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康倒在地上沒多久,就聽到了陣陣驚呼聲。
“師叔祖!”
“莊主!”
此起彼伏的叫喊聲將神智有些模糊了的喬康喚醒,他在心裡苦笑,終於還是逃不掉了。姚靜,你在哪裡?
“喬暮邪戕害了我崑崙太上長老,又謀殺了劍梅山莊莊主,饒是他已經死了,我們也不能放過他!”
說話的人是谷槐,喬康暗笑,這羣人還真的是一點活路都不留呢!即便是他死了,也不能放過他?
喬康覺得這羣人很可悲,即便是死,他也要拉他們做墊背。
谷槐命人安置好肖勇的屍體之後,就準備對喬康的屍體下手了,他要把這個羿天大陸聲名大噪的年輕人帶回崑崙,讓掌教處置。下山時,掌教已經吩咐過,無論生死,一定要將喬暮邪帶回崑崙山。雖然他不明白箇中緣由,但既然是掌教的命令,他就必須服從。
只是他剛邁開步子,就看到已經死了的喬暮邪的屍體竟然突然浮了起來,且在半空之中站了起來,睜開了雙眼。
崑崙一衆弟子和劍梅山莊的人見狀,均大驚失色,這,這是——
“喬暮邪,原來你還沒死,既然如此,我就再送你一程!”谷槐說着就率先發動了攻擊。
此刻的喬康看起來的確跟死了沒什麼兩樣,那漆黑的雙瞳彷彿來自地獄,散發着一股令人脊背發涼的氣息。
谷槐的攻擊很順利,因爲喬康完全沒有閃躲,只是他眼裡的黑暗化作了兩把無情刀,再次開始了收割生命的旅程。
谷槐聽到身後的慘叫,回頭一看,血流成河,那場面怵目驚心。再看看面無表情的喬康,幡然醒悟,這小子的確沒死,不過已經命懸一線,這是他身體的本能在作祟。他身體的本能竟然是殺戮,這樣的人不能留!
想着,谷槐就要運功將喬康的肉身摧毀,只可惜突然又有一道攻擊落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立即受了重傷。他以爲是無情刀,心想喬暮邪的本能攻擊還真是神,沒想到身後竟然又傳來一聲戲謔的嘲笑。
“啊,暮邪兄你也太能折騰了,人都死了竟然還能殺人,我海落寒佩服!哎,崑崙的那位大叔,你還是先收手吧,這樣的話,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對,你們崑崙也沒剩幾個長老了,識相的還是趕緊走吧!”
谷槐看到自己被如此藐視,一時間氣血攻心,吐出一口鮮血,“哼!你們幾個,若不想死在老夫劍下,就立即離開此地!”
“大叔,我已經給足你面子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海落寒那令春花秋月都失了顏色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眼神與冰冷的語氣。
“海小子,跟他囉嗦那麼多做什麼,趕緊把他解決了!”大鵬在一旁已經看不下去了,“還有小豆丁,你趕緊去看看那小子有什麼事沒有!”
小喬趴在大鵬的肩膀上,戰戰兢兢,支支吾吾地說道:“你去!”
這樣的喬康實在太可怕了。
谷槐氣結,無奈量天尺傷他太重,他竟然漸漸支撐不住了。
“大叔,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若再不走,你就要成爲我量天尺下的第一千八百七十四個崑崙弟子了。”海落寒突然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那模樣實在令人抓狂。
大鵬給了海落寒一拳,徑直走了過去,對着喬康說道:“哎,小子,你還不下來!”
