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的,我們豐裕園能越開越好,靠的是口碑,不是鑽的這些空子。”
這次,孟可君回答李宗生的語氣變得冷冰冰不再那麼客氣了。
“你還有什麼要求或是什麼疑問,一次性全部都說出來吧!”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我這次專程來,是想退掉十桌宴席的。”
原本這些話李宗生還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現在孟可君這麼一問,他正好可以順着說出來。
“什麼?”
李宗生的話讓喜蓮再次嚇得跳了起來。
“宗生大哥,上次來定宴席的時候,你還說有可能會少個十幾桌呢,怎麼現在又變成要退掉十幾桌宴席了?”
這又是喜蓮想不明白的地方,李宗生這前後的態度和做的事情反差實在是太大了,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剛纔聽到的。
“宴席自然是會少的,京城裡的那些親戚都說沒空趕不過來了,所以這退掉的十幾桌是要拿到京城去擺的。”
這個解釋聽起來又是十分合理的,可是在孟可君這裡又變成了疑點。
當初李宗生訂宴席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說京城的那些親戚,聽到他終於定下了自己心儀已久的姑娘,都想親自來看看,還聽說喜蓮的姐姐自己開了一家大酒樓,都說要親自來嚐嚐味道。
那個時候,喜蓮還說京城來這裡路途遙遠,要這麼多的長輩來看她,她過意不去,說想自己先去趟京城,省得他們奔波勞累。當時李宗生還說不需要,他說這些親戚的行程住宿他全部都已經打理妥當了。
怎麼現在又變卦了,這一次次的變卦和前後的反應不一,讓孟可君的心裡疑點重重。
究竟是李宗生前期僞裝的好,自己和大夥都看走了眼,還是眼前的李宗生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呢?
“既然賓客沒有這麼多,退掉十桌是合理的。”
李宗生志在退掉宴席,孟可君便順了他的意。
“那”
聽到孟可君同意退掉十桌宴席,李宗生的眼睛立刻亮了,然後邊搓着手掌,邊看向孟可君。
“巧慧,把退掉的十桌宴席錢算還給李大哥。”
李宗生搓手掌的樣子,孟可君立刻領會了過來,她和站在自己身後的巧慧吩咐了一聲。
巧慧沒有像平常那樣立刻去辦,而是目光幽深的看向李宗生。
幽深的目光裡有太多的不解,但更多的是憎恨,覺得眼前的這個李宗生就是個騙子,前後不一,心口不一的騙子。
“巧慧,你做什麼呢!趕緊去把錢給拿來。”
見巧慧站在原地看着李宗生始終沒按自己的吩咐去做事,孟可君連忙又催促了一遍。
直到這個時候,巧慧纔不情不願的走到櫃檯,把錢給取了過來。
孟可君邊把錢遞給李宗生邊說“喜蓮已經好些天沒來了,我怪想她的,你要忙就去吧!晚上我讓巧慧鬆她回家。”
“成!成!”
錢袋子一遞到李宗生的面前,他的眼珠子就只能看到袋子裡的錢,至於孟可君說了什麼他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把沉甸甸的錢袋子一把揣進了懷裡,李宗生立刻轉身就走了。
而李宗生又和以往不一樣的做法,再次加深了孟可君心裡的懷疑。
李宗生走後,孟可君和巧慧立刻拉着眼淚都已經掉了出來的喜蓮上了樓。
房間裡,房門關上後就只有她們三個人。
門一關上,巧慧立刻噼裡啪啦的拉着喜蓮追問了起來“這個李宗生是怎麼回事?怎麼前後就好像是兩個人呢?他上次來訂宴席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
“我也不知道啊!這次從京城回來以後,他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裡,喜蓮的眼淚流的更急了,心裡也更害怕了。
“你們不知道,剛纔來的路上,我們坐在馬車裡,他不停的對我動手動腳,我不依,他就說反正我過兩天就是他的人了,早一天晚一天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
現在想起李宗生在車上對自己毛手毛腳的樣子,她都心有餘悸,甚至是覺得噁心。
“宗生大哥以前是根本就不會這樣對我的,他根本就不會說那些輕薄的話,更不會對我做這些事情,可君姐,你說我該怎麼辦?宗生大哥究竟是怎麼了?”
“你還問可君姐怎麼辦,當然是不要和這個李宗生定親了啊!他前面對你那麼好根本就是裝的,你看現在時間長了,他裝不下去就露出狐狸尾巴了!你要是跟了他,被他吃了連骨頭渣都不帶剩的。”
孟可君還未開口,巧慧就急着開口讓喜蓮趕緊和李宗兩清。
“不和他定親?可是我爹和我娘都已經把請柬發出去了,外地的那些親戚都已經在我家住下了,都等着後天來吃喜酒呢!”
聽到巧慧說不要定親,喜蓮更急了,抓着巧慧的手也更緊了。
“巧慧姐,你不知道我爹我娘還有我的那些親戚對宗生大哥有多滿意,這個時候我怎麼可以和他們說不定親。”
現在事已成定局,喜蓮根本就不敢想自己不定親的後果會是怎樣的。
聽到喜蓮到了這個時候還有所有顧慮,巧慧更急了“難道你要羊入虎口被那個李宗生給吃了嗎?”
“不會的,宗生大哥不會是這種人的,他今天這麼做一定是有苦衷的,我知道,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喜蓮甩甩頭,想要把今天自己看到的那些和原先的李宗生不一樣的情況都給耍出腦子,更想要麻醉自己今天她看到的都是她的錯覺。
“喜蓮,都到這個時候,你還替那個李宗生說話,可君姐,你趕緊勸勸她。”
喜蓮不願接受現實的模樣,急得巧慧差點跳了起來,見自己說服不了她,連忙讓孟可君開口。
“我現在倒是不擔心李宗生的前後不一,我擔心的是李宗生要娶喜蓮你的真實目的。”
原先李宗生剛開始中意喜蓮,癡心追着她不放的時候,孟可君就有過這樣的顧慮,但是那個時候看見李宗生家大業大,她便沒有再往這方面想了。
但是綜合李宗生今天前後不一的種種表現,她心裡的那個擔憂立刻變得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