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霍彧廷頷首示意,便離開了。
林茵茵患得患失,是當然有,還是當然沒有啊,她從來都不曾遇見過彧廷這樣講話很有套路的男人,話不說透,真的會讓女人爲之瘋狂。哪怕,最終發現不過是飛蛾撲火,也甘之若飴。
霍彧廷教司機驅車回到酒樓外,下了車倚在車身上,他沒有抽菸的習慣,不過作生意應酬多,避免不了,偶爾場合需要才點一支,但今天,他分外煩躁,他點了香菸,繚繞的煙霧使他微眯了眸子,在朦朧裡他望見沐汐珏走出了酒樓。
此時已是夜裡大約十一點,部門活動結束,大家散了,沐汐珏醉的深一腳淺一腳。
樽徽提議扶着她,她尚存的意識在提醒她注意男女有別,她是人妻,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每一步都必須正直正經不能落人口舌。
樽徽知道她的性子,他想每個男人心裡都渴望這樣的女人,賞心悅目,兼得秀外慧中,主要是對婚姻忠誠,男人對這樣的女子往往也尊重。
沐汐珏走下臺階,嗅到了菸草味,便不悅的擰眉,她酒迷糊了,以爲兒子在旁邊,慌忙小聲說,“兒子,有個叔叔在抽菸,我們快一步,吸二手菸不好。”
“比起抽菸,叔叔更想抽你。醉的可以啊。”霍彧廷將煙按熄,攬住她纖瘦的腰肢將她塞進車後座。
沐汐珏聽見是她丈夫的聲音,便不再強行保持警惕,一放鬆,眼睛就睏乏不已,她嘴上不服他,“我沒有醉。不信你讓交警來測。”
這還沒醉。已經瘋了。
霍彧廷回身問樽徽,“她喝了多少。”
樽徽說,“大半瓶茅臺。”
霍彧廷看看沐汐珏的面頰和頸項,已見紅色斑點,不能喝酒的人喝了酒就會出現的酒精輕度中毒的症狀。
樽徽看着霍彧廷,“我不知道你在計劃什麼。但別傷害她,我從沒見她這樣難過。”
“知道。心裡有數。”霍彧廷睇了一眼樽徽,點下頭便讓司機開驅車離去。
沐汐珏醉倒在他懷裡,她很熱,臉頰在他冰冷的衣料上面摩挲,暖熱一處,便換一處乘涼,可以緩解燥.熱和心頭鬱悶。
霍彧廷的手撫在她的後腰,隔着衣物感覺到她軟軟的身子,真的好軟,讓他不能自持。
他太清楚林茵茵洗澡乃至吹頭髮吹起睡裙是對他的邀請,自十幾歲,他便不住接到各色女人的邀請,他可以得到任何他想得到的女人,然而吹風機的聲音使他不耐,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沐汐珏和男人喝酒時雙眼迷離的神態。
“沐汐珏,我是誰,你在誰的懷裡。”霍彧廷逼視着沐汐珏的失去焦距的眸子。似乎只有眼前的女人,讓他永遠只飽三分,吊盡了胃口。
沐汐珏吐口氣,揉了揉雙眼,說着醉話:“廷兒,人家聞到酒氣就醉了,對不起,人家不是故意暈在你懷裡的,只是人家太虛弱了。”
霍彧廷聽出來她是在學林茵茵的語氣,她仍在賭氣,他將手放在她後心,把她按在他身上,沉聲道:“你嫉妒她啊,打我解解氣。”
沐汐珏突然眼眶就發澀起來,應該是處於斷舍離復發期,稍不留意可能就又就倒撲了,如果清醒倒還可以忍着真想法,如今醉了,情難自控,她軟着嗓子問道:“你能不能和林茵茵斷了啊。我一分鐘都不想你陪着她呀。以後我不到處打架了,我……我會很乖的,好不好……”
霍彧廷極爲動情,她喝醉的時候,真的很可愛,又會哄人開心,他忍不住和她額頭相抵,“傻瓜。你不用做任何改變。給我點……時間。”
沐汐珏突然臉色就開始解起來霍彧廷的襯衣釦子,他身材分外健碩,她則嬌小不已,如今這番舉動,有幾分蘿莉進攻暗域大佬的感覺。
“沐汐珏,還沒到家。”霍彧廷握住她的不安分的小手。
“可是我忍不住了,我現在就要……”沐汐珏說着就撈開他的衣領,將領口撐的圓圓的。
霍彧廷淡淡看了看開車的沈清離。
明白!
沈清離正打算升起駕駛座和後排的擋隔,給霍董製造個人空間。
沐汐珏停了一停,把剛纔沒說完的話說完整了,“我忍不住了,我現在就要吐……唔……”
她把頭埋在霍彧廷的領口裡,痛痛快快的把胃裡的酒水吐的底朝天。
霍彧廷愣住了,這……這特麼和我想的有區別啊!酒後亂的不是性,是吐。
沈清離趕緊升起隔擋,不然自己笑的太大聲會被老闆扣工資的。
回到家中,老人孩子在西戶住,東戶只做白天孩子玩耍時候用一下,他帶着沐汐珏來了無人的東戶,將兩人身上的污穢都洗去,隨後拿大浴巾將沐汐珏包裹住。
沐汐珏吐了之後,感覺舒服多了,也清醒了不少,窩在沙發裡有點冷的發抖。入了深秋比較寒涼,十度左右的氣溫,屋子裡暫時還沒開始供暖,每年供暖前有一段時間青黃不接比較難熬。
“喝了。”霍彧廷遞過來一杯溫水。
沐汐珏從浴巾底下伸出一截白嫩的手臂,接過來就喝了一口,暖暖的感覺從咽喉到腸胃,就沒那麼冷了,她感覺胸口漲的很疼,六六還沒斷奶,這個點兒六六該吃奶了,不過她喝了酒,怕酒精過給六六影響孩子發育,這兩天就先不餵了,讓六六喝奶粉吃飯菜就好。她去抽屜裡翻找吸奶器,打算把奶排空,然而找半天沒找到。
“見吸奶器沒有。”沐汐珏頭也不回就問了起來。
“扔了。”霍彧廷揚眉,“找它做什麼。”
“哦。沒事。”沐汐珏鑽到被子底下把睡衣穿上,吹乾了頭髮就躺沙發上睡覺。
沙發寬度只能容一個人躺下。
霍彧廷並沒有睡意,他坐在她旁邊的單個沙發上看書。
沐汐珏睡着了,又被冷醒了,冷的牙齒打顫,胸口也劇烈的疼着,她碰了碰,還有個超大的硬塊,她把被子都裹在身上,還是覺得很冷。
霍彧廷看出她的不同尋常,伸手摸了她的額頭,燙手,他拿額溫槍測了一下,39.8度高燒。
“沐汐珏,怎麼回事,發高燒了。”
“我胸疼的厲害,好冷啊。”沐汐珏只覺得骨頭縫裡都是冷颼颼的在吹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