喬康的無情刀此時不知道去了哪裡,竟似憑空消失了。喬康就像一具屍體一樣飄在半空中,大鵬衝着他大喊之後,才慢慢地睜開了眼。
然後,從半空墜下,還好被大鵬接住了。
只聽他喃喃道:“你來了!”然後便不省人事了。
崑崙和劍梅山莊的人幾乎都已喪生無情刀之下,只剩下谷槐、曲致遠、琅琊在內的十來人,此刻都成爲了小喬的俘虜。
“海小子,剛纔混賬小子說你來了,誰來了?”大鵬將喬康放在了地上,回過頭問海落寒,海落寒也是一頭霧水。
兩人對視一下,倏地同時向一個方向看去,西南方有一個抱着琴的白衣蒙面女子,她的身旁站着一個全身隱藏在黑袍之下的神秘人。
那女子身上的氣質一瞬間恍惚了海落寒和大鵬這兩個“色友”的心神,他們完全失去了該有的反應,都愣在了當場。怔怔地看着這兩個人走向昏死過去的喬康,看着白衣女子扶起喬康的上身,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輕輕地撫摸他的臉,然後自懷裡取出一個玉瓶,湊到喬康嘴邊,喂他喝下。
等海落寒和大鵬回過神來,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敢問姑娘是……”海落寒小心地問道。
水瀟湘淡淡瞥了海落寒一眼,一邊撫摸着喬康的臉,一邊說道:“不用擔心,他會沒事的。”
“小靜!”自從看到水瀟湘之後就一直沉默着的小喬此刻終於爆發了,兩眼淚汪汪地撲進了水瀟湘的懷抱,哇哇大哭。
水瀟湘輕輕拍了拍小喬的頭,說道:“小東西,你認錯人了!”
聞言,小喬哭得更厲害了,大鵬在一旁氣結,這小豆丁真是——
“小豆丁,身爲神獸,竟然這樣哭哭啼啼,實在太丟我們神獸的臉了!”
“美麗的小姐,不知你能夠告知你的芳名?還有那位隱藏在黑袍之下的,呃,仁兄?”海落寒謹慎地問道,這白衣女子難道就是喬暮邪心裡的那個她?看上去不像,與喬暮邪描述的完全不一樣。還有那個隱藏在黑袍之下的人,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有些奇怪。
“我叫水瀟湘,他是滄瀾。”水瀟湘輕笑,然後滄瀾也摘下了帽子,一張絕美的邪魅的臉出現在海落寒等人面前。
海落寒大驚失色,他一直對自己的容貌充滿自信,之前看到容若之後已經感覺到了屈辱,如今又看到一個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人,真是氣了個半死。想了半天,他也只好安慰自己說,容若的美是雕刻出來的,他不是人,雖然他海落寒也不是人。至於滄瀾的美,他也只能說滄瀾太娘了,看上去就是一個妖嬈的美人。
“瀟湘仙子?敢問你和暮邪是什麼關係?”
“曾有過兩面之緣。”水瀟湘連頭都沒有擡,“這些人,很麻煩,都解決了吧!”
水瀟湘的回答,讓海落寒無言以對,如此輕描淡寫的回答和說要殺人時的冷漠,她一定不是喬暮邪心裡的那個人。
兩個時辰後,喬康慢慢睜開了眼,慢慢地開口說道:“你還在,真好!”守候在一旁的海落寒、大鵬看他醒來,驚喜萬分,又看他如此深情地凝視着水瀟湘,眼角流下了幾滴眼淚。
喬康坐起身來,將水瀟湘擁入懷中,緊緊擁着,生怕一鬆手她就會再次消失不見。
“放手!”水瀟湘輕斥。
“放手!”水瀟湘再度出聲。
喬康始終不放手,水瀟湘突然使勁掙脫了他的懷抱,一個閃身到了十丈之外,叱道:“你認錯人了!”
“不,我絕不會認錯!你就是她,你爲什麼不承認!”喬康感覺到她的閃躲,痛心疾首。
“你認錯了!”
“那你摘下面紗!”喬康一步一步慢慢踱向遠處的水瀟湘。
“難道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回家的嗎?你不是說讓我不要喜歡上別人,連看都不允許嗎?我做到了,我做到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我好不容易再見到你,你爲什麼不承認呢?”喬康聲淚俱下,一幕幕往事回放在腦海,各種心酸與痛苦猶如萬箭穿心。
“你不要過來!”水瀟湘手裡突然出現一把光劍,正是上古十大奇兵之一的驚天劍。
“你不要過來!”水瀟湘的聲音突然顫抖了起來,喬康還在繼續往前走,“我讓你不要過來!你以爲我不敢殺你嗎?”
