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夠想到,葉河圖居然如此乾淨利落的一槍便是打在了耿震的大腿之上,現場那麼多的人都是頓時陷入了慌亂之中。數十個警察沒葉河圖打落槍支,緊急之中更是全都盯在葉河圖的手中的那把槍上。
槍聲想起的那一刻,唯有陳志嘴角漸漸的勾出一抹陰冷森然的微笑,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或者說是趙師道要的結果,那就是讓葉河圖毫無顧忌的出手,最終出手有多重不用管,而且越重越好。
耿震雖然只是副局的一個大隊長,官職只能說一般,但是其背後卻是代表着公安部,否則的話,耿震也不會如此雷厲風行的趕至這裡,耿輝的電話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的命令不得不從,雖然不知道其中究竟有着怎麼樣的貓膩,不過耿震卻是知道,這一次如果事情辦妥的話,那麼自己必定會平步青雲。
但是,事與願違。自己剛一出手便被自己撞在了‘槍口’上,葉河圖的雷霆手段,震懾着每個人的心,北京城,當真會如此的安穩?甚至,這些便足矣將他們打得毫無一點的脾氣?
很顯然答案是否定的,這些人裡面,除了那些背景差一點背後實力又都沒有一點硬傢伙的公子哥,每個人都知道,現在,事情的性質已經有些變了。首先,動槍,就不簡單了。
在北京的上層社會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有些家族之間的恩怨甚至中央的那些老傢伙都是不好出手,也就放任他們自己出手,只要不動槍,什麼事都好說。死傷那麼一兩個無關緊要的人,更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就像楊望真與京城那位中央的大佬,就算是老首長都是無從插手。
但是若是動了真傢伙,那麼結果就是生死各安天命了,上面真的怪罪下來,只能自認倒黴。所以即便那麼多人帶着槍,開始也都只是嚇唬人而已。想要震懾一下葉河圖。
不過現在葉河圖首先動了槍,那些人,便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至少哪怕官司打到華夏第一人那裡,他們也是有恃無恐的。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凌寒宇站在離葉河圖較遠的地方,冷笑着說道。說實話他是不敢上前來了,再往前一步,他甚至絲毫不懷疑自己就會成爲第二個耿震,眼前這個沒有一絲理智的瘋子,誰能想到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一旦搶走了火,要了自己的小命,都是沒處說理去。
“我做事情。從來都是這麼霸道。擋我者死。”
葉河圖緩緩的眯起眼睛,冷冷的掃視着周圍,那些想要上前,卻依舊不敢隨意出手的人。自己的老大被葉河圖打中了大腿骨,坐在地上,但是那些警察,卻沒有一個敢上前來。
“哼哼。你先後襲軍,襲警,打傷那麼多的名門公子,而且搶奪警方的槍支開槍,光是這份罪,就夠你一輩子蹲在大牢裡了。你現在還想動手嗎?我看你能夠挺到什麼時候,現場這麼多得人,都是證人。”
凌寒宇絲毫不退的說道。現在的局面,完全可以控告葉河圖,將之收押,相信到時候這個傢伙一定沒什麼話可說,只要能夠將他束縛起來,那麼接下來一切都好辦了。再加上這裡所有人的輪番轟炸,葉河圖就可能徹底的淪陷。但是現在就是根本沒人能夠治得了這個傢伙。否則,葉河圖定然在北京無所遁形。跟政府作對,就等於叛離國家,那個情節的嚴重性,可遠非等閒。
“哦?是嗎?不過我這隻能算是自衛而已。難道你變態的喜歡別人用槍指着你的頭說話?你犯賤,不代表別人也跟着你犯賤。記住,是你們先逼我的。現在就算是你們想要善了善終,我葉河圖,也不答應!”
葉河圖的話另不少人全都是耳根一震,有些人現在甚至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葉河圖。葉河圖的名字雖然早就已經聲名遠播,不過終究還是沒到趙師道那種盡人皆知的地步。
這個名字一出,當場便是令耿震與凌寒宇臉色瞬變。
“你就是葉河圖?”
凌寒宇在軍隊之中可是聽過這個名字。當然也僅限於知道而已,葉河圖北大舌戰羣儒,成就籃板王讓無數少女爲之傾心,當然,在凌寒宇眼中,這類公子,也頂多就是賣弄一下文采與身體而已,沒想到居然會有如此之強的實力。
他當然不知道葉河圖就是殺死陳驚蟄的人。否則即便是有着京城第一太子撐腰,他也絕對不敢如此放肆。但是不知者不怪,而且不知者也總會做出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在場之人,除了陳志,沒有人知道葉河圖的厲害。權當是哪家囂張跋扈的公子哥。不過想遍整個京城,也只有一個葉家,但是那個葉家人卻是行事低調,難不成出了這麼一個惹事精?
葉河圖偏頭看着他。
“你知道我?呵呵。”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今天,我看你怎麼走出這間酒吧的。我就不信,你的眼中到底有沒有王法!”
