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山山谷內楚縱歌在等待着蘇蘇的歸來,而邊關那邊溫博容他們正等待着秦朗的到來,自那次關山侯遭刺殺後,營帳外加派了人手,每日把守不間斷,溫博容、老關山侯的營帳外也增派了人手,大營裡巡邏更加緊密,所有人都十分的機警。
衛之滸從那次偷襲失敗後便躲進了一個隱蔽的位置,時不時有人來,所以他一直在轉移位置躲着巡查的人,本想尋着機會再次刺殺關山侯,無奈這來來往往巡邏的人、守衛之人太多,讓他沒有辦法尋機會,他也只好作罷,便準備回蘭園覆命,隨後他消失在這偌大的軍營中。
從月牙鎮分批出發的幾隊人馬先後都到了邊關,秦朗帶着銀雪、雲皓來到落霞關,他們是最後到達的隊伍,而蕭景桓帶着秦朗的信件與另外的幾隊人馬去了天霞關支援那邊。
“拜見老候爺、將軍!”秦朗帶着銀雪、雲皓於大帳內拜見關山侯,銀雪與秦朗行了一禮,而云皓行了一虛禮,“無需如此!”老關山侯先聲說道,“不知這位是?”他眼睛望向雲皓,“候爺,這是小姐的一個朋友,再此相助!”銀雪機靈的回答到。既然他是花辭的朋友,那便也算小姐的朋友。
“原來是蘇蘇的朋友,是老夫冒昧了。”老候爺說道,“請坐!”關山侯接過父親的話對雲皓說道,雲皓盯着關山侯看了幾眼,隨後用手指掐算了一番,“將軍,前些日子是否遇到了刺殺?”他眉頭一皺問道,“恩,不知這位公子如何得知?”關山侯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面上卻表現淡然自若。
“那人抓到沒?”雲皓繼續詢問道,“被那人跑了,那夜不知爲何化成一團黑氣不知所蹤,軍營中也沒有找到他!”“黑氣?”銀雪在一旁聽着他們的對話突然想到了什麼,“衛之滸?”銀雪驚呼了一聲,“銀雪你認識?”溫博容在旁邊插話說道,“我也不知是不是將軍說的那人,前些日子我們在雲皓山也遇到了一個滿身黑氣的人。”
“我想刺殺將軍的那人就是衛之滸!”雲皓肯定的說道,“上次刺殺我父親不成功想必他還會再回來的!”溫博容說道,衛之滸虛空比劃了一個圖案,嘴裡默唸着,片刻之後便說了一句,“他離開了,這營中尋不到他的氣息了。”
“罷了,還不知公子的姓名,又是來自何處,既然這些時日要相處,也不能總讓公子的!”關山侯問道,“叫我雲皓罷,我四海爲家,也不存在出自何處!”他直爽的說道,幾人客套了幾句,秦朗分配人搭營帳,再分配好住處。
天霞關那邊蕭景桓與其他人也到了,他說明來意將手中的信件交於溫博容的,所有支援邊關的‘紅衣騎’的人都分配好了住處,匯合完畢,整頓後便先休息。
邊關這邊氣氛很好,‘紅衣騎’的加入讓邊關的軍隊輕鬆了些許。而蘭園那邊那位卻生氣得緊。
衛之滸昨晚回來覆命,本想着直接與星芒說明情況,無奈時間太晚,而星芒與那人晚上有個規矩,絕不允許有人進內間,他索性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一夜很快便過去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積雪上,路上溼漉漉的,城牆上的士兵準備換崗,各自恪盡職守着。蘭園內,星芒如往常一樣先起身,後服侍那黑袍人,剛剛起身的那人身穿白色的裡衣,面色蒼白,毫無血色,整個人呆滯像木偶一般,“早上好。”星芒控制他說話。
那人在星芒的服侍下穿上了黑色的外衣,還披上了一件披風,戴上了帽子。隨後星芒自己梳洗打扮,而那人沒有星芒的指示只是呆呆的坐在牀沿邊,眼睛無神。
兩人準備移步去大廳吃早膳,大廳中衛之滸坐在一旁,早早的便等在那裡,星芒與那人一起從房裡出來了,衛之滸見她出來後便奔走過去,“星芒大人!”衛之滸說道,“怎麼了?”她不緊不忙的拉着那人去桌前。
“前些日子我在那大營裡,本來要得手卻不想發生了小意外。”衛之滸與她說道,“罷了,也沒指望你,關山侯爲將數年,也經歷也不少的戰役,也不是容易對付的人。”她已坐在桌前,準備用早膳。“如若不是我前些日受傷,別說一個關山侯,就算有千軍萬馬我都能刺殺他!”衛之滸生氣的說道。
“算了,那關山侯身旁有什麼親近之人?”星芒問道,“有兩個,一個是他的父親,那就是個老頭,另外一個據說是他的養女。”衛之滸將打聽到的消息與星芒說道,“養女?倒是有意思。”“養女有好感興趣的?”衛之滸很是奇怪。
“關山侯一個將軍竟然相信一個外人!”星芒說道。也許是從小灌輸的思想,也許是她受過的傷,在巫族裡被人各種的凌辱,所有的人就不該相信外人,這是她現在內心中的想法,顯然她就是這樣的人,與衛之滸合作也要施巫術在他身上。
她喜歡她同夫異母的哥哥,那種愛已然已經到了癡狂的地步,令人髮指,現在的她是一個冷血的人,對人從未付出真心,認爲所有人都會傷害她,所以她回到宋國便回了自己的家,可能那個家才能讓她安心點,不至於夜不能寐的狀況。
“這樣吧,過幾與你一起去,我想將那女子控制住,讓她去殺了關山侯!”心裡扭曲的她想要讓關山侯嚐到被親近之人殺害的痛苦。“好!”衛之滸答道,眼前的女人真是可怕,眼神裡帶着瘋狂,目光兇狠。
“你退下吧!到時候我自會找你的!”過了片刻星芒才從自己世界裡剝離,衛之滸聽完後便準備離開,“對了,你要吃人別在招惹我這園子裡的,這些人日後總會有用的!”星芒突然想起便吩咐道。
“好,我出去找便是!”衛之滸微愣了一下後便保證道,隨之就離開了蘭園,也不知他去了哪裡,不知哪處偏僻村莊中傳來尖叫聲,尖叫聲白日裡迴盪在山谷中,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