眼看着喬康越來越近,水瀟湘似乎已經方寸大亂,情急之下,一劍刺出,而喬康也毫不閃躲,就這樣被驚天劍刺中前胸。
水瀟湘驚得說不出話來,喬康右手捏着劍,仍然慢慢地往前走,每走一步,驚天劍就入體多一寸。終於,他走到了水瀟湘的面前,伸手取下了她臉上的面紗。
“明明是你,你爲什麼不承認呢?”
水瀟湘見狀,淚水終於決堤,“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你怎麼這麼傻呢?喬康,喬康……”她再也掩飾不了內心的情感了。
“是你,是你,真好!”聽到這個回答,喬康很開心很滿足。是姚靜,是她,她回來了!話一說完,喬康就倒了下去。
“喬康,喬康,你不要嚇我!喬康……”姚靜泣不成聲,她竟然用驚天劍傷了喬康。
“沒用的,能再見到你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你要像以前一樣快快樂樂地生活!”喬康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似乎到了極限。
“不!不要!”姚靜悲痛欲絕,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對着天空一陣吶喊:“帝嚳,我求求你,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帝嚳,你出來!”
姚靜吶喊過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衣男子,海落寒幾人都認出這是天帝城內取走與驚天劍同時出現的那把劍,並很自傲地爲之取名爲“劍”的神秘男子。
“帝嚳,求你救救他!只要你救他,我什麼都答應你!”姚靜苦苦哀求道。
“自上古相傳,驚天劍下無活人。何況,他早已遍體鱗傷,即便是沒有今日這一劍,他也離死不遠了。”帝嚳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清冷。
“不!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我求你!”姚靜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喬康活下來。
“不要哭,也不要爲我答應他任何條件……”
“不!我不要你死!”姚靜緊緊抱住喬康的頭,淚如雨下。
“好,我答應你,我不會死的,我保證!”喬康欣慰地笑了,然後拼盡全力坐正,運轉“焚心”心法,打坐調息。
姚靜也就在一旁安靜地看着,她相信他,因爲他從沒有對她失信過。
另一邊,海落寒和久經風浪的大鵬回過神來,這種糾結的情況讓他們有些混亂了。唯一清楚的就是喬暮邪再一次陷入了死亡的危機之中。他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
喬康的周身此刻被團團黑霧籠罩,以至於姚靜他們完全看不清喬康身上正在發生着什麼。
喬康此刻已然入定,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在不斷分裂重組,那種疼痛較以前的任何一次進階都厲害十倍百倍。在他的識海中,他看到了兩個自己,一個白色的和一個黑色的自己,一個代表光明,一個代表黑暗,一個代表生機,一個代表死亡。他不斷在生與死之間徘徊或者是輪迴,就在這時他似乎又看見了天帝城中被雷劈之後見到的那個古老祭臺,他彷彿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不知他是誰的棋子,如此小心地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雖只是小兵小卒,卻足以改變更大的格局。他暫時還不會死,否則就辜負了選擇他的人。”帝嚳淡淡說道,“我先走一步,洛神應該在等我。”
說着,帝嚳就消失不見,但也留下一句話給海落寒。
“海落寒,魔族之內獨你稱王,魔族動亂,你要負責!”
聽到帝嚳這種極似命令的語氣,海落寒相當不爽,不過他清楚地感覺到現在的他還不是帝嚳的對手。只在心裡咬牙切齒地說道:“總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腳下!囂張個什麼勁兒,竟然敢自稱帝嚳,你以爲你是大帝呀!”
海落寒想到這裡,突然面露驚恐,大帝?難道那傢伙真是……
大鵬看他臉上一時間出現各種奇怪表情,面露狐疑之色,問道:“海小子,你吃錯藥了?”
海落寒嘴上“呵呵”,卻在心裡暗暗發誓,他要變強!
“吱吱”“吱吱”的聲音突然響起,一直躲在一旁觀察情況的小木出現在了姚靜的旁邊。
姚靜頓時心神一慌,小喬也嚇得連忙往姚靜懷裡鑽。
“小,小傢伙,你……”姚靜本想跟它打聲招呼,但一看到小木那暗紅的身軀和眼睛,立馬泄了氣。
“吱吱”“吱吱”,小木見她有些害怕,出聲安慰了一下,也就趴在地上等着喬康醒來。
一旁的滄瀾見狀,有些奇怪地凝視着姚靜,姚靜尷尬一笑,摸了摸他的頭,說道:“滄瀾,你餓了嗎?”
