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真甜呢!”
品嚐了野果子,吳母都忘記了剛剛在幹什麼了,當然,也就忘了兒子的什麼錯了,再說了,有這麼貼心的媳婦兒,心裡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夜深了,吳母和念誠都睡熟了,火狐終於忍不住施法引吳生除了洞。
“怎麼,還對我動用法術了啊!”
“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火狐笑眯眯的,她希望用輕鬆談話的方式解決他們倆之間最近產生的“隔閡”,“夫君!”
“嗯?怎麼……”話還沒說完,他的嘴就被火狐的紅脣堵住了!沒有了任何語言的干擾,也沒有了任何煩惱的干擾,只有周圍的鳥鳴蟲叫爲他們奏起背景音樂,讓這份愛更浪漫,瞧,那月亮也害羞了,不由得招來幾朵雲彩遮住了它的眼睛。
“不管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兒,你只要記住,我對你的感情是不會改變的,就行了!你我是夫妻……”
“正因爲你是我的妻子,我纔要想方設法去保護你啊,可我卻……”話還沒說完,火狐又踮起腳啄了他的脣一下,衝他笑眯眯的。總之,火狐不願再讓他自卑、自責了,總是想辦法讓他忘記煩惱。
好久沒有這樣安逸,也好久沒有釋放激情了,他終於忍不住緊緊擁住了火狐,深深地吻住了她,火狐也熱情地迴應着……
“炎娘!”
“嗯?”
“上天對我不薄啊!讓我的生命裡有了你,讓我們這個家充滿了生氣!”
“所以啊,只羨鴛鴦不羨仙!做神仙眷侶固然好,但是,那太沒意思了……一點兒都不刺激,生活單調,不會快樂的!”
“所以……”吳梓翰瞅了瞅依偎在他懷中的火狐,輕輕擡起她的下巴,笑眯眯的,“你是甘願要跟着我做人嘍?”火狐微微笑着,眨巴着眼睛,輕輕點了點頭,“那好,做妻子的,怎麼只生一個孩子啊,我們爲念誠多生幾個兄弟姐妹嘛,好不好?”
“哎呀,討厭!”火狐害羞了,藏進了吳梓翰的懷中。
“怎麼,我們就這樣在這山洞外過夜?”
“哦,對了,該回去歇息了!”說着,火狐一骨碌地坐起身,伸出了手,“來,爲妻的伺候夫君進屋歇息!”
吳梓翰還真拿這調皮的火狐沒辦法,站起身將她拉入懷中,摟着她進了山洞。見吳母蓋着綿綿的厚棉被,還有些發抖,火狐見了,立即施法,讓洞裡變得暖和了許多,又走過去,爲婆婆和孩子蓋嚴實了棉被,才放心了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晨,火狐被夢驚醒了。她坐起身,抹了抹額頭滲出的汗珠,喘着氣,悄悄下了牀,生怕吵到還在熟睡的一家人。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做這樣兒的夢啊!這,到底有什麼預示呢?”她着急又擔心,在洞外踱來踱去,反覆回想着那夢境:沐風被一個黑袍人控制着,殘害同類,弒殺人類,簡直無惡不作,還揚言要做魔後……“難道,沐風背後還有什麼妖魔鬼怪在控制?還是,她已經有能力操縱那些妖魔鬼怪了?不不不,沐風不會變成那個樣子的……”
儘管每天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高着警惕,防範着沐風,但還是會相信沐風不會墮入魔道。雖然每天都會像平常那樣照顧吳母念誠他們,而且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但是私下裡,她卻是想方設法在“設防”——又是研究、加固結界,又是修習法術、精進法力的,這讓看在眼裡的吳梓翰看了心疼不已。
是啊,火狐再怎麼強裝,也瞞不過吳生的眼睛。只是這次,吳梓翰也意識到了事態的不妙,也是到了深夜,他們纔會有機會說說話。
“炎娘!這些天,你都不怎麼理我了!”
“哎呀,夫君!我哪兒有那麼多閒情逸致啊,孃親,念誠,還有家裡的一切都要照料啊,要是冷落你了,可不能不開心啊!”
“所以嘛!你也要讓我這個做夫君的有一點存在感好不好嘛!畢竟,我是個男人,要保護自己的妻子,不過分吧!”
看到吳梓翰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火狐抿抿嘴,衝他笑了笑,歪着腦袋說,“對啊,你是夫君啊!做妻子的當然要聽夫君的話啦!什麼都聽你的!”說着,火狐抱住吳梓翰,依偎在他的懷中,甜蜜地笑着。
這次,火狐想通了,他和她一樣,都是爲了守護這個家,要保留做夫君的最基本的自尊心。她決定了,不管將來發生什麼,她都將和吳梓翰一起面對。
當然啦,其實,不止他們夫妻二人,一鶴和成林也沒有閒着。在一系列的阻攔之後,沐風沒有辦法再得到人的血液來幫她恢復元神了,但是成林發現,沐風的法力還是在一點一滴地增加着,這讓他感到驚訝,更感到恐怖。這天,他來找一鶴了。
“道長!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怎麼,是不是有什麼新發現了啊?看你這表情,好像很棘手啊!”
“我……我發現沐風其實……其實……哎呀,我還是帶你去看吧!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楚!”
“事不宜遲!現在就走!”
該來的還是來了。正如成林和一鶴所見,那沐風已經被別的妖物控制住了,她已經失去了曾經的記憶,徹底成爲一個惡魔,瞧瞧,她拖着那條長長的尾巴,隨着一陣子灰色的煙霧出現在了密林之中。她仔細地搜尋着火狐一家人的氣息。她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要找的是火狐了,只是尋着記憶去罷了。
火狐感到異常心慌,頓覺事態不妙,立即安頓好了吳母和念誠,想要去孤軍奮戰,便慢着吳生出了洞。哪知吳生也隨後跟着她來了。
“夫唱婦隨!這是亙古不變的規矩,你怎可舍下夫君我獨自去冒險呢?”
“哎呀,我不想跟你說那麼多,事態緊急,既然你來了,去找一鶴吧,讓他幫我們保護孃親和念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