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火狐沒有再說什麼,吳梓翰知道自己對一鶴有些過分了,瞬間沒有了嫉妒,隨着火狐進了山洞。二人徹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吳梓翰倒是不小心睡着了,火狐看着一家人睡得熟,便悄悄下了山。當她看到吳宅一片狼藉,有些心疼。埋怨自己要是不來這兒,吳梓翰母子二人肯定不會遭到胡家人的報復……
“這都是我造成的!今後,我會守護好這個家!守護好你們,不讓你們再受到一丁點兒傷害的……”
念誠醒了。好像能夠感應到自己的母親不在身邊,心裡難受,便大哭了起來,吵醒了孩子熟睡的吳母、吳梓翰。母子二人怎麼哄,念誠就是不肯停止哭泣。吳梓翰也焦慮起來,他以爲火狐生他氣了,離開了,想要去找。
“娘!我去找找炎娘啊!”
“好好好!快去找來!”
剛到洞口,便發現火狐遠遠的走了過來,還揹着個揹簍。他趕緊迎了上去。
“哎呀,念誠一醒來就哭,你去哪兒了啊!”
“啊?我去找了些菜啊!”說着,便把揹簍取下來遞給了吳梓翰,她連忙奔進洞去抱起了孩子,又是餵奶又是哄的。
吳母早就聽到了兒子兒媳的談話,心裡對這媳婦是更滿意了。家裡事無鉅細都是媳婦在操心,生活多滋潤啊……
就這樣,一家四口過着平靜安逸的生活。沒有多餘的事情,沒有一鶴的出現,吳梓翰和火狐之間也漸漸沒有猜疑,沒有了隔閡,生活又是和和美美的。畢竟,平淡就是幸福,不是麼!
當然,一鶴並沒有真正離開過,他依舊時不時地關注着這些他所在乎的人兒,因爲“珍惜”。跟一鶴一樣默默付出的還有成林。不同於一鶴的是,他不能總看到火狐,但是,一旦有機會,他就會拼盡全力去保護她……
“師傅!徒兒不孝!教導無方,使沐風墮入了魔道已被……已被一位道士收了去……請恕徒兒無能!”沐風被一鶴所捕獲,是成林不想看到的,但是,他又不能去阻止,“或許有來生,或許,你可以重新修煉……沐風,你會怪師兄嗎……”成林唉聲嘆氣的,一肚子的心事,除了沐風,他還惦記着火狐,“悅兒,你還好嗎?那個凡人對你好嗎?跟凡人一起生活辛苦嗎……”
成林想知道關於火狐的一切,但是,他又不願去打擾她的生活,只能這樣相思着!
“怎麼,在想念心上人啊!”
“是誰?”正在懷念過往的成林突然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轉過來轉過去,就是找不到,“有這千里傳音本事的,本尊還沒見過幾個呢!不要藏頭露尾啦,出來吧!”
“原來你也是隻貓妖啊!”是一鶴,“沒想到,你還挺英俊的嘛!”
“你也不賴啊!”聽別人誇獎,心裡總是會沾沾自喜的,不過,成林還是提高了警惕,“少油腔滑調的……你,是九華山的弟子?”
“哎呀,還真是有見識啊!不錯,貧道正是九華山弟子一鶴!特意來找你有些事要商量商量,不知可否坐下來談談呢?”
“跟我?跟我有什麼好談的?!”成林感應到了,就是他眼前這位道士抓獲沐風的,這時,一個可怕的念頭從他心頭閃過——救沐風出來,原本轉過身進洞去的他忽然間和顏悅色地又轉過來,面朝一鶴,“一鶴道長,請進!”他那富有誠意地笑容使一鶴也放鬆了警惕。
“多謝!”當然,一鶴也不是吃素的,來找成林之前,城隍早就告知過他了,要他跟成林“聯手”,但也要提高警惕,千萬不能意氣用事,更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即使是臨時的“合作伙伴”。
“山洞寒酸,還請道長不要嫌棄啊!”
“你這也太謙虛了吧!你這山洞佈置得跟那京城裡面員外爺的府邸差不多氣派呢,瞧瞧,那玉屏風,凡人家裡可不可能有啊!”
“見笑了,那是我一位好友送我的,極其珍貴,當然,並不是因爲它的材料……”說到這兒,成林不由得羞紅了臉,因爲那屏風正是火狐兩百多年前爲他祝賀生辰送的禮物,也是唯一一次送給他的禮物,是他的珍愛之物,還時常擦拭着它,最重要的是,那是他睹物思人的唯一物品了。
看到成林那一臉姨母笑,一鶴就知道那玉屏風絕不是普通物品,一定跟他的心上人有關,回憶了城隍的介紹,他終於明白,眼前這個即將要合作的夥伴竟然是另一位情敵,心裡還真不是滋味兒呢!“我們有共同想要守護的人,所以,你願意跟我合作嗎?”
“什麼?你的意思是……”聽到這句話,成林終於知道一鶴來找他的真正目的了,心中瞬間斷了要救沐風的念頭,“我……我當然願意啦!”雖這樣應付着,但他的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長要我配合什麼呢?”
“我想讓你幫我去找找你的師妹沐風的下落!”
“什麼?”成林感到異常驚訝,“沐風她……她不是被你……”
“是的,之前,她是被我捉住了,可是……又被悅兒她……”提到火狐,一鶴還是有些難爲情呢,“其實我也只是猜測,除了她,沒有誰能靠近我,更沒有誰能對我的這個寶葫蘆做什麼手腳的。”
“悅兒她……”兩個男人,聽到火狐的名字,都是懷揣非凡情愫的,無意間避開了正題,開始懷念起了過往:他,火狐,沐風三個一起修煉,一起玩耍,多麼幸福,多麼溫馨的畫面……“悅兒她,還好嗎?”
“她……”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在跟別的男人相親相愛過日子,心裡還真不是滋味兒呢,“她過得還行吧!爲**爲人母呢!孝順婆婆,相夫教子……”
“夠了!”沒等一鶴說完,成林就不打算再聽下去了。
“你以爲我願意提起她的一切嗎?我也是……算了,跟你說了也是白說!你就痛快點兒說吧,願不願意跟我合作?”
“合作什麼啊!”
“合着我說了半天,你啥都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