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囈在他走出門的那一瞬間,迅速帶着強勁的力道,用手肘狠狠地撞向身後男人的胸膛。
然而,男人似乎早有預備,猛地睜開埋在裴囈脖間緊閉的雙眼。哪裡哪有一絲睡意,朦朧。有的只是一片冷色,如冰川上的寒雪,冷入人心。
在裴囈狠狠地用手肘撞向他胸膛的那一刻,他也立刻反應過來,撤回放在她腰肢的手,迅猛極速的抓住裴囈的手。而後,用力一轉。
“咔擦—”一聲骨骼的清脆聲,在寬大安靜的書房裡響起。
裴囈的手無力地往下垂落,低頭看着自己的手,絕美的五官勾勒出一絲冷笑,斷了麼。
一陣痛感從裴囈的手上襲來,可她臉上表情仍面不改色,似完全失去痛覺一般,那般淡然自若,無所畏懼。
男人即使胸膛被裴囈狠狠一擊,也沒有痛叫出聲,只是稍微皺了下眉頭。
那雙冰冷的鷹眸,變得更加冰冷,如冰川般尖銳。又如寒雪浸沒般。那麼冷,那麼刺骨。在冰冷的包圍下,鷹眸深處是滔天的怒火。冰火交織,竟讓他的眸子顯得那般妖豔,炫目。
他用手掐住裴囈的下巴,讓她望着自己,兩雙眸子撞在一起,不同的是,一雙冰中帶火,另一雙冷漠淡然。
男人瞋目切齒,對着裴囈憤怒又帶着狠意的說道:“女人,再有下次。就不止是斷了一隻手這麼簡單!”
裴囈冷漠的眸子無視男人憤怒的樣子,淡淡的吐出兩字,“值了。”
值了?!她的意思是說用一隻手換來打在他胸前那一重創,覺得值了嗎!
男人聽到這句話,火氣更甚,冰冷又帶着壓抑的磁性嗓音惡狠狠地說道:“很好,很好。女人!你成功激起我的怒火!”
裴囈冷冷的呵了聲,用另一隻手用力一轉,“咔擦—”剛剛那隻斷了的手被裴囈扳了回來。裴囈只在那一瞬間,緊皺了下眉頭,而後便恢復了她平日那副淡然的樣子。似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直接越過男人,就想要走人。
卻在下一秒,脖子瞬間被一隻結實強壯的手臂掐住。
耳邊,是男人冷酷又低沉的警告聲:“放肆,女人。誰給你的膽子!人,有膽量是好事,但自不量力就是找死!”
說完,掐在裴囈脖子的力道開始收緊。身上那種冷冽霸氣的氣息全部散發出來,帶着一種威嚴的氣勢直壓裴囈。
裴囈好看的眉毛緊蹙,動手想要拉走脖子的那雙手,但那雙手臂卻如鐵壁般絲毫未動。反而隨着她的反抗而越發收緊。
裴囈掙脫不開,便迅速冷靜鎮定下來。眼底似沉澱着幾絲思考,思索。
一開始,這個男人本就沒有想要殺她的心,都是她主動出的手,他纔會還手。
而她三番五次的不識趣,想要殺了他,或者打傷他,更是成功的惹火了他。
如今,他是在用實力告訴她,警告她,他想殺她分分鐘的事,要她不要太不識趣。
傲,沒有錯,有骨氣,有自尊心也沒有錯。但若是在比自己強的對手面前還這樣做,那就不是什麼傲骨磷磷,錚錚鐵骨了。根本就是自己找死。
裴囈並也不是什麼固執,清高傲骨的人。相反,隨機應變,能屈能伸纔是她的性格。
想通了,裴囈也收起身上冰冷尖銳的刺,放緩了臉色。回眸,對上男人那雙冰冷漆黑的眸子,說道:“我知道了。”語氣雖然依舊平淡,但卻可以從中聽出一絲暖色。
男人看裴囈能夠領悟他的意思,雙眼閃過幾絲讚許。不過聽到裴囈的話,某大爺傲嬌的哼了聲,冷聲丟句:“我沒教你!”
手卻已經鬆開了裴囈的脖子。纖細的脖子上面浮現出一道紅痕。
裴囈摸了摸被掐紅的脖子。聽到男人的話,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冰冷男人的彆扭樣子。臉上只是淡淡的笑了。
看着眼前蒙着黑布的男人,她突然有些好奇他的身份,朝他疑惑地問道:“我認識你嗎?”
此話一問,立刻招來某大爺的怒瞪。本已經沉寂恢復冰冷的眸子又閃現出火花。這女人,居然又忘了他是誰!
顯然,怒火中的某大爺完全忘記了他此刻臉上還蒙着黑布。
重重的哼了聲,冰冷又帶着火氣的丟下三個字,“不認識!”而後就從書房裡的窗戶跳下,走了。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在風中凌亂的裴囈。這態度,這反應,真的不認識?!
到底是誰呢?她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人物。
另一頭,男人輕鬆地跳下只有兩樓距離的窗戶,輕而易舉地走出了林家。
林家外頭,一片大樹遮掩的地方早已停放了五輛黑色的小車。
而小車附近早已佈滿了幾十個黑衣人。個個表情嚴肅冷漠,腰間都插着一把黑色的槍支。
停放在最前頭的黑色小車旁,站着兩個領頭的男人。
一個是一頭黑髮,一個則是在黑暗裡特別顯眼的紅髮。
紅髮的倚在車頭,而黑髮的則筆直地站在紅髮男子的旁邊。
兩人似乎都等待很久了。
聽到腳步聲,兩人連忙擡眸望去,黑衣人們也同樣望去。看到離他們越走越近,讓他們等待了一晚上的男人終於回來了。個個全部站直身子,其中當屬紅髮男子的反應最迅速。
全都彎腰恭敬地喊了聲:“當家!”
蒙臉的男人恩了聲,扯下臉上的黑布。透過樹枝樹葉中的空隙,從月亮上射下的絲絲銀白的月光,看到那男人一張鬼斧神工的俊臉,如刀刻般完美的五官。高挺的鼻樑,深邃幽暗的眸子,緊抿的薄脣。不正是冷門的冷大當家,冷嘯寒嗎。
而另外兩個人,黑髮的沉穩俊朗男子,就是夜鷹。紅髮的自然就是紅焰。
夜鷹走上前,走到冷嘯寒身邊,沉聲恭敬地問道:“當家,可有收穫?”
冷嘯寒微微搖了下頭,冷聲下令,“回去!”隨即先走到他的車前。
紅焰眼快,連忙上前爲其打開後車座的車門。
待冷嘯寒上車後,他和夜鷹的眼神交匯了一下,神情一致,滿是奇怪與不解。
他們收到情報,說是芯片就在林家。本這種事情,只要派個人前來探查尋找一下就好。
可當家居然開口說要親自來。而且這一去,就是去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拿到芯片。那這麼長的時間,當家都在林家幹了什麼?
想不通啊,想不通。兩人看到對方的神情都與自己一樣,都不知道。只好無奈的搖搖頭,上了車。
最近當家遇到林家的事情,真是變得越來越奇怪了。這林家,到底有什麼那麼吸引當家的注意呢?
夜鷹和紅焰坐在車裡,偷偷的想要從前面的鏡子看一下後座的冷大當家有什麼舉動,看能不能從中看出什麼。
誰知道這麼一望,他們的冷大當家早已閉目養神了,連個表情和眼神都不賞給他們。冷酷着一張臉。
兩人研究不出個結果,也不糾結,先開車走了。
後面的黑衣人早已紛紛上好車,一輛輛緊跟着前面冷大當家的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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