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紀文鏡確實很亂來,他爲了撬開肖江等人的嘴,特地把以前羅武殿那些刑具搬到監察御史機構,不只是用來威懾震懾,更是用來實際操作,折磨的肖江等人痛不欲生,但嘴卻還是很硬,似乎死也不願意吐出半個字。
紀文鏡本想好好的證明一下實力的,卻沒想到第一次,就碰到這麼難啃的骨頭,他很生氣,卻也沒辦法,總不能直接將人弄死吧。
修政殿內,紀文鏡剛向煌樞剡彙報完關於御醫院徹查的事。
“陛下,是臣無能,沒能撬開肖江的嘴,還請陛下責罰。”紀文鏡很心有不甘的向煌樞剡請罪,他能想到的辦法都已經涌上,可惜肖江就是死鴨子嘴癮。
“與你無關,是肖江不敢說。”煌樞剡放下紀文鏡呈上來的奏摺,裡面記錄着與御醫院有關的一切調查記錄,很詳細,條例很清晰,沒有一絲一毫主觀判斷推測。
煌樞剡的眼光向來毒辣,他只是在朝堂上見過紀文鏡,雖然紀文鏡從不出聲發言,但他卻將朝堂局勢觀察的非常清楚,甚至將朝堂上每一位官員的性格秉性都分析的很清楚。
換言之,紀文鏡很擅長觀察他人,穩的住,忍的住,夠聰明,夠敏銳,所以煌樞剡認爲他很適合監察御史的職位,只是煌樞剡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所以需要一件事來試探測試以及評估。
試探紀文鏡的能力究竟有多高,測試紀文鏡是否值得信任,評估紀文鏡的信任值。
“敢問陛下,可是知道肖江在畏懼什麼人?”紀文鏡眼睛一亮,頂着一張面癱的臉盯着煌樞剡問。
“知道。”煌樞剡頷首,冷冽的眼神掃過紀文鏡。
“可是冷家?!”紀文鏡瞪大眼睛,眼眸中迸發着一股興奮。
煌樞剡不着痕跡的皺皺眉,他怎麼突然覺得這傢伙有點缺心眼兒呢!明知道冷家在朝堂上的地位,明知道後宮還有一位冷貴妃,還這麼口無遮攔,由此可見,不是缺心眼兒就是白癡啊!
寂靜的幾秒鐘後,紀文鏡終於察覺到自己有多麼失態,不過他那張面癱臉上仍舊僵硬,只是內心裡有個小人兒在不停抽自己,罵着自己你咋這麼蠢!咋這麼笨!
“不是冷家。”煌樞剡用近似憐憫的眼神看着紀文鏡,看在他這麼缺心眼兒的份上,他破例回答了紀文鏡的問題。
這次紀文鏡有很好的控制自己,沒有再次被下意識驅使,脫口而出說些不該說的話。
“那關於肖江等人的處置……”紀文鏡問。
“按律處置即可。”
“臣遵旨。”
紀文鏡領旨後離開了修政殿,緊接着而來的是煌逍煜。
煌逍煜對煌樞剡是很發憷的,但他卻一直硬挺着不承認,尤其是在煌樞剡面前,他都會格外的挺直脊背,模樣更是格外的傲嬌。
後來,煌逍煜覺得,那段時間簡直是玉樹臨風、自由瀟灑的逍遙王的黑歷史。
“皇兄。”煌逍煜來到案前,簡單的向煌樞剡行禮。
“有什麼事說吧。”煌樞剡對煌逍煜的態度很隨意,甚至有時還會帶着看好戲的意味。
“景幽藍病種難愈的事,可是皇兄命人散播的?”煌逍煜很直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