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膝蓋挨着。
好像不存在誰主動,他低了點頭,她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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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鼻尖蹭過她的,微微歪了點,兩個人的脣就貼在了一起。
吻上的瞬間,兩個人的肩膀都聳了一下。
一簇煙花騰空而起,在隔音室外炸開一片朦朧的光。
斑駁的光影透過玻璃,投在在他們交錯的側臉上。
鼻息間是彼此清淡的氣息。
他含住她下脣的力道很輕,像在試探一片易碎的玻璃糖。
親了三四下,他的指節蹭過她的下頜,迫使她微微仰頭,迎合他的節奏。
他的呼吸重了一些,指腹無意識地摩挲了下她的耳垂,灼熱拂過她的脣角,又輾轉深入,舌尖蹭過時帶起細微的電流。
秦昭嗓子裡溢出一聲含混不清的音節,原本撐在沙發上的手下意識擡起來,放到了他胸口。
吞嚥聲被音樂和不甚清晰的煙花聲淹沒。
他的脣微微分開,安撫性地握住她的手,又安分地,輕輕又緩慢地一下下含吮着。
音樂聲、煙花聲,一切聲音彷彿隔着一層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遙遠。
姜滿手機忘帶了,上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她眼睛倏爾瞪得賊大,嘴巴也張得賊圓。
媽媽媽媽呀!
她瞳孔地震,然後瞬間悄摸摸地躲到了門旁邊。
我靠!
她是喝假酒喝出幻覺了嗎!
秦昭和沈硯辭在親嘴!
她捂住嘴巴,過了半秒,又狗狗祟祟地探出了兩隻眼睛。
真的在親!還是忘了情地親!
她心裡邊好像有一千隻猴子在蹦迪,邊蹦邊到了嗓子眼。
她渾身的力氣都用來控制自己不發出聲音。
靠啊靠啊!
論嗑過的cp真親上了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親得好……又純又欲的,就是沒發狠!
她覺得有點可惜,喝了酒不應該兇一點嗎!沈硯辭不行啊!
她的手機在茶几上好好地躺着,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度日如年。
音樂播完自動切換成了下一首,突然拔高的嗓音驚得秦昭抖了一下,脣蹭過他的脣角又分開。
她清淺的眼睛變得格外亮,帶着未散盡的迷濛和迷茫,泛着點水光。
沈硯辭脣微張着,漆黑的眼睛鎖着她。
樓下又一陣煙花炸開,藍紫色光暈透過落地窗漫進來,照亮了他半闔眼底翻涌着的暗色。
他低頭又湊了上去,秦昭猶豫了一下,在最後親上的時候偏了下頭。
爆炸熱烈的音樂打散了輕柔的氛圍,一聽就知道是林時歌單裡的歌。
沈硯辭盯了她兩秒,眼神暗了一下,掐着她的下巴,對着她的脣咬了一下。
聒噪的重金屬音樂咚咚咚地響着,不斷地陽耳朵裡鑽。
姜滿自己也嚇一大跳,這鬼音樂來得真不是時候。
正在她暗自嘆息的時候,林時大嗓門從後面傳了出來:“姜滿,秦昭在上面嗎?”
“……”
秦昭跟沈硯辭對視了一眼,又站起來又到了窗戶邊,煙花在空中炸開又落下,草坪上一羣人嘻哈笑着。
身上泛着一種後知後覺的熱,她稍微扯了下袖口。
姜滿用盡了畢生的力氣,佯裝自己纔到:“我看看——昭昭”
她的尾音變得很輕,因爲她一度有點繃不住。
她想盡了她所有cp be的悲慘結局,才表面鎮定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昭昭,你哥哥喊你。”秦昭無意識地抿了下自己的脣,嗯了一聲。
還給她裝呢。
林時腳步聲嗒嗒嗒地逼近:“秦昭,別在這悶着了。放煙花了,有手持的。”
他看了眼沙發上的沈硯辭:“走,沈硯辭一起。”
秦昭心裡有鬼,含糊地說了聲好,跟着姜滿出去了。
林時也搭着沈硯辭的肩膀跟在後面:“秦昭複習累,你幹嗎窩着?況序和陳宇都玩瘋了。”
沈硯辭視線落到前面那個單薄的身影上,變臉變真快。
他眼皮闔了一下:“怕冷。”
“……”林時表情一言難盡,“你可真虛了現在。”
露天的空氣帶着涼意,從熱的場景裡出來,一時也不覺得冷。
地上放着兩箱手持煙花。
況序見他們過來,一人分給了他們幾個。
玩了加特林之後。
秦昭拿了兩根仙女棒,撿了地上不知誰丟下的打火機點燃。
火光大了一些,接着仙女棒噼裡啪啦地燃了起來。
煙火的光照得人的臉忽明忽暗。
兩根嶄新的仙女棒伸過來,沈硯辭嗓音低磁:“借個火。”
姜滿心裡跟撓癢癢似的一直想找個機會開口,見此只能先作罷。
走到了秦昭一兩米的地方,又能近距離吃瓜又不太耽誤他們倆聊天。
旁邊人聲嘈雜,他們倆距離也沒有多近,暖黃色的火光映在他們臉上,像是單獨開了一個無形的防護罩。
直到林時過來,在他們旁邊點了一串鞭炮,得意地衝他們擡了下頭,丟了出去。
“……”
玩了半個小時也就膩了。
他們又回到了樓上。
姜滿把秦昭拉到了一邊,左顧右盼確認沒人後:“昭昭,你挺厲害啊。”
秦昭不解地嗯了一聲。
“還跟我裝!”姜滿壓低聲音,眼神帶着洞察一切的銳利和吃到瓜的興奮,“我都看到了。”
秦昭眼睫顫了一下,舔了下乾燥的脣,手扣了下掌心。
“不用不好意思。”姜滿衝她曖昧地眨了眨眼睛,“沈硯辭又不是拿不出手,跟他親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
秦昭視線往別處看了一眼,又看她:“嗯。”
姜滿憋了半天的姨母笑終於釋放了出來:“我第一眼看你,就覺得你行。”
秦昭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
她又想起來,姜滿嗑過沈硯辭是林時的cp:“你一開始不是嗑沈硯辭和林時的cp嗎?”
“我早就轉了。”姜滿不以爲意,又有點得意。
誰知道她一下子押了一個大的。
“從實招來,你們倆多久了?偷偷地下情!”她故作嚴肅,然後又萎靡了一下,哭喪着臉,“還是隻是喝酒上頭,就親了?”
他們可千萬不要像她身邊的那些人一樣酒精上頭,nl不分吶。
“我——”秦昭指尖撐着身後的牆壁,“我在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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