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憂左右手互換,太極圖在旋轉中掉了一個方向,白色朝向車無銘的方向,黑色旋轉而回。
秦無憂嘴角淺笑中,傳去一道輕喝“生印。”
車無銘還在對那些毒物迅速死亡的震驚中發現腳底雪下,一些草根迅速發芽,快速生長。
一眨眼的功夫,那些青草便超過了車無銘的身高,將車無銘圍在了草叢中間,雜亂交錯,有些雜草在龐大生機的刺激之下,似乎有了更爲強大的生命力量,要穿過車無銘的身子,將此處變爲自身的領地。
車無銘似乎再也不能動彈,全身都縮在了那瘋狂生長的草叢中。
不能動彈,就算有千般本領,卻再也不能發揮而去。
黃梁夢看向秦無憂的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和不敢相信,這是一種什麼力量,竟能跨越二大境界越級而戰。
幸好秦無憂來了玄宗,要是去了別的宗們那就是宗們未來的一大勁敵,這是宗們內誰請來的車無銘,想要趕走秦無憂,真是欠揍,如果讓我查出來,必讓其今後的日子知道,我護法殿絕對不是吃醋的。
而黃天榮的眼睛睜得比牛眼還大,是那麼的不可思議,這還是剛纔仙道鎮上的那個小孩嗎,一個頓悟就能參悟出這個越級而戰的功法,這是不是說我以後也不能是他對手,太不可思議了吧。
他的眼神中除了震驚仍是震驚,這真是人才,以後我玄宗必能在此子的光輝下更爲強大。
殘破的殿內,那道模糊的身影慢慢的淡了,似乎對某事己經放心,離開了。
黃鸝嘟着她的小嘴,“你這壞蛋,跑到這裡來撒野,現在知道我秦無憂哥哥的厲害了吧。”
秦無憂雙手不再旋轉,收回而立。
嘴角微微上揚,仍是淺淺的笑着,“你能告訴我是誰讓你來的嗎?”
車無銘看着秦無憂那絲淡淡的微笑,內心泛起苦笑,這是剛入修仙的小孩嗎,他這種將天地元氣轉化爲自身攻擊力的功法,又是剛修仙的人能參悟的,夜兄弟的人情真是不好還,還有他那個什麼少主陸航,純是忽悠,這那是剛修仙的人。
秦無憂本是剛修仙之人,更何況還沒有尋到修仙的師父,這些又哪是他車無銘能知道的。
“你能告訴我是誰讓你來的嗎?”秦無憂聲音還是那麼不溫不火的響起。
一道很輕的聲音在雪峰上空飄揚,很柔,不含半點怒氣,溫和得就像和情人在對話,配合着秦無憂那嘴角上揚的淺淺笑容,就如一道春風,吹綠了雪地,溫暖了人心,好似正是春曖花開時的季節。
君不見,現在整個雪峰上都是綠葉成蔭,昨日還是枯枝的樹幹都己發芽生長,一片綠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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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熟悉秦無憂的人都知道,這是秦無憂在發怒前的徵兆,這是他微笑的背後,憂鬱眼神的背後所隱藏的弒機。
他能沒有火嗎,他能沒有殺機嗎?
這是他爲自己在這一世所選擇的家,雖然還不知道輪迴是怎麼回事,還不知道究竟是否還能回到地球,是否還能見到上一世的故人,但現在此地就是他的家,是他今生需要維護的家。又豈能讓別人欺凌到家門,還無動於衷,所以他有火。
火從心頭燒,所以他纔會拒絕,黃粱夢的幫忙,而是自己去解決,哪怕相差太多的境界,但他有一顆維護家園的心,就足夠了。
他勝了,勝在他有一顆爲了家人而無畏的心。
車無銘在草叢中,有些無奈的擡了擡頭,看着秦無憂那帶着真誠的笑臉,好似秦無憂一點都不會難爲自己的笑臉,很真誠,似乎很清楚自己本就是無辜的。有些慘淡的笑了笑,算是迴應,但卻沒有回答。
一股冷風從山頂飄來,吹在臉上有些刺骨,有些雪花藉着這股寒風,稀稀灑灑的飄落,與地面綠色不相時宜的碰在了一起。
雪峰的天氣依然是冬天,還是有些寒冷。
秦無憂的笑容,慢慢的轉淡,直至隱藏不見,眉角下憂鬱的眼神中慢慢透出一絲寒冷的氣息。
“我不管你是誰,你既然能來到玄宗此核心地段,一定是玄宗的人利用手中的權力給你提供了方便,雖說我今天才加入玄宗,但我一定也沒有得罪玄宗的人,那麼一定是有人不想我入住此峰,此峰爲現任宗主之前的修煉之所,爲難我的人想必就是與宗主相關的人。”
說完語氣一轉,忽然之間變很很是凌厲,大喝一聲“是也不是?!!!”
這聲大喝似一道春雷,吹散了雪花,穿過了時空的長廊,直擊車無銘的耳膜。
車無銘一時毫無防備之下,頓感耳鳴心亂,一絲鮮血居然就這樣從嘴角無聲的滑落。
這是秦無憂前世在部隊掌握的審訊之法,溫柔的語氣,突加一聲暴喝,無形中直接震盪對方的心魂,使之突然之間茫然失措,從而道出實情。
車無銘臉色忽地一變,又即刻恢復正常,他在思考,難道這只是玄宗的一個陷井,要不然護法殿主爲何這麼快能來到這雪峰,阻止我行事,我被出賣。車無銘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露出一個似乎你懂得的表情。
黃粱夢聽到秦無憂的問話,心裡一顫,宗主的門下,有權力私放人入山的只有那麼幾個,難道是少宗主,黃粱夢的心越發的苦了。
這秦無憂剛到玄宗就遇上此事,這讓他如何再與宗門內相處,真傳弟子此次有五名,那是都要直接拜在宗主門下的,這以後又如何得安寧,我這執法殿的殿主看來以後事就多了。
“何必費心勞神,我既然受人所託前來辦事,又怎會說出他是誰,如果此時說出,那與他本人來又有何區別。”
車無銘很快便恢復了心神,看着秦無憂那俞加寒冷的臉色,有些苦悶的說道,是不是玄宗的陰謀,我纔不管他,相信玄宗和我蠱神宗還不至於現在就翻臉,再說實在不行,不還有玄宗的少主陸航,宗主的大弟子夜闌嗎,我相信他們也不會見死不管吧。
要不然到最後,誰也不好過,說到底,車無銘其實是怕死的。
“此人交給我執法殿如何,相信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黃粱夢看着車無銘的臉色,深知只有在自己執法殿才能將此事慢慢壓下,免得玄宗內部年輕一代弟子出現內訌。
要知道五年後可是四宗重新劃分疆域的時候,而宗內又只能是這些年輕弟子到世俗中去爭取,因而是不能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