拿了包就跟他衝出門。
直到車子發動，她忽然想起來：“曲存姿，你幹嘛又送我衣服？”
他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個後知後覺的傢伙，直到現在才明白哪裡不對勁了？這是某品牌最新款的當季大衣，他仔細研究了意大利寄來的最新款資料，很早就託人下了訂單，所幸趕在今天準時送到。
今晚到曲家赴宴，自然不能失了身份——丟她的臉也就是丟他曲存姿的臉。
“我自己有許多衣服，幹嘛穿你的？真是的……”
他立即收斂了笑容，“李小寶，你是什麼意思？我就實話告訴你，這衣服不是我求你穿的，是你自己主動穿上的，你知道這衣服多少錢？”
她急了：“不是我要穿的，是你趁我不注意就喊我穿這件……”
“嘖嘖嘖，你這話誰相信？騙鬼呀？分明就是安然接受我的禮物。既然接受了就要付出條件，以身相許算你輕的，不然，誰讓你白白佔便宜？”
方麗坤徹底無語了，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仙人跳？
“還有這款手錶，你也不能白白收我的。你記住，衣服得以身相許一次，手錶又得以身相許一次，錢債肉償，今晚算總賬。”
“喂，曲存姿，是你主動買給我的，又不是我叫你買的。這手錶這麼貴，要是我自己肯定不會去買。就算我喜歡，我也只會買個基本款。”
“反正你已經收了禮物，說什麼都沒用……”
偏逢紅綠燈加上塞車，車子停下來，天氣那麼暗黑，某人的眼神卻開始慢慢變紅，忽然扭頭幾乎碰着她的嘴脣，聲音低沉：“錢債肉償！李小寶，你必須錢債肉償。”
她叫起來：“我還你錢就是了，我又不是花不起。衣服和手錶一共多少錢？我明天就寫支票給你，哼，了不起嗎？我現在有200萬美金呢。”
“200萬美金就了不起嗎？你以爲自己是闊佬了？”
“200萬美金已經很了不起了。至少足夠我舒舒服服的過完一生。就算在北京買房子也能買得起了。”
“我呸，李小寶你就這點出息？。還想舒服一輩子？充其量你就能在北京買一套100多平米的房子而已。不對，你根本沒北京戶口，你連買房子的資格都沒有。”
方麗坤啞口無言。
“而且，你又不止才欠我這件衣服和這塊手錶，你欠的東西多着了……”
“我哪有？”
“你去瑞典時佩戴的首飾忘了嗎？第一條藍色粉鑽是我花了4.5億拍下來的，據說是世界上最大最好的一顆藍鑽；至於第二次你佩戴的那條祖母綠項鍊就更不用說了，那是我母親的遺物，據說要三百萬年才能形成一顆這樣的翡翠，堪稱無價之寶；還有別的耳環、衣服什麼的，就不用說了……這些東西，你區區兩百萬美金就想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