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楚槐序現在也搞不清楚,自己是穿越到了遊戲裡,還是說它已經自成了一個世界?
「到時候還會不會有沙雕玩家降臨?」他在心中想着。
有點搞不明白啊..
楚槐序關掉系統,意念進入到了黑色珠子內,把新鮮出爐的十枚聚氣丹給取了出來,
然後又開始煉製新的一爐。
「算了,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現在該把重心放到東西洲大比上。」
對此,他內心中其實是有小小的不滿的。
之前,他和大冰塊去了老牛的院子裡,經過那次與他的聊天后,二人明白了爲什麼再天才的人,在道門也要從記名弟子做起。
老牛作爲他在【組織】裡的上級,還對他傳遞了殷切期望,希望他能混入道門的核心圈。
結果,楚槐序卻沒有觸發關於【組織】的任何任務。
「可現在問題是,你們想讓我去打東西洲大比,那天還說了,希望我能奪得魁首。」
「這等於是高層給我下命令了,而且是要去打外戰的。」
「好好好,我學會了完整版的《道典》,又有了【劍心通明】,還拿了道祖的劍鞘...:..我知道我很強。」他心中得意。
「可也不能一點好處都不給吧?」
「純講緣法啊?」楚槐序在心中吐槽。
都說「緣,妙不可言」,感情是妙在這兒?
他覺得這不符合常理。
因此,他這幾天其實是帶着點期待的。
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捨不得用經驗值。
問道峰,大殿。
項閻坐在主座上,除了沈慢外的一衆長老,依次坐在下方。
他們師兄妹的感情極好,每月十五都會一小聚,手頭無事的人便都會來。
「來來來,大家都嘗一下這壇上品靈酒。」李春鬆展現的格外大方。
項閻這光頭看着這壇酒,臉上露出一抹無語的神色,可因長得過於反派,顯得有幾分獰。
「六師弟,這不是你從我那贏去的酒嗎?」他道。
「是啊,但我贏了就是我的了,今日我請大家喝。」
慈善賭王他終於站起來了!
這壇靈酒是用天材地寶釀造而成,對修行者大有神益,
衆人得了美酒,自然也要起鬨幾句。
「還是你李春鬆大方,不像門主,摳搜!」楚音音說的最直接。
她看了一眼項閻,繼續說着:「如果指望門主自己拿酒出來請我們喝,我怕是這輩子都等不到了。」
坐在門主寶座上的光頭倒也不氣,笑呵呵地說着:「小師妹,你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我這一門之主的苦,你哪裡知曉。」
「喊!你沒當門主的時候不也這樣?」楚音音撇了撇自己的小嘴巴,根本不留面子。
她只是在李春鬆過來倒酒的時候,不忘叮囑道:「你別都倒光,給沈慢留一點,我等會給她拿去。」
對此,李春鬆倒也並不意外。
誰都知道,她和沈慢最好了。
他只想擡眸看了一眼項閻等人,大家都露出了一個無比默契的眼神。
門主還衝他微微點了點下巴。
李春鬆得到授意後,立刻便笑着道:「給七師妹留一點,那是自然要的,但是,小師妹你可別偷偷拿去跟你的寶貝徒兒分享啊,喝多了他會撐爆的。」
「嗯?什麼寶貝徒兒。」楚音音開始裝傻。
她之前可是想好的,在楚槐序進內門後,她會專門去叮囑一下他,讓他演一波,演出那種極其渴望要拜她爲師的感覺。
然後,她再推辭一番,告知他沈慢纔是最合適的,最後勉爲其難,當一下他的二師父,圓了他的心願。
此刻,這位老少女坐在高大的大殿座椅上,環視了大家一眼。
她見所有人都目中含笑,氣得小腳丫子凌空一踏!
「好呀你們!我去接楚槐序的時候,你們都在偷聽!」
氣死老孃了!
「矣?也不算。本來都是我去接那小子的,誰知道你突然主動請纓,非要你去,那我們不是怕你說錯話嘛。」李春鬆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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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楚音音更氣了。
「怕我說錯話?你們是不是還準備隨時給我施展一個禁音法陣?」她氣得用力拍了下桌子,靈酒都差點飛濺出來。
李春鬆立刻示意她不要動怒:「這不是請你喝酒了嘛,可別灑了,灑了浪費,我好不容易贏來的!」
他這一生逢賭必輸,這要是浪費了,他可要心疼的。
氣急敗壞的楚音音心中懊惱,少女時期的叛逆心理好像又升起了,在心中惡狠狠地道「你們這麼一說,我還非要給我寶貝徒兒喝點了!」
但她也留意到了李春鬆說的話,知道楚槐序修爲尚淺,只可淺嘗,否則真可能會爆體而亡。
一念至此,她瞪了大家一眼,像極了一隻炸毛的貓,高聲質問:
「所以,我給了他一顆玄天胎息丹,你們也都知道了?」
衆人笑而不語。
楚音音更抓狂了。
她覺得自己一點面子都沒了,私下「行賄」收徒,全被發現了!
