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攸蟬是準備看好戲的,很多人也都和夜攸蟬懷着一樣的心思,然而白爵卻沒有滿足衆人看熱鬧的心,出手的相當乾脆利落,雖然達不到一勞永逸的程度,但短時間內古枯木肯定不會再來挑戰。
過去對戰時,白爵都會對古枯木手下留情一些,以適當的力道應對,能達到令古枯木提升自我的程度便可,但這一次白爵卻沒有再手下留情,他從一開始就全力以赴,沒有絲毫保留,以壓倒性的實力將古枯木無情碾壓,讓古枯木明確感受到他們之間的差距。
古枯木單純,但並不傻,他知道煉器師和墮魔間的實力差距,同時他更知道白爵全力以赴的原因,被那麼輕易的擊敗,古枯木遭受到的打擊確實很大,但他的心裡卻很暢快,甚至有點得意,因爲他知道,白爵肯定猜不到,他的越挫越勇會那麼無堅不摧。
在白爵自認爲會安生一段時間時,古枯木卻在對決的第二天再次出現在百草園。
不得不說,古枯木的颯爽登場,確實刷新了白爵對越挫越勇的認知,好不誇張的說,白爵甚至開始有點覺得越挫越勇這個詞有點恐怖。
白爵對古枯木是有點發憷的,任誰面對着越挫越勇的牛皮糖,估計都會和他有一樣的心情,除非能狠到直接咔嚓了古枯木。
不過還好,對決第二天古枯木不是來挑戰的,而是來虛心求教的。
一直以來,在古枯木心裡,白爵不只是值得挑戰的對手,同時也是一位值得求教的強者,雖然求教對手在他人看來有些不妥,但古枯木卻完全不在意這些,坦坦蕩蕩,光明磊落。
對此,白爵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無奈,最後也就只能對古枯木舉雙手投降了。
古枯木和白爵的鬧劇結束的第二天,夜攸蟬嫌棄凌家太磨嘰,準備拉着煌樞剡去凌家搞搞事情,偷點東西、傷點人啥的,反正就是不能讓凌家安生。
夜攸蟬是個財迷,潛入凌家後,她首先直奔的就是凌家的財寶庫,雖然太珍貴的東西不會放在財寶庫,但財寶庫裡面的東西卻一定很值錢,重建陌白山神殿非常燒錢,她一點都不介意多多益善。
找到財寶庫的過程非常順利,主要是因爲這財寶庫實在太招搖,建築本身就比其他房屋高出許多,佔地面積也寬敞許多,再加上那賊拉拉大的門鎖,要說這裡面沒貓膩,估計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
財寶庫的門鎖相當拉風,不止大,而且精緻,安全係數很高,不過再高也沒用,煌樞剡一出手,鎖直接變粉末,碎的不能更碎。
將門打開一條足夠人通過的縫隙,兩人輕手輕腳的潛入其中。
“額滴神啊!不是說玉很稀有嗎,爲什麼這兒會有這麼多,居然還有玉牀!”置身於寶物庫裡,夜攸蟬被看到的一切驚呆了,尤其是那長有兩米多的玉牀時,控制不住的發出一聲驚呼。
她雖然不是很懂玉,但還分的出好與壞,那玉牀的質地晶瑩翠綠,散發着玉獨有的靈氣和清涼,顯然這玉是極好的。
“麻蛋的,這竟然還有金鑲玉的臉盆,這是臉盆吧?”夜攸蟬拿起來,送到煌樞剡面前問。
“應該是。”煌樞剡微微頷首,他對這些玉器沒興趣,倒是對那些年代久遠的兵器有幾分興趣。
接下來,夜攸蟬在玉器裡面逛着,煌樞剡則在兵器裡挑選着。
相比煌樞剡那邊的安靜,夜攸蟬這邊則要吵鬧許多,一開始只是驚歎,後來則轉變成對凌家的推測和嫌棄,這凌家能積攢這麼多寶貝,肯定沒少做壞事。
“樞剡,你看着屏風漂亮不?”夜攸蟬拽着差不多有兩米高,兩米半寬的純玉屏風湊到煌樞剡身邊,興致勃勃的問。
屏風爲純玉雕刻,雕工極爲精細,雕出的山水風景磅礴大氣,一草一木每一個細節處理的都極爲得當,挑不出絲毫的瑕疵,若硬要說缺點的話,就是玉屏風鏤空處很多,很不結實,需要很小心的保存。
“很不錯,氣勢磅礴,瑰麗恢弘,頗有一覽盡山河的感覺。”煌樞剡看一眼玉屏風讚歎道。
“既然是好東西,那咱們就留着唄。”夜攸蟬賊兮兮的笑道。
“可以都留着。”煌樞剡摸摸夜攸蟬的頭髮道。
“嘿嘿……”夜攸蟬的笑聲特別高興。“不愧是樞剡,奏是瞭解我。”
這一堆的玉器裡,有許多夜攸蟬喜歡的,而不喜歡的,她也想全部搬走,最好能直接將凌家搬空,到時候凌家人的臉色,肯定會很精彩。
“蟬蟬,這把匕首如何?”煌樞剡將匕首從普普通通的刀鞘內拔了出來,遞到夜攸蟬面前。
“這……”夜攸蟬接過匕首,看了看匕首,又看了看煌樞剡。
刀鞘太過普通,刀柄也極爲平常,給人的直觀感覺就是匕首非常普通,甚至沒有摸一摸的價值。
但事實上,這把匕首是暗藏玄機的,匕首拔出刀鞘後,通體漆黑鋥亮的黑刃呈現,刀刃鋒利、吹毛斷髮,氣場冷冽,頗具威壓,且還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
“樞剡,這匕首……和業火黑刃……”夜攸蟬有種感覺,也許匕首和業火黑刃是同一種材質的,但又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畢竟據煌燁所說,這“業火黑刃”是煌樞剡的母親,特地爲煌樞剡打造的,不過卻被煌樞剡的父親扔掉,輾輾轉轉,不知爲何,“業火黑刃”會穿越時空、跨越時間,抵達這神奇世界。
“確實是同一種材質,不過是不是出自同一個世界時代,實在無法證實。”煌樞剡一邊說一邊拔出“業火黑刃”,兩種相同材質的兵器相互靠近,刀刃會發出微微的輕顫和鳴叫,似乎是在雀躍老鄉相遇。“拿着防身用吧。”他選中這把匕首,就是爲了給夜攸蟬防身用的。
“好啊!”夜攸蟬毫不猶豫的接受了,將匕首插回鞘內,然後放在靴筒裡。“情侶款?”她眉眼含笑的看着煌樞剡問。
“嗯,情侶款。”
“我要想個辦法,把這些寶貝都搬走,不對!是充公!”夜攸蟬蹲下來,撥弄撥弄箱子裡的字畫嘀咕。“不過這麼多,移動起來肯定很費勁,這凌家也真是的,要造反就趕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