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還有武器啊……”夜攸蟬有點意外,她還以爲這個世界只有冷兵器呢。“王家是什麼?在這裡很厲害嗎?”對方那麼囂張,想必應該有點來頭吧。
“王家……嚴格來說是天王派位於第十三峰,是以武器製造爲主爲重心的門派,在廟靈山內地位不高,但歷史卻有些年頭,算是比較老的門派。”虹箏說起王家就非常極其的嫌棄,不爲別的,只因這王家就喜歡“倚老賣老”。
王家倚的老是天王派創立至今的老,賣的老是天王派創立至今在廟靈山所積攢的信譽、德行,而這些都不是用之不竭的,早在多年前,如今的王家,就已經將天王派先人們積攢的好名聲敗的一分不剩。
在廟靈山,雖然沒有明確的等級區分,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在千萬年的歲月變遷後,祥和美麗的廟靈山也發生了改變,這裡有不成文的等級劃分,有默認的勢力劃分,一峰一派就是勢力劃分的體現。
虹箏的父親很討厭等級和勢力劃分,所以纔會帶着虹箏來到主峰二十三層,遠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專心鑽研醫學,只給值得他們出手的人治病療傷。
可是,這世上總有些不如意,比如說這次。
“一上來就轟炸,你惹到他啦?”夜攸蟬看着臉色黑到不能更黑的虹箏問。
“前幾天,王天海帶人來求醫,我拒絕了他。”事情就是這麼簡單,然後後果卻是這樣的令人憤怒,虹箏聽說過王家小少爺王天海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卻沒想到王天海會做到這種程度。
想要撕破臉皮嗎?很好,她虹箏向來就不是怕事的人,武力值不足,她也有其他辦法彌補。
“就這麼簡單?”這和一言不合就開揍有什麼區別?“你爲什麼拒絕他?”夜攸蟬問。
“生病的是王家大少,風流成性,強搶民女,沉迷於煙花柳巷,什麼人都不忌諱,結果得了那種病,你說治還是不治?”虹箏反問。
“當然不治!治好乾嘛,死了更好!”夜攸蟬鏗鏘有力道。
“主子。”樂戰嶸一聽這種種原因,身體內的英勇細胞就有些開始蠢蠢欲動,忍不住想要出手幫忙。
“冷靜點,你不是那些人的對手。”煌樞剡語調極淡道。
樂戰嶸雖看不出那些人的實力,但想怎麼也可以周旋一陣吧,結果煌樞剡竟然說不是對手……他知道普通人和修仙者不能比,可這事實,實在是有些傷人。
“他說的沒錯,你們在普通人裡是難得一見的強者,但在這裡……連菜鳥都抵不上。”虹箏無奈的笑笑,表示事實往往都是難以承受的。“放心,我會解決他們的。”她自信一笑,開始着手準備。
“他們的目標是你,我們有什麼可擔心的。”夜攸蟬天真無邪的反問。
虹箏一憋,怎麼覺得有點自作多情啊!
虹箏的體能不錯,不過她的作戰手法不是直接交手,而是用她最熟悉的毒和藥,以及一些平時不怎麼使用的蠱。
剛剛的爆炸將庭院內部分陣法破壞,不過剩下的一些也足夠她使用。
接下來。
風起,虹箏動動手指,將陣法啓動,將隱藏在陣法中的毒藥釋放,順着風飄像王天海他們那邊。
王天海好歹也是門派子弟,來過兩次青竹屋,再加上有兩位極強高手在,他的準備自然很充分,不僅有火炮,還有防毒面具,以及風箱。
他拿的風箱,是王家最近改良過的產品,制風能力特別好,已啓動,分分鐘將毒藥吹回虹箏所在的方向。
“誒呦,看起來笨笨的,到還有挺有頭腦的。”夜攸蟬不鹹不淡的總結着。“怎麼辦?那毒……是劇毒啊!”吸進去一丁點,恐怕都會沒半條命。
“沒事。”虹箏簡單的向空中撒了一把藥粉,將逆向吹回來的毒藥悉數化解。
“你這招也太爛了,除非他是傻子,否則絕不可能中招。”夜攸蟬撇着嘴吐槽着。
其實樂戰嶸和南寒月心裡也有同樣的想法。
“放心,那只是障眼法。”虹箏輕輕一笑,她的手段當然不可能這麼幼稚。
片刻後,細細碎碎的聲音響起,聲音非常雜,而且非常密集,就好像是很小很小的東西在行軍一樣。
“什麼東西?”王天海四處看了看,結果什麼都沒看到,但聲音卻越來越近。“庸醫,別在那裝神弄鬼了!趕快給小爺我磕頭認錯,沒準小爺心情好,還能放你一馬。”
“做你孃的春秋大夢去吧!”虹箏惡狠狠的爆着口粗。
夜攸蟬抽抽嘴角,高冷醫聖形象崩塌的一丁點都不剩,很好!非常好!虹箏順利完成了妙手聖醫在廣大人民羣衆心中的神聖形象。
“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小爺不客氣!給我抓住她!”王天海怒指虹箏命令道。
“少爺小心!”高手一號突然推了一把王天海,並將他護在身後。“周圍佈滿了蠱蟲,少爺小心不要被蠱蟲咬到。”
“什麼!?”王天海驚的差點跳起來。“我怎麼沒看到?”他瞪大了眼睛,使勁兒看,卻還是看不到哪裡有蠱蟲。
“是一種能夠同化身體顏色的隱身蠱蟲。”高手二號稍稍有些受不了王天海,如果王天海肯靜下心稍微修行一點,有些事就不需要他們這麼費力。
“什麼!?”王天海再次受到驚嚇。“庸醫,你竟然敢放蠱蟲謀害本少爺,王家絕對不會放過你!”他一邊膽小的躲在高手身後,一邊氣勢洶洶的指着虹箏警告。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王家是怎麼不放過我的!”虹箏一陣冷笑,她繼任醫聖多年來治好過很多人,有高手、有普通人、有地位崇高的人,這些人都不會允許王家對廟靈山醫聖出手。
再者還有廟靈山律法在,不想繼續留在廟靈山,大可以不顧律法任性妄爲。
“那些蠱蟲有什麼作用啊?”夜攸蟬頗爲嫌棄的瞄一眼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蠱蟲問虹箏。
“麻醉……等等!你看的到蠱蟲?”虹箏面露詫異問。
“我不應該看到嗎?好吧,那我沒看到。”說着,夜攸蟬捂上了眼睛,正好她有密集恐懼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