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多, 一個形跡可疑的中年女人在某單元樓前探頭探腦,被晨練回來的老王頭髮現了。
老頭看這女的眼生,便主動上前詢問道:“同志, 我是這樓的住戶, 你有啥事?需要幫忙不?”
“需要需要, 是這樣, 我來找個人, 只知道他大概住這片兒,具體住幾號樓我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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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的那人叫啥?”
“叫張新,這樓有這個住戶嗎?”
“哦……”老王頭微微點點頭, 不答反問:“大妹子,你找這人幹嘛呢?”
這老頭, 警惕性還挺高。
中年女人呵呵一笑, 耐心解釋:“我是他姐, 從南方過來看他的,這不, 行李都在這了,住幾天就走。”
“這樣啊……”
老頭頓了頓,努力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嘴上卻道:“張新?這名字聽着倒是有點印象,就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 我給你回家問問我老伴吧, 你在這兒等會兒啊!”
“不用問了, 大哥。”
已經得到答案的中年女人笑了笑, 假裝沒有看破老頭防備的心思, 道:“我又想起來了,我弟弟他跟我提過一嘴, 應該就是眼前這棟樓。”
眼見中年女人拉着行李箱走到樓門口等自己開大門,老王頭可犯了愁。
張靜書拎着新鮮的蔬菜回來時,看見的就是兩人在樓門口僵持不下的情景。
“王大爺,怎麼了?”
“哎!老弟!”
中年女人看見張靜書頓時眼前一亮,擠開擋着道的老王頭,湊到張靜書面前大嗓門道:“姐這不是休假嘛?就過來看看你!”
“小張……”
“沒事兒,王大爺。”張靜書對老頭笑了笑,道:“確實是我姐,一大早的,耽誤您回家吃飯了吧?”
“沒沒沒,你們認識就好。”
老王頭衝中年女人樂了,有些不好意思,“大妹子別見怪,我怕你不是啥好親戚,沒敢直接往小張家裡帶,合計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來的。”
“應該的應該的,我還得謝謝您呢。”中年女人也笑道:“平時警惕性高點沒錯,就得這樣。”
告別老王頭,中年女人轉頭看了眼張靜書,道:“不管你住幾樓,姐的行李就交給你了,你手裡的東西,我拎着吧。”
“嗯。”
張靜書把人帶回三樓家裡,關門轉身的瞬間,中年女人已經脫掉臃腫的棉外套,癱在了沙發上。
“你怎麼找來的?”
“我問的野欏,他透露給我的。”
魏佳藝摘掉老年帽,一頭長髮頓時傾瀉而下。
“放心,我是遇到麻煩了纔來找你,換別人野欏也不會告訴。”
“什麼麻煩?”
“咳!被人追殺算不?”
緩了口氣,魏佳藝起身打開行李箱,拿了瓶卸妝水和一盒卸妝棉出來,急匆匆進了衛生間。
“等我卸完妝再細聊哈!”
張靜書見狀,只好進去廚房準備早飯。
半個小時後,魏佳藝恢復了一臉素淨坐到餐桌前自覺等飯。
“別說,你挑的這個地方真不錯,空氣好,水質也OK……對了,你現在身體怎麼樣?我怎麼看你還有點虛呢?”
當初生擒北櫻時張靜書受了槍傷,正因爲傷情嚴重,他才被迫退休,養了這麼久都沒全好,可見當時的兇險。
“已經沒事了。”
張靜書端了兩碗牛肉麪出來,道:“倒是你,被什麼人追殺?”
“說來話長,”魏佳藝嘆了口氣,道:“反正我是投奔你來了,你家兩個屋子,分我一間暫住行不行?”
同事有難,似乎還是關乎性命的大難,張靜書想也沒想,便點頭答應下來。
魏佳藝得了房東的首肯,當即胃口大開,然後帶着一顆感恩的心,吃光了自己和張靜書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