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珏別開臉頰就掉金豆子,這根本不是意麪的事,就是老公給別人買不給我買的事,女人的崩潰和委屈可以來自於丈夫的一個字眼,一個動作,如此簡單。
霍彧廷在她耳邊切齒道:“折磨我折磨夠了嗎沐汐珏,我想要你說什麼,你知道的。”
沐汐珏擦了擦眼淚,注視着他蒼白的面頰,她又何曾不是飽受折磨,她服軟道:“我不要離婚,你休想,生了倆崽你和我離婚,佔誰便宜利用誰呢。”
霍彧廷心中猛地一動,他要的無非就是她的保證,現在得到了,這樣他才感覺她屬於他,似乎每天都需要她確認一下,他難以抑制內心濃烈的情感,“我和蕭原,誰是你的男人?”
“哎呀……”沐汐珏扭捏,心裡知道就行了唄,幹嘛非讓她說出口。
“說!”
“你。”
哎,那麼兇,嚇得姐不由自主就說了出來。
“我是誰?”
“你是我的男人,我唯一的男人。”
爲了不離婚,害臊都顧不上了。霍先生也太大男子主義了吧,我這鐵錚錚的大女子愣是被逼成小女人的畫風了。
'唯一'兩個字令霍彧廷滿意了,他繼續拷問沐汐珏,“告訴我,你離不開我。”
“哎呀……”
“聽話,說出來,我要聽。”
沐汐珏紅透耳根,這也太難爲情了吧,霍先生這是什麼愛好啊,怎麼喜歡她說這樣的話呢,她輕聲道:“我離不開你!!!”
三個感嘆號,誠意夠了吧。
霍彧廷輕輕抿脣,“哪裡離不開我?”
沐汐珏見她先生的問題越發難以回答,乾脆主動把他給撲倒,霍彧廷意外極了,一瞬的恍惚後便反客爲主將她置於身下,只不過傷勢太重,他倒下了。
霍彧廷隨後坐在椅上。
沐汐珏在幫他打理傷口,剛纔他動作激烈,這傷皆裂開了。
“我這人其實挺復古的,寡地島仙氣繚繞,蕭原的出現讓我以爲他是神仙,你想萬物生靈,相遇皆有因果,我好奇他是不是我哪年救下的狐狸變的。”沐汐珏微微一頓,“可是今天他居然吃意麪,五穀雜糧,我就不好奇了。”
“……”霍彧廷對這解釋還是很意外的,她對蕭原的不同是以爲他是狐仙兒,想研究對方什麼物種?她的小腦瓜他真的永遠猜不透。
蕭原:不是吧……還我神秘孤島美男紙人設!不和你們玩了啊!
沐汐珏將紗布打結,幫他包紮好了傷口,反將一軍:“你和菱淼是……?”
霍彧廷一怔,“誰是菱淼?”
沐汐珏:“……”
專門找人氣我的啊。霍先生連人家名字都沒記住。
菱淼:……和我一起念,ling miao!
霍彧廷睇了睇那個大禮盒箱子,“姓蕭的送的?扔了吧。”
沐汐珏擺手,“這是我買給你的禮物,哄你開心的啦。”
霍彧廷被自己女人哄着,心裡有不少甜意,面上仍自保持鎮定,“哦,回頭空了我看下。”
看他不怎麼熱衷,沐汐珏心裡有些失望,她看看時間,公司馬上有個會,便收拾一下道:“我去公司了。”
說完,她便整理了衣服出了臥室。
霍彧廷倏地走到禮物旁邊,把絲帶拉開,拆起來禮物來,牽痛傷口也不肯停下來。
沐汐珏忘了拿包,又回來臥室拿包,就看見霍彧廷興沖沖的在拆禮物。
兩人一對視,世界靜止了。
霍彧廷緩緩道:“……我沒有很着急拆禮物。”
“哦。好。”沐汐珏拿了包包就默默的出去了,什麼也沒說,只不過嘴角彎彎的快忍不住笑了。孩子們的爸爸雖然大多數時候專斷獨裁,有時還是挺可愛的嘛。
沐汐珏離開後,霍彧廷將禮物拆開,好大一個挖機呈現在眼前。
嗯,一個挖機。
電動的,按了按鈕會動,並且有兒歌和唐詩的那種。
霍彧廷用家裡電話打給沈清離:“我太太送我一臺挖機,說明什麼?”
“是不是想讓你開着它上班啊?……”沈清離尋思我這答案是不是會被辭退呀。當霍大佬的助理好難哦。
***
這天一早,沐汐珏右眼皮一直在跳。
老話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這樣不好。
她揉着右眼皮去翻看黃曆:防人禍天災。
不好,更不好了。
她拿冷水打溼了眼睛,不過右眼皮仍是跳個不住。
沐汐珏將眉心蹙緊,就交代家婆和親媽,“今天沒事別出門了。帶孩子家玩吧。天氣不大好,入冬了冷的很。”
“還下冰雹子呢,外面車直打滑。路上都不好開。”馮嫿抱着六六立在窗邊往下看。
王祉瑜怪道:“今天這天黑的反常,怕是要下大雪了。”
沐汐珏和兩位母親道了別便出了門往公司走,她特別小心,走路過馬路要非常仔細的確認沒有車纔過去,她看看腕錶,這個點霍先生還沒到他公司,她想過會兒打電話給他,他開車不方便接電話。
等她到了辦公室,到了上午快十點,她打給了霍彧廷。
霍彧廷接了電話,“嗯,昨天沒拿手機,你昨天電話沒接到。到辦公室了?”
沐汐珏心裡一暖,原來不是故意不接她電話呀,“嗯,剛到辦公室,你在幹嘛?”
“一會兒有會,在看資料。”霍彧廷微微一頓,“打來有事吧?”
沐汐珏連忙說,“沒事,想問問你晚上想吃什麼,我下班了煮給你吃。”
“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
沐汐珏甜甜一笑,“啊,那就吃排骨吧,我買新鮮的給你煲湯。晚上等你回家。”
“可以,我晚上儘量早點回去。”最近公司太忙了,很多合作案在並行,下午還要去一個客戶那裡談項目。
“不急的,悠悠的來。”沐汐珏輕聲交代。
她掛斷了電話後,心裡總是不安,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她希望今天快點過去。
大約下午四點,沐汐珏提前買了菜和排骨準備回家親手煲湯,她剛出超市接到了霍芸芸的電話。
沐汐珏將電話接通,就聽見霍芸芸泣不成聲,背景音也是哭聲一片。
“怎麼了芸芸。”
“嫂子,我哥出車禍了,被大卡車追尾,人快不行了。”霍芸芸說到最後沒聲了。
轟,沐汐珏的腦中一片空白,她手裡提的菜和排骨掉在地上,她險些站立不住,她強自找回自己的聲音,“人在哪個醫院?”
人永遠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個先到。
它不會給人做好準備的時間,往往措手不及,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