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絡腮鬍子的刀法也跟着變了,招招對着衛生的下身。其招數極其的下流,讓人不忍直視。衛士頓時不敵,慢慢的敗落了下來。那絡腮鬍子居然絲毫不退讓,一個掃堂腿將衛士擊倒,手中的鋼刀上揚,便惡狠狠的向那衛士砍去!
場上頓時變的雅雀無聲,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不知道那把鋼刀能否真的砍下去。若是那鋼刀砍下,小葉城與北恆州的關係定然會變的微妙,只怕這燕雲十八騎也難以平安的離開。但見那絡腮鬍子的舉止,似乎並沒有考慮到這麼多,那把鋼刀猛然用力,便向那衛士而去。
“叮”!不知自哪裡射出了一件細小的暗器,擊打到了那下落的鋼刀之上。鋼刀沉重,下落之力自然龐大,但卻被不知何處而來的暗器打偏。那鋼刀陡然落下,砍倒了那衛生身旁的青石板上。鋼刀落地,頓時劈砍進了青石板內。那衛士長舒一口氣,知道自己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便就勢一滾,躲避開了那鋼刀的攻擊範圍。
衛生緩緩的站起了身子,將那鬼頭刀刀刃向下,雙手抱拳,說道:“閣下功夫厲害,在下拜服!“說完,那衛士便欲離開,誰知身後的絡腮鬍子卻並不罷休,將手中的鋼刀一轉,便向那衛士的背心刺去。
“既然勝負已分,何必如此的執着!”那絡腮鬍子的鋼刀到了一半,便似乎是被定住了一般,不再前進分毫。他的身子也突然變的僵硬了起來,便如同是被點了穴道一般。
那衛士見絡腮鬍子被定住,也是吃了一驚,便連忙退出了演武廳,已然是一身的冷汗。而那領頭之人卻是“蹭”的一下子,站起了身來,看着那絡腮鬍子,不由的大怒。其實,他哪裡是在生自己人的氣,分明是在找尋那暗地裡發射暗器之人。只是在這大廳之中,除卻了連天涯和一干將領,便是自己一方。這些人都老老實實的在看臺之上,並未見有人出手。而且,聽那暗器的聲音,似乎是在外面擊打而來。那聲音雖然小,卻是被領頭之人察覺到。
那領頭之人將身子一拔,使出一招“旱地拔蔥”,便躥到了演武廳中。他在那絡腮鬍子的肩上一拍,便解開了對方的穴道。那絡腮鬍子一臉的不服氣,但見自己老大一臉的謹慎,便不再言語,老實的退到了一旁。
“不知哪位高手在此,還請出來賜教!”那領頭之人看着大廳之外,朗聲說道。
連天涯在看臺之上,也是極爲的納悶。原本只是兩人在臺上比試刀法,怎麼突然之間,變成了這般。他下意識的向大廳外看去,卻聽一聲清脆的佛聲響起,令人靈魂爲之震顫!
“阿彌陀佛!”自大廳之外,慢慢的走進了一名僧人。那僧人行走的極慢,似乎每步都極爲的用力,卻又是不留痕跡,讓人看到感到極爲的詫異!
連天涯看那僧人的相貌,只見那僧人低眉順目,絲毫沒有戾氣,真的便如同是西方諸佛羅漢一般。那僧人慢慢的走進演武廳,說道:“施主何必如此大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