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見這位許若桐如此關心司徒聿,不由在心底覺得上帝太不公平,這般溫柔可人的美女居然對司徒聿這冰塊噓寒問暖,簡直有爲天理。
她仔細地想了想,忽然想到昨晚自己用熱湯燙傷了司徒聿的事實,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一點點燙傷而已,我已經幫他塗了藥膏,他身體很健康,等會兒他回來,我讓他給你回撥一個電話。”
許若桐聽着溫婉說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恍然說了一句謝謝,便掛了電話。
溫婉收起司徒聿的手機放進口袋裡,徑自下樓去用早餐,並沒有想太多。
而在醫院那邊,許若桐緊握着手機,表情依舊有些呆怔。
原來司徒聿身邊竟然有這樣一個女人,跟他如此的親近,這讓她一時有些難以接受,而且……
手機那頭那把聲音,讓她聽着莫名有些熟悉,好像……
“怎麼了?”在病牀上坐着的老人,見她這模樣,挑挑眉,好奇地開口,“那女人是誰?”
許若桐眼底隱過苦澀的笑,語氣淡淡地說了一句,“應該是天虹的員工。”
司徒老爺子眼睛一亮,實在是讓他非常好奇,司徒聿身旁居然帶着個女人?這事情如果是別人告訴他,他肯定會覺得那是天方夜譚。
“天虹的員工?小桐,你認識這個女人嗎?是你的情敵麼?”老人自從退休之後,一直閒着無聊,八卦他那樣冷冰冰的長孫,自然是他最大的樂趣。
“天虹的業務這麼廣,員工這麼多,我還真的沒有見過這位小姐。不過她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有些熟悉。”
許若桐想了想,不由低嘆一聲,“而且,聿他也沒有跟我提起這小姐……看來,我們還真的非常不瞭解他呢。”
司徒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不就是女人麼?想當年我年青的時候,倒貼的女人可多了。司徒聿不是傻子,你也別想太多,能娶回司徒家的也只有一位,其它的那些女人,只不過是玩玩罷了。”
許若桐對於老人這番安慰只是回以輕輕一笑,並沒有再說話,拿了些水果直接到了側間去清洗。
只是當她轉身時,眸子不自覺地閃過
一抹暗淡。
她瞭解的司徒聿,他根本就不屑於玩弄女人,若是有一個女人能與他深交,那肯定是被他放在心上的。
一直以來,她都以爲那個女人將會是自己,可是現在好像有些脫離了她的預計……
這女人到底是誰?她真的很想親自見見她。
……
“這是什麼鬼東西?”
男人見她一副不領情的模樣,頓時俊臉黑了下去,“吃下去!”
溫婉抓起司徒聿扔給她的一小盒仔細看了看,“抗高原反應的藥物?”她小聲的呢喃着,不由皺了皺眉,擡頭看向正臭着一張臉的男人。
“你一大早跑出去就是爲了去買這種藥給我?”溫婉的語氣平平淡淡,沒有喜悅更沒有感動,只是帶着些驚訝。
這在司徒聿看來就是沒良心!
他將手中的溫水塞進溫婉的手中,語氣不善地哼了一聲,“自戀!我只是順路買回來的!還有你的早餐趕緊給我吃完,一會兒我們要去爬山,如果你半路沒有體力,別怪我扔下你。”
“就知道你沒有這麼好心。”她小聲地抱怨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我有高原反應?”溫婉突然想到了什麼,單純疑惑地看着他,隨即她忍不住一臉鬱悶,“這裡根本就沒有高海拔的地方,你買這個回來真是有些多餘了。”
多餘?
他一大早起牀開了一個小時的車程纔買回來的藥,這女人居然說是多餘!
司徒聿朝她上前一步,聲音冰冷到了極點,“你說什麼?!”
那犀利的目光分明就是在說,有膽就再說一遍,他立即會將她從窗戶裡扔出去。
溫婉對於他這閻羅的模樣有些膽怯,不敢再多說,直接扣出一顆藥給吞了下去。
心底卻無奈極了,不過算了,吞掉一顆,有病治病,沒病權當作預防。
猛然之間,溫婉想起了一直在擔憂他的那表妹妹。
伸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遞迴給他,“剛纔你的手機一直在響,我替你接了。”
司徒聿接過手機,手指在屏幕上輕觸了幾下,表情變得有些奇怪,擡頭目光怪異
地看着她。
溫婉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抿了抿脣,開口說道,“剛纔那位叫許若桐的小姐打電話過來,她說你爺爺病了在醫院裡,讓你回去一趟。你給那位許小姐回撥一個電話吧,她很關心你。”
司徒聿垂眸在自己的手機屏幕裡看了一眼,然後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兇巴巴地語氣,“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的早餐趕緊給我吃完,十分鐘之後就出發。”
說完,他便匆匆朝樓上走去。
溫婉盯着他背影,怔了一會兒,隨即小臉沉了下去。
怪不得他爺爺這麼憤怒,這人根本就是沒心沒肺的,聽到自己的親人病了,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不一會兒司徒聿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行裝,便下樓,拖着她走了出去。
溫婉任由他拖着,擡頭見他一如平常冰冷麪癱的表情,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喂,你真的不回去看你爺爺嗎?”
司徒聿聽到她的話,腳步立即頓住,溫婉一個踉蹌身子撲在他的後背,撞得鼻子有些生疼。
“你想讓我回去?”他突然陰陽怪氣地問她。
溫婉摸着自己的鼻子,皺了皺眉,緊抿着脣,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那是他爺爺生病了,又不是她的,爲什麼要來問我?
司徒聿目光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最後收回視線,冷冷地扔下一句,“他還死不了。”
溫婉聽到他的話,也沒有再開口,畢竟那是他的家事,自己也管不着,不過她隱隱地知道了,司徒聿跟司徒家的人好像沒有太多的感情。
大約是這傢伙天生就是個羅剎,感情對他來說沒有意義吧。
最後,溫婉被司徒聿莫名其妙瞪了一眼,隨即被他一路拖着朝不遠處的一座大山走去。
烈日之下,兩道身影在山上攀爬着,不一會兒,溫婉氣喘吁吁的倚在一棵松樹下,死活不肯再前行。
“司徒聿,你要帶我去哪裡?”溫婉怨念的目光瞪着他。
司徒聿走在她前面,回頭看着正在耍賴皮的她,沒好氣地朝她低吼一句。
“帶你到荒郊野外,然後先殺後奸,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