凌寒宇霸氣凜然的說道,似乎將剛纔被葉河圖摔得七昏八素的情景全都拋在了腦後。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你一個不成?況且自己那幫掛着微衝的戰士全都在那裡嚴陣以待,隨時都有可能將葉河圖打成篩子。
“你信不信我現在一句話你就會被打成馬蜂窩?”
凌寒宇冷笑着說道。
“希望你不要做出讓大家都難做的舉動。現在耿副隊長被你擊中了腿部。你還想抵賴,還想逃跑?陳賢侄,現在,你難道還不請太子出來主持一下公道嗎?在北京的年輕一代,貌似還沒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吧?”
凌寒宇這句話無疑想要將趙師道拖下水,葉河圖的強勢讓他們感覺到了一絲頹敗感,如果不能在後來的這一步扳回來,那麼勢必會被葉河圖牽着鼻子走。如果太子肯出手,那麼事情定然會簡單了許多。
陳志心中冷笑,老傢伙,看樣子還有些頭腦,你以爲太子是那麼容易出來的嗎?就算是葉河圖真的將這裡搞得底朝天,太子都未必會出手的。他要的,就是想要葉河圖先出手,翻江倒海傾吳蜀,也是交給那些老傢伙,算是借刀殺人,即便不能夠將葉河圖束縛住,那也絕對不會讓他在北京走起螃蟹步。這是趙師道的初衷,也是他最好的最壞的打算。
陳志裝作苦笑道:
“太子神龍見首不見尾,最近更是抓不到他的身影,我也是無能爲力啊。”
凌寒宇心中氣的直咬牙,他的如意算盤終究還是沒能夠打響,他知道這件事情只要太子一出手,絕對能夠平息。不過他想的也僅僅是這件事情而已,卻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可能引起的一系列的牽扯,能夠讓整個中央動盪。如果凌寒宇知道的話,就算是自己的親爹請他出馬他都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的,更不要說是張謙的父親了。
現在看來,只能用槍脅迫葉河圖了。凌寒宇略微有些不滿的說道:
“既然太子有事,那麼也只能我們這些做小的多動動筋骨了。哼哼。所有人給我注意,隨時準備射擊。葉河圖襲警,而且導致政府重要官員中槍,如果再持槍反抗,我有權利現場擊斃你。”
“不要!”陳志驚呼道。
如果真的能夠殺掉葉河圖一了百了的話,那麼太子不是早就動手了?又怎麼會輪到他呢?在這之前,甚至趙師道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徹底的激怒葉河圖,更不要試圖用武力去解決,否則後果不是任何人能夠承擔的起的。陳志的任務已經算是達到了,但是現在看來,或許已經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凌寒宇如果真的對葉河圖出手,可能引來的就是整個局面的徹底失控。
“怎麼?你還想救他?陳賢侄,你可要知道葉河圖剛纔做了什麼,而且我記得你也是清清楚楚的看着他持槍擊倒的耿副隊長。做爲一個軍人,我必須要肩負起爲民除害的重任。”
先不論什麼重任不重任的,如果這一次讓葉河圖安然離去,那麼自己之前的苦豈不是白受了?況且傳了出去,一個軍隊之中少校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揍了,這個臉無論如何凌寒宇都是舍不開的。
“不能開槍。如果開槍的話,那麼到了軍事法庭之上,可就不簡單了。”
陳志提醒道。
“笑話,我堂堂少校被人脅迫,難道就連殺一個人都需要跟軍事法庭上報?我不管他是誰,更不管的他的底細如何,今天晚上,我必須要帶走!”
凌寒宇堅定的說道。
“天子腳下,皇城根底兒,我就不信還真有人敢持槍爲非作歹,有恃無恐。”
冰冷陰沉的聲音出現在了酒吧的門口處。三個面容都有着六七分相似的青年一臉淡然的走了進來。葉河圖嘴角緩緩勾出一絲笑意,楊氏三兄弟,楊安華,楊鎮華,楊平華,這場戲,越來越大了。
“安華老弟?你們三個也來了?哈哈。”凌寒宇大笑着說道。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對於楊安華三兄弟還是比較客氣的。他們的父親可是華夏三虎將之一的楊中將,爲人敬仰不說,而且其實力更是不容忽視,雖然二十年未曾踏足北京,但是誰也不會懷疑他的威望跟勢力。而楊安華三人,自然也是凌寒宇得罪不起的。即便GQT勢弱,卻也不是他們所能小覷的。
楊氏三兄弟的到來,可謂是給凌寒宇打了一劑鎮定劑。
“葉河圖,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就不怕這數十把衝鋒槍讓你瞬間去見閻王?”
楊安華冷笑着說道,看着葉河圖,眼中帶着一絲不屑。
“一介猛夫,現在擺在你面前的路,只有兩條,一條是放下手中的槍束手就擒,跟着凌大哥走,第二條,就是死!”
楊鎮華面色陰沉的說道。
“呵呵,不錯。楊氏三兄弟,即便是凝冰的大哥,我也是照打不誤。今天,就讓我這個未來的小舅子,先給你們上一課吧。”
葉河圖放肆的大笑着,眼中的冷意已經逐漸降臨到了一個冰點,一股瀰漫在酒吧之中殺氣,令所有人都冰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