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千萬種徐慧的身份,壓根兒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她。
這時欣欣把酒杯遞給我,並恭敬的向徐慧喊了聲:“慧姐!”
徐慧對我說:“怎麼,不認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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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以前見到你是被你的美貌所驚豔。今兒個見到你感覺像是天仙下凡。”確實比以前更漂亮了,應該說濃妝的她更嬌豔。又問道:“你在這上班?”
欣欣說道:“慧姐是這兒的公關經理!”
“酒杯都端累了,喝了吧。”徐慧像我拋了個媚眼。
你大爺的欣欣,不會給我倒啤酒或者紅酒啊,又是一杯純洋酒。
“咦,小慧啊,你認識妘少啊?”傳來黃老闆的聲音。同時黃老闆又向王廳介紹道:“這是丁老鬼的侄女。”
徐慧回答道:“何止認識啊,一起吃過飯,唱過K,還泡過吧,還……”然後哈哈一笑。
你大爺的,你倒是說完啊,這表情別人還以爲我們上過牀呢。
然後徐慧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走向王廳說道:“我聽我叔提過您,敬您一杯,您隨意我 幹了!”
喝酒就喝酒嘛,還故意把屁股翹那麼高,不純粹是誘惑嗎?可惜王廳不吃這一套,對何文說:“小何啊,來幫我跟這位美女喝一杯。”
看到徐慧吃癟,我就樂了,繼續唱歌咯。
徐慧喝完酒看了我一眼,瞪了我一下,然後打了下招呼走了。
一曲唱罷,王廳說:“小妘,你們慢慢玩,我和黃老闆出去一下。”
我猜想,徐慧剛走你就要出去,肯定是要找徐慧放水。夜場啊,真亂。
欣欣在一旁問我:“你不去玩那個?”
那個?我是真不懂。她吸了吸鼻子我才懂,原來誤會了。
我說:“不玩那個,你鼻子好些了嗎?”
“好多了,我還沒跟你敬酒呢,跟你喝一杯!”
我可不敢再喝洋酒了,只是沒想到一杯喝完,還有一杯。九個女孩輪番上陣,害我在包間衛生間吐了兩次。
最後迷迷糊糊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會兒跟這個女孩親嘴,一會兒跟那個女孩親嘴。
醒來時在一個酒店裡,還是被電話吵醒的:“喂,王阿姨,您好!”裝作很清醒的樣子,一隻手伸到我的腰間。
我去,牀太大了,我完全不知道牀上還有一個人。
欣欣?她大爺的,怎麼又模模糊糊的被人給睡了。
“嗯嗯好的,現在九點過一刻,我十二點前會趕到的。”王阿姨約我去江邊一家粥府吃飯。
“欣欣,你怎麼在這裡?我怎麼在這裡的?”
卸了妝之後確實遜色了一些,但絕對不差,重點是身段是化不了妝的。
“你叔回去啦,熊經理把我們送來的啊。”欣欣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了。
“我那兄弟呢?”
“我不知道啊,我也喝多了,你那兄弟太能喝了,硬是喝倒了四個人。”欣欣呵呵一笑:“他絕對也在附近某個酒店,我看見他摟着一個女孩出去的。”
那就好,我還以爲何文被冷落了呢。
這酒店環境真好,最大的亮點是前後左右加天花板全是鏡子。鏡子是做什麼用的?嘿嘿,都懂了吧。不行,不能浪費資源。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十分有趣,再來一次。
“喂,你能不能小點聲。”欣欣聲音太大了,我都不好意思了,鏡子都快被震碎了。
“我就要大點聲音,我不怕疼的,你不用憐惜我,使勁…”
“好吧,是你說的啊,看我加特林機槍…”
…… ……
“哇呼…”真冷,特別是江邊。
這雪可真夠大的,手拇指指甲蓋那麼大。
無論岸邊的白雪多麼厚實,江中水流依然急澈,就像歷史的長河,不知帶走了多少風流人物。
越發感覺自己像個浪子,四處採花,留 精不留情;更像一個混蛋,又沒有做保險措施。
內心還不停的安慰自己:沒有女朋友,不算人渣;她們自願的,不算畜生。
只是可憐我這腰啊,而且越來越怕冷了。完了,腎虛了,得吃地黃丸了。
王阿姨說訂好座位了,我直接報她姓氏就行了。
“哦,你好,是的。王副院長訂的包間在這邊,隨我來。”
“院長?”我怕搞錯了。
“不是檢察院的王副院長嗎?她說會有個年輕的小夥子先來的,不是你?”