過了半晌,滄瀾才搖搖頭,這樣的水瀟湘,他沒有見過。
“可是我餓了。”
等待喬康恢復的過程中,姚靜、滄瀾、海落寒、大鵬、小喬、小木圍成一圈,做起了燒烤。
姚靜像是幾百年沒有吃過東西了,吃得那叫一個歡快。
“瀟湘仙子,你就不擔心暮邪嗎?”海落寒看着姚靜這樣一張美麗脫俗,此刻洋溢着享用美食的喜悅的臉,有些試探地問。喬暮邪的口味,果然非同一般。
“帝嚳說他會沒事,他就會沒事的。何況,我不是驚天劍真正的主人,所以誅天之能並未完全發揮。”姚靜現在很愜意。
“你不是驚天劍真正的主人?那你怎麼可以……”不是上古十大奇兵的主人,竟然還可以使用?海落寒震驚了,“那天心琴……”
“我只是代爲保管而已,或者說我暫時是它們的主人,等到時機成熟,它們真正的主人就會出現。”
“那個帝嚳,是什麼人?”
“帝嚳嗎?他不是人,”姚靜很淡定地回答道,看到海落寒那一臉無語對蒼天的表情後,又笑着說,“他是神!”
聽到姚靜這極似調侃的話之後,海落寒咬到了舌頭,這小女子還真是完全的與衆不同,他惹不起。他突然想起喬康曾對他說過的一句話:“男人對她來說就像衣服,而你一定只是一件穿一次就扔的衣服”。現在看來,他這件衣服貌似她連一次都不會穿。
“瀟湘仙子,不知你芳齡幾何?”一旁看海落寒吃癟的大鵬終於抓住了時機和姚靜搭話。
“十五歲。你太老了,而且你們倆雖然長得人模人樣的,但都是色中餓鬼。本姑娘雖然沒有種族歧視,但是擇偶觀十分明確,不喜歡就絕對不喜歡。你們腦子裡的那些骯髒念頭估計比色情片兒還具有戲劇性,等有一天你們遇到會讀心術且又比你們厲害的人,你們倆恐怕要斷子絕孫了!”姚靜看大鵬相當不爽,當然對海落寒也沒什麼好感,“那個淫賊,你以後不要穿白衣了。帝嚳穿白衣有一股俊逸出塵之美,容若穿白衣令日月失色,你穿白衣實在是把你淫賊氣質襯托得讓人一覽無遺。你還是穿件粗布麻衣吧!”
海落寒欲哭無淚,他本來已經感覺到姚靜不怎麼待見他,所以也就沒想再和她搭話,誰知道她竟然完全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那些話不僅從肉體還從精神上蹂躪了他,問題是他還無從反駁。
“你又在胡鬧了。”姚靜看着海落寒和大鵬滿頭黑線的樣子,笑得春光燦爛,笑着笑着就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熟悉的懷抱。
喬康感受着姚靜身上的味道,覺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他終於又能和她在一起了。
姚靜驚訝地回過頭去,撞入了喬康深情的眼神,羞紅了臉。
“喬康,你醒了。你先放開我,唔……”
喬康看着那日夜思念的臉,忘情地吻上那誘人的紅脣,將姚靜的話全都吞沒。
他其實早就醒了,只是身體不能動彈,姚靜和海落寒他們說的話他也都聽到了。姚靜被這突兀的一吻弄得措手不及,掙扎了一下,也就融化在了喬康的柔情之中。
小喬見狀,連忙用小爪子遮住了眼睛,同時也留出一絲縫隙偷看。
一吻過後,姚靜羞澀地靠在喬康懷裡,聽他和海落寒、大鵬談事情。
“小子,我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小美人,好像跟你有仇。”大鵬指着被他們扔在不遠處一直狠狠瞪着喬康的梅玉,饒有興味地說道。
“是啊,我看她衣衫不整,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海落寒也是頗有深意地調侃。
“打住!”看海落寒和大鵬這意思,是故意想讓姚靜誤會他和梅玉,喬康氣結,“我與她只是……”
喬康正解釋着,又感覺到姚靜在瞪他,語氣頓時軟了:“之前,我被凌霸天坑了,然後就決定和她成親,我想看看你會不會來。我和她的確沒有什麼,她與她父親都要殺我,現在她父親間接死在了我的手裡,她之前也被我擒到過,不過我和她……”
“嘻嘻嘻……”看喬康如此緊張的樣子,姚靜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啊你,捉弄我!”看到姚靜久違的調皮的笑臉,喬康覺得很溫暖。
