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打錯了。”
溫婉看着已經被對方掛掉的電話,她怔了怔,有些反應不過來。
剛纔她只不過是按下了接聽鍵,說了一句你好而已,對方卻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溫婉抿了抿脣,覺得自己替司徒聿接電話好像有些不適合,他們也沒有那麼熟悉不是嗎?萬一對方是司徒聿的哪位愛慕者,那她豈不是要輪爲衆矢之的。
剛嘟囔完,司徒聿的手機再一次響起,溫婉朝他的手機打量,忍不住翻白眼,竟然還是那位叫許若桐的女人打過來的。
她剛纔不是說自己打錯了嗎?怎麼又打過來呢,真是奇怪……
溫婉不想理會它,打開房門,探頭朝外面看了看,依舊沒有司徒聿的身影,卻只是看見一位服務小姐在做清潔。
“你好,請問你有沒有看見……”溫婉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司徒聿,正猶豫着。
卻沒想到對方看清楚她時,綻出一抹豔羨的笑容,“你老公一大早開車出去了,像是有急事,他已經吩咐我們給你準備了早餐,你直接到餐廳裡用餐就可以了。”
溫婉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姑娘,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支支吾吾地吐出兩個字,“老公?”
溫婉怔了一下,隨即漂亮的臉蛋沉了下去,小聲抱怨着,“沒見過他這麼不要臉的。”
司徒聿倒是喊她老婆極自然隨口的,難道他不會覺得很彆扭的嗎?還是說他這個人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怪僻!
“小姐,你的手機在響呢。”那位服務小姐好奇地打量了她一會兒,轉頭聽到她的房間裡不斷傳來手機鈴聲,便好心地告訴溫婉。
溫婉聽到那像催命一般的鈴聲,更加鬱悶了,找不到手機的主人,她只好認命轉身走進去拿起司徒聿的手機,再次點了一下接聽鍵。
這次溫婉並沒有立即開口,她沉默着聽到那邊的女人正用一副擔憂的語氣說話。
“聿,你現在在哪裡?找你了一整天都沒有消息,出門也沒有帶司機,我們都很擔心你,你有沒有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
那甜美的聲音如清泉
一般,輕輕柔柔,卻沒有半分造作,是真實的牽掛和擔憂。
如此柔情似水的聲音聽入溫婉的耳裡,讓她不由生出幾分形影自慚的感覺,雖然沒有見着這位叫許若桐的女人,不過她想,這肯定是一位賢內助。
女人的聲音不斷地傳來,溫婉聽着有些心虛,在內心裡掙扎了好一會兒,這才慢吞吞地開口。
“你好,司徒聿他現在不在這裡,你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或者等他回來,我讓他給你回撥一個電話。”
對方在聽到溫婉的聲音時,頓時僵住,許若桐怔了怔,看着撥過去的這個號碼,之前她以爲自己打錯了,因爲以司徒聿的個性,又怎麼可能會讓一個陌生女人替他接聽手機呢。
“怎麼了?”在醫院那頭,病牀上的司徒老爺子看着正在發愣的許若桐,疑惑地開口問了一句。
從昨天開始一直派人去找他那個不孝子孫,卻一直沒有消息,他氣結了,覺得司徒聿這混賬長孫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自己生病了也不樂意過來瞅一瞅。
而許若桐則擔心起司徒聿,總是在念叨着他會不會遇到了什麼意外,說他這是第一次出門不帶司機和保鏢有些奇怪。
這下這電話終於打通了,卻露出這樣一副奇怪的表情,莫不是被司徒聿那沒良心的混蛋給罵了?
司徒老爺子氣得老臉都皺在一起,伸手搶過許若桐的手機,許若桐還沒有反應過來,手機已經落到了老人的手裡。
老爺子氣勢洶洶對着手機一聲怒吼,“混賬,我生病了,讓你回來看看我就這樣難是嗎?以爲自己坐穩了天虹國際的第一把交椅就可以不把我這個老頭放在眼裡,你馬上給我滾過來,否則你以前那些事,我就全部都捅出來……”
這下子輪到溫婉徹底懵住了,這是哪裡來的中氣十足的老人家,聽他語氣一點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他是司徒聿的爺爺?
溫婉猜測着,大腦不斷地幻想着司徒聿那個不孝子在家裡如何虐待老人,導致這老人家如此憤怒。
司徒老爺子見對方居然沒有吭聲,這下更加憤怒了,怒火中燒,正想要揭司徒聿過去的傷疤,卻不
料許若桐朝他低嘆一聲,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小聲地說了一句。
“對方是一個女的。”
老人家一聽,頓時怔住,不太相信地看着許若桐。
女人?
司徒聿那臭脾氣……他身爲他的爺爺,那是非常瞭解的,他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替他接聽電話呢。
許若桐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手機,低聲說了一句,“爺爺,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並不是聿,你剛纔太失禮了。”
先不說這女人跟司徒聿是什麼關係,就剛纔爺爺拿起手機就不問緣由的怒罵了對方一頓,這事實在是有些丟人。
“小姐,很抱歉,我爺爺的個性比較直率,請你別介意。”
“沒事。”溫婉應了她一句。
恍然之間,溫婉自作聰明的想,這位許小姐應該是司徒聿的表妹妹,因爲他們都喊那老頭爺爺,再說了,如果不是親戚,哪裡會有女人會去擔憂司徒聿那冰塊,果然自家人才會有這種堅定不移的關愛。
如果是外人,早就被司徒聿冰寒的目光給凍死了,哪裡還有那個膽子關心他。
許若桐再次聽到溫婉的聲音,心底還是忍不住有些悶悶地,她的內心掙扎着,想要問對方跟司徒聿的關係,據她多年的瞭解,司徒聿從來不讓女人親近,這女人她到底是誰?
可是最後許若桐還是沒有問,在她看來外面的女人無論出身多麼的高貴,都比不上她,因爲這世界上最瞭解那男人的人只有她。
“如果聿回來的話,麻煩你告訴他,他的爺爺正在華宇軍區醫院,還有……”許若桐的話頓了頓,“他昨夜整個晚上都關機了,他有沒有受傷?”
溫婉對於司徒聿的這位‘表妹妹’生出了幾分好感,大抵上就是覺得她太偉大了,居然可以去包容司徒聿這種冷血的物種。
於是她說話的語調也較平時要輕快了些,“司徒聿,他沒有受傷,他好得很不用擔心他,昨晚只是手機沒電才關機了。”
手機那頭的許若桐在聽到溫婉用這般自然的語氣跟她談論司徒聿,不由再次錯愕驚呆住,聽她的語氣就像是跟司徒聿非常熟悉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