我說:“她有留電話嗎?我怕搞錯了。”
最後對了下電話,才知道沒有搞錯。檢察院的副院長,呵呵,這就有點嚇人了。不是正廳級就是副廳級的,都是高幹啊。
一直在猜測這麼高級的人物會找我來聊些什麼?又有什麼是需要找我聊的?怎麼也想不出。
王阿姨來了,提了個包,還帶了個女孩,挺秀氣的。只是看着有點彆扭,又說不出哪裡彆扭。
這個是他們的女兒,大一,叫王蘇媛。王阿姨說王蘇媛想當面感謝我對她爸爸的救命之恩,非得要跟來。
我不知道說些什麼,酒前和酒後的我完全不是一種性格。
一頓飯吃了一個鐘頭,王阿姨對王蘇媛說:“你出去玩會,我跟小妘談點事。”
正題來了,我感覺要談的並非好事,因爲氣氛不對。
王阿姨把提包拿上來推給我,說道:“這裡是十萬元,算我的一點心意。”
我沒說話,看着她嚴肅的表情,我知道她還有話要說。
“站在家庭的角度,站在我女兒的角度,我非常感謝你救了他。但是,站在婚姻的角度,我恨不得他現在就去死。”她說的很平靜,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憤怒。獨自給自己倒茶,然後慢慢的放進嘴裡。就像是在講述他人的故事一樣,不帶任何情緒。
“我相信他昨晚不是帶你們去夜總會,就是去了洗浴會所。我沒想問你真實情況,我不需要知道。十九年來,我沒有一天是開心的。今天我用錢向你表示感謝,你或許以爲我在侮辱你,其實我在尊重你。”
“我可以什麼都不做,可以不聞不問,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十萬元不少了,有些人一生的積蓄都沒有十萬元。你可能心裡會想,以他現在的官職,十萬元太少了。但他的現在在我眼中,一文不值。”
我笑了笑,說道:“王阿姨,其實你根本不用說這麼多。我是一個很俗的人,十萬元對於我來說,很多了。或許我就是你說的那個一生的積蓄都沒有十萬元的人,所以我很喜歡。”
我拿起包,提在手中,又說道:“感謝這頓招待。哦對了,上半年地震時,我跳進長江救了一個女孩。她是做小三的,沒什麼錢,只給了我五萬。加這十萬,或許可以夠我過一輩子,不需要我再多管閒事了。”
正準備出包間時,碰到王蘇媛進來了。
“媽,你們談完了沒有,我困了想睡覺了。”
看着王蘇媛,我嘆了口氣,回頭對王院長說道:“最後再對你多管閒事一次,你女兒是不是每天都嚷着想睡覺?是不是有時半夜夢囈連篇?是不是有時還夢遊?是不是有時全身發冷?甚至高燒?多拜拜菩薩吧!”
走出門時,她在後面叫我:“妘夕,等等!”
我不想回頭:“這個我幫不上你,我只能看出情況。在你這收穫的包已經夠我一輩子了。有因必有果,拜拜啦。”
出來時,更冷了,雪更大了,提包更重了。
王蘇媛是無辜的,可我真無能爲力。那個女孩跟着她,一直貼在王蘇媛身後,不看背影我還真看不出。
我記得那個女孩車禍當天只是昏迷,不可能會死。她是怎麼死的?我相信絕對不會是病死。
昨晚穿的樸素,今天呢?雖然看不出價格,但我能肯定全是武廣上面的高檔貨。中午這頓飯不便宜,一個XX海鮮粥就六百多,還是這裡的熟客。
恨不得他死?卻禁菸禁酒的管的那麼緊,半夜還打電話催促?如果處的不開心手機背面會有合照貼紙?
看不起人何必這麼彎彎繞繞,以爲別人是傻子。
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何文說,也二八分點錢他?
“喂,王叔叔,你好。”沒想到這個會接到王廳的電話。
“她有問昨天的事嗎?”
“沒有,只是王蘇媛要當面感謝我,就出來見見。”
“那就好!昨晚玩得開心吧,那個你昨晚和小何說的高考答案的事,正好丁老鬼也想做。你們一起吧,他們有經驗,你們也可以學習下。”
昨晚我們有提過嗎?我斷片了:“那個,王叔叔,我沒想做。我是幫何文搭個線,這事我會跟他講的,他要是願意做,我會牽線讓他跟那個小慧聯繫。”
“你們誰做都一樣,不過要記住,丁老鬼是道上的,混了幾十年了。心狠手辣,你們儘量少打交道。能跟他侄女商定就跟她侄女商定,儘量避免跟丁老鬼直接接觸。”
看來王廳不清楚今天的事,每個成功男人背後都有個妻管嚴外加賢內助啊。真是一個好妻子,我卻不想再跟這樣的人有任何交際了。
這樣也好,對何文也有個交待。如果他願意去做,我就不要那兩成分紅;如果不願意,就分兩萬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