姚靜笑了笑,倏地站起身,留給喬康一個背影。喬康看到這個背影,突然有些心慌,也立即站了起來。
只見姚靜從懷裡拿出那隻玉瓶,嘴裡不知念着什麼咒語,然後他就看到一縷縷煙霧一樣的東西慢慢地進入了玉瓶之內。
他模糊間記得姚靜之前是用這個救的他,只是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那些輕煙一樣的東西最後喝下去竟然是液體。
姚靜做完之後,將玉瓶收好,淡淡說道:“喬康,我該走了。”
姚靜突然的開口,讓喬康驚慌失措,他立即上前拉住了姚靜的手,心絃緊繃。
“走?你要去哪裡?”
“喬康,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姚靜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
喬康感覺自己有些顫抖,他將姚靜拉回懷裡,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爲什麼回不去了?我們只要在一起不就好了。”
“喬康,對不起,這是我們的命運。我要回到帝嚳身邊,我——喬康你怎麼了?”
“你不要走!我求你不要走!”喬康喉嚨間涌上一股腥甜,雖然在極力忍着,嘴角卻溢出一絲鮮血,眼中流下兩行清淚。姚靜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她,但都是因爲他的錯,他要把她變回原來的樣子。
“喬康,你不要嚇我,喬康……”姚靜也慌了,看她怎麼會忍心到喬康這樣?
“你不要走,我求你不要走,不要走!”喬康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好,我不走,我不走!”姚靜再也看不下去,喬康如此爲她,她也好捨不得好心痛。姚靜取出驚天劍,擲向遠空,“告訴帝嚳,給我兩年時間。”
驚天劍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際,帶着姚靜給帝嚳的話。
“暮邪,你們之間的故事還真是轟轟烈烈斷人腸啊!”海落寒在旁邊看了這一場戲之後,不由得感嘆道。
“是啊小子,這丫頭究竟是什麼來歷?一揮手就將那個小娘子送回了劍梅山莊,而且還擁有三件奇兵,還認識兩個那麼奇怪、神秘莫測的人。哦,是三個,這個滄瀾也很奇怪,看上去也不是人類。”大鵬突然覺得自己太渺小了,身爲神獸,之前被容若壓着打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他就已經下定決心日後一定要狠狠蹂躪容若,一雪前恥。最後一句話他是小聲說的,畢竟滄瀾人就在這裡。
“不要叫她丫頭。我也不清楚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不過,她的護花使者可不止我一個,上次鎮壓你的那個容若也是。”喬康像是看出了大鵬的心思,撫摸着睡着的姚靜的臉,戲謔地說道。
大鵬再度吃癟,氣得想一翅膀扇飛了他。
喬康感受着這久違的輕鬆,滿足地笑了。姚靜正靠在他的懷裡睡覺,三天前她一拂袖將梅玉送回了劍梅山莊,然後就暈倒在了他的懷裡,到現在也沒有醒來。
他知道滄瀾也一直在一旁註視着她,雖然他不清楚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但滄瀾對姚靜的依賴,他是看在眼裡的。
“滄瀾,你……”喬康本有問題想問一問滄瀾,剛開了口,又將話嚥了回去。還是不問的好,等姚靜想說了聽她親口告訴他。
過了會兒,姚靜也醒了,打了個哈欠,在喬康懷裡蹭了蹭,笑道:“接下來,我們去尋寶吧,喬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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