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厲害!怎麼確定的?”夜攸蟬帶着小小的崇拜的眼神兒,閃閃發光的注視煌樞剡,她對稱讚煌樞剡,向來都是毫不吝嗇的。
“氣息的流動。”煌樞剡親親夜攸蟬的小臉蛋,眼角含笑。
“不懂。”夜攸蟬表情有些微妙,主要是煌樞剡說的太玄乎,她只能感覺到風,大風小風龍捲風什麼的。
“以後教你。”
“還是別了,我領悟力極差,肯定學不會。”
“很簡單,和感受風有些像,蟬蟬這麼聰明,一定很快就能學會。”他摸摸她柔軟的頭髮說。
“別。”夜攸蟬一把捂住煌樞剡的嘴。“你把我誇上天也沒用,舞刀弄槍還行,氣息……還是讓它永存玄乎中吧。”
“好,你喜歡就好。”煌樞剡的眼神溢滿寵溺,簡直能把人溺死在其中。“不過絕對不能再偷偷開溜了。”他一邊嚴肅的警告,一邊捏捏夜攸蟬的小屁股,墨色深邃的眼眸上,眉間緊縮。
他一直沒對此說什麼,一則是因爲沒時間,二則是因爲他知道夜攸蟬肯定已經有非常深刻的反省,三則是因爲夜攸蟬的自尊心很強,他需要找最合適的時機提一提,訓一訓。
夜攸蟬沉默的低下頭,小嘴噘的老高,不過她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很慚愧,她因一時怒火,做出不經大腦,不顧後果的事情,害得煌樞剡擔心,連累了葉楚璃受傷,最後只能受制於人,如果煌樞剡沒能感到……這些她不敢想,卻一定要想一想,有些任性是絕對不可以的。
“嗯……”夜攸蟬把臉藏在煌樞剡胸口,帶着一點鼻音,悶悶的低聲迴應。
“下次溜出宮帶上我吧,其他人都不靠譜。”煌樞剡輕拍拍她的小屁股,言語輕鬆的玩笑道。
“嗯!”她用力點頭,這點她是深有體會的,不是說葉楚璃不好,而是從級別上來講,葉楚璃顯然還處於學徒階段。
三人一狼在一段不緊不慢的“散步”後,終於來到入口所在的石壁前。
這片石壁所屬的山是羣山中最高的,說句高聳入雲也不誇張,山體較爲纖細,越是接近入雲的高度,就越是纖細,到最好度時,則是以錐形結束。
“入口在這兒?”夜攸蟬望一眼光溜溜的石壁問。
“嗯,在半山腰。”煌樞剡頷首,他原本生活在具有超級科技的世界,這種原始的智慧很難一見,不過他倒是很多原始全息博物館見過很多。
“你是怎麼知道的?”南寒月非常驚訝的盯着煌樞剡,他非常難以置信,第一次來到這裡的人,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找到了殺手組織的入口,這人究竟有多可怕啊!
煌樞剡淡淡的掃一眼南寒月,他沒有立刻解釋,而是先行找到機關,將隱藏的入口開啓。
入口開啓的聲音並不響,只是有點細細碎碎摩擦的聲音,用夜攸蟬的話來說,就是平時沒少上潤滑油。
“我剛剛解釋過。”煌樞剡收緊抱着夜攸蟬的手臂,擡頭目測下距離,準備縱身跳上去。
南寒月面色有些難看,吃癟的說不出話,最後只能訕訕的閉嘴。
氣息……說到氣息,南寒月身爲練武之人是很熟悉的,生物的氣息波動各有不同,而能將其感知並辨別的人卻很少。
南寒月曾聽說過,有些極致高手,連植物,死物的氣息波動都能感知分辨,不過這樣的高手在修仙者和魔法師中都非常少。
南寒月在想,難道那男人就是這樣的極致高手。
“金眸雪狼身軀那麼龐大,能進去嗎?”對此,夜攸蟬頗爲擔心。
“可以。”金眸雪狼將聲音送入夜攸蟬腦海中。“裡面的人不少,血腥味很濃。”
“沒事,都是他乾的。”夜攸蟬小手指着南寒月,聲音是故意的洪亮。?
聽不到金眸雪狼的聲音,冷不丁被夜攸蟬指,南寒月很不明所以,不過他仍是面無表情的,仍是一副冷酷寒冰的神態。
“樞剡哥哥,我們趕快走吧,那裡面挺有意思的。”夜攸蟬抓着煌樞剡的衣服催促。
上次來,她是被抓來的,一直被關着,完全沒機會欣賞欣賞這羣山裡的鬼斧神工,這次高低要來一次老巢一日遊啊。
煌樞剡的動作很迅速,縱身一躍,寬大的衣袖護着夜攸蟬,穩穩當當的進入半山腰的入口,金眸雪狼和南寒月緊隨其後。
“這血腥味……”夜攸蟬捏住鼻子,很嫌棄的皺着眉,真不知道南寒月殺了多少人,竟然造成這麼濃的血腥味。“南寒月,你當真一點都不在乎嗎?”
南寒月能在恢復神智後第一時間追上來,就說明他是真的冷酷冷血,但僅憑這點無法證明他視部下的生命如草芥。
再次來到南寒月的“家”,和上次有非常鮮明的不同,屍體,鮮血,雜亂,狀態很慘。
有不少受重傷的人才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南寒月,讓他們下意識的警惕的退後,遠離,甚至有些人看着南寒月的都夾雜着恐懼。
這一切的慘狀都是他造成的,每當想起這一事實,南寒月就有些自我厭惡,他自信,卻在不知不覺中遭了暗算,他強大,卻在煌樞剡挺不過半招,甚至毫無招架之力。
南寒月微微抿着嘴,臉色陰沉的看着一位位被他打傷的部下,他心裡不是沒有愧疚,只是他更想弄清楚究竟是誰下的手,他身體的情況該如何解決。
南寒月的沉默,讓夜攸蟬翻了翻白眼,玩沉默是金啊!
“家”中多數建築都是石砌的,每塊石頭上都雕刻着極爲精緻的花紋,拼湊到一起,則會重新組成新的,恢弘的圖案。
“你也真夠慘的。”夜攸蟬憐憫的掃一眼南寒月。“受傷的全在這,沒受傷的全被你帶出去受了傷,現在他們只能互舔傷口了。”
其實夜攸蟬說的有些誇張,這些人都是殺手,受傷對他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處理傷口更是無比熟練。
對他們來說,唯一不熟練就是互相幫助,他們習慣了獨來獨往,習慣了冷漠,習慣了視而不見。
“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吧。”煌樞剡掃一眼南寒月,那眼神極爲冷冽,威壓微微釋放,帝王的威嚴尤其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