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包恩用槍撐了撐他總是戴着的大禮帽,神色稍稍認真了些,綱的表現很奇怪。
綱捱了一子彈後摔在了地上,然後沉默地站了起來,額頭上冒出火焰,神色不是一貫的軟綿綿的笑容,而是他從未在綱臉上看見過的冷漠。
或者說,綱確實一直都是冷漠的,冷眼旁觀世事把自己隔離開來,但卻隨時都帶着那張綿羊皮,可他的冷漠是受傷害後的自我保護機制,本性裡他是個很溫柔的男孩。
但此刻的綱,卻給人一種冰冷感,類似於下一秒全世界的人,包括他最在乎的親人都死光了,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的天生的冷漠感。
與其說是性格變了,不如說是完全換了個人。
戰鬥中的對方可沒管這些,他舉着大錘子再次揮了過來,卻只見綱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了對方面前,泛着死氣之炎的拳頭擊中對方的腹部,然後對方直直甩出十幾米遠,狠狠地砸在地上暈了過去。
然後就見對方被射了毒針,綱有能力阻止,卻只是冷冷地看着。
里包恩一槍射了過去:“你是誰?”
綱輕鬆地躲開了,冷冷地看着里包恩,眼裡明顯的帶上了殺意與恨意,然後就動作極快地衝了上去。
里包恩皺眉躲閃開來,與綱交手,他竟發現綱突然就變得連自己也得小心對付了。
里包恩承認綱是個很有天賦的男孩,也承認綱將來一定會變得很強。
但現在的綱在里包恩面前到底還是很弱小的,可此刻卻突厥地變強這麼多。
真拼起命來,里包恩要贏他都會很費力,而且看綱的動作,里包恩能肯定現在在和自己打鬥的人不是澤田綱吉,因爲他顯然十分不適應這個還未經歷過多少戰鬥而顯得柔弱的身體。
里包恩能確定自己能贏也是因爲這個,事實上如果這個綱用的是他自己的身體,里包恩恐怕都得輸。
而奇怪的是,綱眼裡的殺意也就不說了,恨是從哪兒來的?此刻的這人到底是誰?
綱退後穩穩地站在地上,額頭上的火焰漸漸熄滅,身體不穩地晃了幾下,差點摔倒,不過及時清醒了過來,穩住了身體,然後身體有些脫力地坐到了地上,頭腦昏沉沉的痛得想揍人。
他揉着太陽穴,十分蛋|疼地喊道:“里包恩你那顆子彈是什麼東西?爆RP的專用子彈?失憶兼併頭疼用品?好吧!這些都無所謂了,起碼給我顆止痛片!”
里包恩挑眉:“你不記得了?”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我記得你給了我一子彈,然後就雲裡霧裡地看見那個揮錘子的倒在那兒了,並且全身脫力,活像跑了幾萬裡一樣,腦袋跟剛被炸彈轟過似的痛得我想殺人!!!!!!!”綱咬牙切齒吼道。
里包恩拉了拉帽子,然後擡頭看向綱,神色如往常般單純無辜地用槍指向他:“聽着,蠢綱,現在立刻給我去找六道骸,你如果要繼續坐着偷懶,我就讓你一輩子不用起來了。”
靠!這種混蛋竟然至今還沒被人扔進絞肉機裡,那些判死刑的人多冤枉!
綱此刻非常地感謝六道骸,真的,他從來沒有這麼感激過一個人!!!!!!
而原因嘛!看看那個坐在他肩頭把玩着列恩的里包恩就知道了,因爲他需要綱有力氣去揍六道骸,所以沒有立刻實現先揍完那個耍錘子的然後來里包恩這捱揍的宣言。
綱在這一刻覺得六道骸無比的可愛,雖然他覺得如果參照物是里包恩的話,大概也就海兒有那個本事顯得不可愛了。
綱的走神被獄寺要求由他對戰千種打斷,綱想了想,同意了,畢竟不管怎麼說,獄寺是個黑手黨,那麼變強就是他唯一的活路。
走到那個昏暗的房間,先輕鬆解決了風太,然後看向那個笑容妖異的藍髮少年:“六道骸桑?”
“kufufu......”六道骸站了起來,“彭格列十代目,來得挺快的呀!”
“鑑於我沒帶睡袋,而天也快黑了,恐怕我需要回得也挺快。”綱聳聳肩。
“這個不用擔心,因爲你很快就可以回去了,當然,我是說你的身體或者屍體可以很快回去。”六道骸走出陰暗處,手上出現一把三叉戟,同時地下冒出一個巨大的火柱。
綱動也不動,立在火柱中,略帶讚賞地說:“幻術?簡直如同真的一般呢!”
六道骸冷笑:“你很快就會沒法這麼悠閒了。”說着他衝了過去。
綱卻既不防禦也不躲避,只是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六道骸不由得放慢速度,謹慎了幾分,擔心有詐,卻正好這時幾個炸彈扔了過來,他只得立刻後躍,想來剛纔要不是放慢了速度,這幾個炸彈壓根是來不及的,一時心下稍驚,如果不是巧合的話,彭格列就真的是個心理戰的高手了。
“十代目,我來了!”扶着雲雀的獄寺傷痕累累卻顯然一點也不在意。
而云雀直接掀開獄寺衝了上去,卻在經過綱身旁時,被綱一個手刀打暈了。
然後綱接住他倒下的身體,十分無奈地看着昏過去還不忘握緊手中浮萍拐的強人,轉頭對獄寺說:“那個,獄寺君,麻煩你照顧一下,麻.....咳,我是說雲雀前輩,可以嗎?”
畢竟六道骸是綱找回某樣重要存在的關鍵,他可不想讓這隻暴力小鳥來搗亂。
“交給我吧!十代目!”這是瞬間興奮起來的獄寺君。
綱不由轉頭去看了看六道骸,去確認他是否有用幻覺,因爲綱莫名的好像看見了獄寺身後有尾巴在搖。
“kufufu,將幼稚園的小朋友們照顧完畢了嗎?彭格列老師?”六道骸譏笑道。
綱也笑,標準的大空式微笑:“還沒,面前不就還有一個藍髮寶寶在調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