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皺了皺眉,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看錯了,她以前養的那隻山貓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醫院這種地方呢?就算是它真的生病了,也應該是去寵物醫院纔對。
“溫婉快點上車。”楚飛揚催促了一句,隨即喃喃地抱怨着,“你知不知道我之前在我那餐廳裡蹲點等了你們差不多十二個小時……真是的你只是不想見司徒聿而已,幹嘛不通知我,害我之後也找了你好些天,好不容易纔查到你在這醫院裡……”
溫婉聽着他連聲抱怨,有些受不了他,拍胸口保證道,“下次我搬家出門一定會通知你,這樣總行了吧,開車!楚飛揚你什麼時候變成了碎碎唸的大媽……”
楚飛揚心滿意足地發動了車子,車子裡一片喧囂,唐小瓷不斷申訴着她已經胃好了,可以繼續進攻美食,楚飛揚則不斷地要求溫婉賠償他這三年的精神損失費,務必要讓她親手下廚,給他做飯……
而此時,一男人手上正抱着一隻金色的山貓,那山貓的目光一直朝溫婉的方向看去,有些依依不捨,原本山貓瞅見溫婉是想要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可是站在身後那男人不知道受到了什麼刺激,突然拎起它,不讓它跑出去。
司徒聿看着那車子裡的人滿是歡聲笑語,他的臉色不由越發的陰沉了下去,他猛地將早就已經系在山貓脖子處的一絲帶扯了下來,那絲帶的蝴蝶結上正纏着一張信紙。
那張信紙被風吹遠,隨風而飄然,司徒聿並沒有撿回那信紙。
抱着山貓,轉頭朝自己的車子走去,他像是壓抑着什麼怒意,猛的甩向自己的車門,過一會兒車子絕塵離去,就像是他從來都沒來過這裡。
那張信紙被風吹送着,不一會兒落在草坪上,粉紅的信紙張開,上面只是簡簡單單地寫着幾個字。
【老婆,跟我回家好不好?】
司徒聿一想起自己幹得這蠢事,不由就想大聲冷笑。
哄女人?果然這手段不適合自己。
他開着車
那車是越發加速,就連副駕駛上的山貓,都感覺到了他渾身噴出來的怒氣。
司徒聿打開藍牙,給人撥打了一通電話,“我要找國際刑警……”
……
楚飛揚帶着溫婉和唐小瓷在一家餐廳裡吃得很盡興,稍晚的時候,楚飛揚也沒敢胡鬧,他早早就送她們回了原本訂住的旅店。
“你們上次吧,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我24小時開着機呢!”楚飛揚在大廳裡與溫婉依依不捨的揮別,弄的跟人家生死離別似的,害溫婉被別人人看着非常不好意思。
“這個楚飛揚挺有意思的,溫婉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他。”唐小瓷與她在電梯聊起了楚飛揚的事情。
溫婉沒好氣的看着她,“別亂說話,我跟他只是哥們。”
可就在電梯門再次打開的時候,一羣穿着特殊制服的警察,舉着手槍,猛地朝她們兩衝了過來。
這突然的情況,讓她們兩人都有些愕然沒反應過來。
“你們是誰?”溫婉見這些人將鐵銬扣在唐小瓷的手上,頓時緊張了起來。
唐小瓷看向眼前這羣人時,則淡定許多,“史長官,好久不見了。”她被人用鐵銬扣着,開口說話的語氣依舊非常隨意,就像是跟對方是老朋友似的。
“阿道夫,這一次我看你怎麼逃?哼,帶走。”
溫婉猛地明白,這羣人是來捉捕唐小瓷,他們是國際刑警……到底是誰故意透露了唐小瓷的行蹤……
“溫婉,我沒事,就是被請回去喝茶而已,你不用擔心我。”唐小瓷一臉輕鬆的樣子,她實在是不想讓她擔心自己。
可是溫婉一眼就看出,她這只是在裝的,這讓溫婉更加無奈。
看見這羣突然到來的國際刑警,將自己的好朋友帶着,溫婉的心情有說不出的複雜情緒,怎麼辦?這事情太突然了,溫婉一時有些無措。
她的第一個想法是找楚飛揚,正想要拿出手機給他撥打過去,然而就在此
時,自己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手機屏幕上卻顯示着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電話號碼,這樣溫婉愕然頓住,眸子閃過一抹深思。
是他,是司徒聿,是他故意這樣做的?!
溫婉壓抑不住心裡的怒火,快速地按下了接聽鍵,“司徒聿,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是不是要我求你?你才肯罷休!司徒聿,將唐小瓷放出來!”
手機那頭的男人有一瞬間的沉默,“唐小瓷被國際刑警帶走了?”司徒聿的聲音帶着一些疑惑。
溫婉聽着他這語氣,頓時冷笑了起來,“你還在這裡狡辯什麼?你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我全都已經知道了,你是什麼爲人我已經很清楚。司徒聿,你別在對我隱藏了,是你故意通知國際刑警將她帶走的對不對?”她的聲音裡盡是怒意。
“司徒聿,你爲什麼總是喜歡對我身邊的人動手,爲什麼?”溫婉突然想到了溫媽媽,她的心情突然激動了起來。
“如果不是你,我媽她還活着,如果不是你,我依舊是溫家的大小姐……你到底想要什麼,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給你了!司徒聿,你說結婚,於是我們就結婚了,你說離婚,於是我們也離婚了,我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這一次算我求求你,我這個人沒有什麼朋友,我跟唐小瓷一起生活了三年,我當她是我的親人一樣。我求你大發慈悲放過她,我不會跟你作對,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放了她,放了她……”她一聲聲的控訴着,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眼淚竟然悄悄地滑下。
手機那頭的男人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他靜靜地聽着,她對他的憎恨,對他的不滿,用這種委屈,無助的腔調。彷彿他就是一直欺負着她的人……
“溫婉,你跟我在一起,你覺得我一直都在強迫你,你沒有開心過嗎?”你一點也不愛我嗎?
司徒聿最後聲音淡淡地問了一句,那個他最想要知道的問題,最後還敢問出來,因爲他知道,那個答案終於是會非常殘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