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境強者的真氣全力施爲,頓時將四周空氣振盪開去,四周響起一片轟隆之聲,那是氣爆的聲音。
然而,天空中驟然一道雷響。
拳影在飛行之時,竟然爆發出瞭如此恐怖的聲音。
隨後,那一道虹光從天而降,擊打到他的那兩隻拳頭之上。
一層光暈從拳影與拳頭的接合之處四散開來,但隨即套在夜闌拳頭上的兩隻拳套便四散而開,緊接着夜闌手臂上的衣物如同腐爛般層層撒裂,向後捲走。
夜闌整個身軀在這拳影的擊打下不停後退,腳底劃出二條長長的溝壑。而他二隻手如同腐肉一般層層剝落,隨後,二隻手的骨架掉根根掉落於地。
但那隻拳影的去勢絲毫不減,狠狠的擊打在夜闌的胸前。
一股毀滅萬物的力量帶着無邊的煞氣,迅速的鑽入夜闌的筋脈,不停毀滅他的生機。臉色越來越蒼白,皺紋迅速爬滿上整個臉龐,頭髮不停的脫落,那是生機不斷消散的緣故。
其實這也就是一剎那之間發生的事情,而秦無憂在發出這一擊,整個萎靡不振,倒在了地面,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量,這個時候只要有一人輕輕的一掌,秦無憂便會一魂歸西。
看着夜闌那邊的方向,秦無憂嘴角依然浮現一絲淺笑,掛在嘴角,整個人再也承受不住,昏迷了過去。
一片荒涼的土地上,地面乾涸,裂開一條條縫隙,延伸很遠。
一條可憐的蟲子從地面的裂縫中鑽出,探出腦袋歪了二下,不知是因爲飢渴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便倒在那裡,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枯枝敗葉,荒蕪凋敝,環堵蕭然,這裡己是一片赤地,在戰鬥過後,在秦無憂死印抽取大地生機過後,再也看不到點點生機,白草黃沙地是一片荒效曠課。
一面一人多高的盾牌立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盾牌後面睡着一個人,雙目緊閉,二隻拳頭死死的撰着,眉角之處一片森然和嚴峻的表情,很顯然就是剛經過一場殊死搏鬥昏迷在此的秦無憂。
這面盾牌就立在他的身邊,爲他遮風闢雨。
“怎麼還不醒來,最多隻是脫力而己,居然能昏迷這麼久,我怎麼攤上了這麼一個主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那隻盾牌過不會就輕輕的從秦無憂身上敲打,希望能喚醒秦無憂,然則始終沒有什麼反應。
天邊的太陽慢慢的收了回去,夕陽斜照,一絲餘暉透過盾牌照射在秦無憂的臉龐,秦無憂的雙眼微微動了下,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雙眼睜開了一絲縫隙。
“你終於醒來了嗎,只是脫力而己,就這樣,你真是太沒用了。”
秦無憂還來不及思考,那道熟悉的聲音直接從腦海裡響起。這就是那個器靈,也是它告知了秦無憂正確生死印的用法,但生死印不是自己領悟的嗎,他又怎會知道。
“不要想了,給老子起來。”
秦無憂無奈的用手撐了下地,卻沒有絲毫力氣,不能翻動身子,顯然己經脫力過度。
“你不會用你的生印來吸叫生氣嗎,笨死了,真是煩人。哎!”一聲嘆息,好像己是極度不耐煩。
秦無憂運起真氣,卻提不上絲毫,也根本無法調動天地元氣,只能躺在地上慢慢恢復。
許久,天邊斜陽消失不見的時候,黑色籠罩大地,秦無憂終於從丹田內感覺到了一絲氣流,真氣開始運行,秦無憂立即調動這好不容易恢復得來的一絲真氣,用左手指着天空,一道白色的氣流順天而下,從秦無憂頭頂直貫而入。
那是代表新生的生機力量,很快,秦無憂的臉色便恢復正常,人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沒入眼簾的卻是一片荒脊,所站之處是一片白草黃沙地。
秦無憂擡眼看了看,夜闌己成爲過去式了吧。
“你終於恢復了,真是慢。”
“你之前不是一塊小鐵片,怎麼變成盾牌,後來又化成護腕,現在又變成盾牌。”秦無憂現在對這塊能說話的盾牌可是滿肚子的疑問。
“之前不是沒有恢復嗎,所以只是一塊厚重的小鐵片,那次吸收你的血肉與精血後,便恢復了一絲,但卻還是不能醒來,不過,不知怎麼就稀裡糊塗的認了你作主,你這樣的人又怎麼配做我的主人。
當然這還不能支持我醒來,夜闌的那把大刀所含的材質不錯,在碎裂之後,我將它全都吸收了,所以現在纔是我的最終的狀態,而我也就醒來了。看到你這個廢材,我可是真是倒黴。”
原來是這樣子的啊,秦無憂嘴角的笑容更深了,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那你現在是跟着我,還是自行離去,我不強求。”
“那還能怎麼辦,這可你不死,我又怎麼離得開,我認了你爲主後,就與你的生命息息相關,除非你死,我才能走,可你死了,我必定又會陷於沉睡。想當初,我的主人哪一個不都是傲翔星宇的強者,你差得太遠。”
秦無憂的眼角帶着一絲玩味,“那你是說你必須跟着我了,如果你要跟着我,那麼就必須聽我的,以後別在我面前拽得如二八五似的。否則,我寧可不要你這強大的靈寶。”
“你,你,現在得了便宜想買乖……”
“廢話少說,願意跟我走,就不要給我放肆,如果還這樣,以爲自己很了不起,那你就待在這片荒脊的土地上吧。”
秦無憂作勢便要離開,那面盾牌好像十分害怕,彈了起來,又立在了秦無憂的面前。
“不行,你不能這樣”
“那你想怎樣,如果和我一起走,就必須聽我的。”秦無憂立住腳步,我就不相信,我還收拾不了你一個器靈。
“好,好,我聽你的還不行嘛。”
“那你還不變回護腕到我手裡來。”
話說之間,那面盾牌開始慢慢旋轉,隨即越來越快,越來越小,又成爲了一個護腕的樣子,套在了秦無憂的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