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惡婦拖出去。”皇帝一聲令下,自有太監上前將雲姚氏給拖了出去。
“謝皇上大恩!”再磕了個頭,雲輕鴻從地上爬了起來,身體微微顫抖着的,朝蘇月看了一眼。
蘇月正冷冷的看着雲姚氏被拖出去的背影,完全沒有看到他那一眼。
雲輕鴻心中苦澀難言,只覺喉間又有腥味上涌,強行將那血腥給嚥了下去,朝皇帝再施一禮道:“微臣告退。”
皇帝哼了一聲,揮揮手。
雲輕鴻再看向了蘇月。
蘇月也正好回頭,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之意,和他對視了一下後,便漠然轉開了視線。
雲輕鴻身子都有些站不穩般,對她彎腰,施了一禮,轉身,緩緩的走出了大殿。
見此情況,容老太君帶頭告退,其他幾位也跟着告退而去。
大殿之內,只留了皇帝,太后和蘇月。
皇帝輕吁了一口,儘量讓自己的神色柔和,對蘇月道:“那些混賬的話別放心上,有朕在,斷不會讓人欺負了你。”
他今兒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若是有人再敢亂說,那便不是說蘇月,而是非議皇帝。
到時候,他倒要拿出律法跟那些人好生說說,嗯,就先找秦御史說,他不是一天到晚的說什麼按律按律的嘛!
蘇月揚眉笑道:“皇上,小女不生氣,皇上,小女給你去泡茶,皇上消消氣。”
“是啊,走走,去偏殿,哀家也有些日子沒有喝到月丫頭的茶了,心癢癢着。”劉太后走下了主座,笑道。
是了,要不是皇帝這麼說,她都忘記了,一個蘇月能讓人說道什麼,這雲姚氏小小的三品誥命都敢如此不敬,欺負的不還是皇帝?
今兒皇帝這麼一怒,可句句都在理上,看那些人還敢不敢當皇帝好欺負,好糊弄。
三人走到偏殿,自有宮人將茶桌擺好,蘇月便跪坐下來,開始煮水。
看皇帝氣息還是有些不穩,劉太后低聲道:“月丫頭還小,你着什麼急?”
早就給皇帝說了,不能給蘇月找什麼權貴或者是文官,皇帝偏不信。
蘇月再是被他們疼愛,可是現在她連寧遠侯府的背景都沒有了,完全就是個白身,還是個孤女,一點好處都不能給夫家,誰能瞧得起她?
那雲姚氏,自個做的丟臉事還少了?而且雲府現在還被姚家連累着,都這麼說蘇月。
這還是在她的大殿,若是真娶回了雲府,那還不知道怎麼糟蹋蘇月呢。
更別說別的貴門高官了。
按照她的心思,就應該往低裡找。
皇帝輕輕嘆了口氣。
劉太后拍了下他的手,轉頭去看蘇月,瞅了一眼她身上的裝扮後,問道:“丫頭,你這趟回去,可是遇見了什麼人?”
去是趙皓護送去的,可回來卻是悄無聲息,連趙皓都不知道。
而且,這身裝扮……
蘇月一邊將茶葉放好,一邊笑眯眯的道:“嗯,我叔叔朋友的船從番外回來了,帶回了好多東西,賺了好多錢。”
說完,啊了一聲,將茶壺放下,從手上脫下那串蜜蠟手串,起身走到太后身邊,將那蜜蠟放在太后手裡,道:“對了,這個,聽說是在天竺那的聖廟前供奉了許久的,很靈的,太后娘娘您帶着。”
這串手鍊上的蜜蠟是金黃色的老蜜蠟,色澤明豔又醇厚,一看就是上上品,而且,蜜蠟本就有護佑之能,在天竺聖廟前供奉過的,自然就更加靈驗。
這可是無價之寶。
謝珏從天竺一共弄了八串這種久受佛光的極品蜜蠟珠串回來。
還好,她今日只是出門逛街,只弄了條最差的帶。
要不……
劉太后是個識貨的,先看着蘇月手腕一閃,便覺得是寶貨,現在入手感覺到那種貨和香料超過一定數量,便可以授予五品散官,那大食商人所攜之貨,遠遠超過了律法規定,所以,泉州知府按律給那謝珏請封,請授予五品散大夫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