坐在她邊上的南宮月見她一臉羞憤,這位氣質溫婉的女人,果然憑E近人,開口安撫:
「沒想到,讓小師妹搶了個先,我本來也爲他準備了一件法寶,現在啊,在玄天胎息丹面前,還真有點拿不出手。」
楚音音聞言,立刻扭頭,一雙大眼晴忽閃忽閃的,就跟發現了什麼似的,問道:
「你也想當他二師父?」
南宮月用她那一聽就很大的少婦音,騙她道:「那是自然,這麼優秀的弟子,誰不鍾意呢?」
說完,她看向衆人,眼神示意。
李春鬆最先搭腔:「明明是我接他們上山的,沒想到還讓小師妹搶了先!我其實也爲他有所準備,本打算私底下傳他一套身法。」
說完,他還演戲演全套,看向執法長老陸磐,道:「矣!大師兄,我這套身法可沒有入庫,也不是我在藏書閣上所得,乃是我自己的私貨,可不算違背門規啊,我想傳誰就傳誰。」
楚音音懵了:「啊?你也想當他二師父?」
李春鬆眨眨眼,笑着說:「那我這不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嘛!」
死賭狗演得很真。
畢竟,賭場也是需要演技的,你的一些盤外招,同樣可以迷惑賭桌上的對手!
眯眯眼趙殊棋眼底裡滿是玩味,但他眼睛太小了,別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眼色,所以反倒肆無忌憚。
這位五長老笑着出聲:「一一?巧了!我和六師弟想到一處去了,我本來也想着這小子最缺術法,想用術法釣他上鉤。」
楚音音大受震撼,剛纔那「行賄」被抓包的羞憤,已經煙消雲散。
她反而用那雙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向項閻和陸磐。
怎料,二人卻擡手道:「小師妹別看我們了,你忘了嗎,我倆已經沒有真傳弟子的名額了,弟子已經收滿了。」
「但是,如果楚槐序在進入內門後,真的想拜我爲師,我也會老懷寬慰的。」項閻露出遺憾的神色。
執法長老陸磐身兼要職,必須以身作則,羞於與他們這些胡說八道的傢伙爲伍,所以,他一言不發......
只是微微點頭。
楚音音無比激動,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結果,她卻不按常理出牌。
她單手撐在桌子上,然後半個身子向前一伸,擡起自己那隻小手,就開始指人。
「那你當他三師父!」
「你當他四師父!」
「你是五長老,剛好當五師父!」
「哈哈哈哈哈!」
楚音音覺得自己一下子騎大家頭上了。
我,僅次於沈慢!
「她劍心通明,需要她教,我不和她爭這個虛名!」老少女那根無形的尾巴,又快翹到天上去了。
衆人大驚,想不到她竟然會這般瞎搞。
「小師妹,你這不是瞎胡鬧嘛,他一口氣有五個長老師父,那他算什麼?我道門道子麼?」李春鬆服了。
很多門派確實會有聖子聖女之類的,舉全宗之力培養,但道門可從沒有道子一說。
「哼!你們想當,我也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的,他只能是我和沈慢的徒弟!」楚音音開始宣佈主權。
李春鬆和趙殊棋最壞了,他們還在繼續演,兩人對視一眼後,還一齊嘆了口氣,居然還在這裡表示遺憾。
南宮月不忍心,雖然小師妹因爲某些她也搞不清楚的原因,與她一直不是特別親近。
但是,她還是很喜歡可愛且跳脫的小師妹的。
特別是隨着年紀漸長,她好像開始有點母性氾濫了。
之前是把她當師妹看的,結果,自己年紀上來了,她非但沒長大,還比以前更小了,都有點把她當女兒看了。
所以,南宮月沒有加入進去,在邊上坐着不說話了,不忍心演了。
結果,楚音音雖然腦回路不大正常,但最後也還是上鉤了。
沒辦法,他們太瞭解這位小師妹了。
只見她一雙大眼睛賊溜溜地一轉,一副小祖宗似的模樣,把自己的小手一張,就衝着一衆師兄師姐道:
「拿來!」
衆人裝傻:「拿什麼?」
「你們剛剛說的要送楚槐序的東西啊!拿來!」她小臉一揚,恃寵而驕。
這些爲老不尊的傢伙,已經達到了今日的目的。
他們要的就是小師妹這句話!
但是,大家逗小師妹逗了這麼多年,依然覺得很有意思啊,根本停不下來。
這是他們的傳統項目了。
於是乎,趙殊棋和李春鬆還開始表示爲難,齊齊出聲道:「啊這......」
五長老和六長老,果然「人五人六」的。
楚音音這位道門小祖宗聞言,立刻流露出了無比嫌棄的表情,小手繼續一伸,用自己那蘿莉音再度嬌斥出聲:
「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