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經歷了低谷,再次崛起,不僅僅更勝從前,鋒芒畢露。若是以前,趙構屬於低調之人,唯有行事高調;現在的趙構一改往昔,無形身流露出一股威嚴,不怒自威,那是來自於位者的姿態,自信、傲氣,胸有成竹讓人不得不注視。
在朝堂分分鐘變幻莫測,這一刻你還是位高權重,下一秒便是無官一身輕;這一刻你還是高高在的大人,下一刻便是階下囚,甚至於死亡。趙構的事情在這一刻被狀元、榜眼、探花等人看在眼裡,他們算是真正見識到什麼是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立於不敗之地。
原本趙構被宋大人彈劾,認爲他年輕,尚未有資格擔此重任。然而皇力排衆議,又有趙構力挽狂瀾。不僅僅殺雞儆猴,更是讓趙構的威名更勝從前,談笑風生之間便可讓人淪爲階下囚,每一步都計算好。
官場如戰場,甚至戰場更甚!在這裡心地善良,那是對百姓,對同僚甚少有此心。若是危及自己的利益,哪怕是親兄弟也會翻臉不認人。此外,衆人也見識了趙構的手段。
與現在相,以前的趙構不過是小兒科,現在的趙構猶如一刀即將出鞘的利劍,劍刃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那種鋒芒無人可以阻擋。即便身爲太子的趙桓,在這一刻也沉默了,他也不想成爲下一個犧牲者,再說了他身爲長兄,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哪怕他恨透了趙構也不能這樣做。
若是做了,那便有失身份不說,還說明他的心胸狹隘,沒有容人之量,最重要的是這樣做,直接公開了與趙構關係不和,引起皇的猜忌,那便得不償失,權衡利弊後,趙桓只能沉默不語。
“啓奏皇,微臣有本要奏!”趙構任之日便是他行動之日,沒有任何的耽擱,因爲接下來的時間不多了,他不願意耽擱那麼多時間處理大宋朝堂之的問題,能一次性解決不願拖拉。
宋徽宗笑道:“准奏!”
“微臣要奏請皇再次清剿朝貪官污吏!”趙構開門見山道出自己的意思,宋徽宗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宋大人乃是次事件的漏之魚,想必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必定是其之一。如此看來,次的事件還是沒有給予位高權重之人一個教訓,需要再次清剿才行,望皇恩准!”
“說起此事,朕也是心生憤怒!”宋徽宗怒氣衝衝的說道,“如果大宋都是這樣的大臣,那是朕之過也!拿着朝廷的俸祿,還搜刮民脂民膏,這種人當真是該死。”
“此事由你全權負責,無論朝官職多大,做出什麼貢獻,只要查處真憑實據,貪污巨大,一律殺無赦!”
趙構高聲回道:“領旨!”
宋徽宗此道命令之前還要厲害,這一道聖旨發出,也是說無論是誰,只要被趙構查到,沒有任何理由,一律殺之。此例一開,便是自大宋以來首次大開殺戒,還是以朝大臣爲榜樣的殺之。
這道聖旨下了,那些心理素質差的直接面色蒼白,兩眼無神,渾身顫抖不已。那些心理素質好的人,風輕雲淡,不過內心也是波濤洶涌。現在的趙構已經接旨,那麼下一刻便會展開行動。
若是真的開始清掃,怕是朝真正不貪污之人甚少。原本宋徽宗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不過事態緊急,他也不能在繼續等待了,只能選擇快刀斬亂麻,將之處理,免除後顧之憂。
趙構的屠刀再一次拿起來了,這一次不會輕易地放下,只要沒有動搖國之根本,哪怕大出血也在所不惜。趙構負責執行,宋徽宗直接給予支持,而趙構又是樞密院使,掌管軍政大權,讓人無所遁形。
羣臣都散去了,這一次他們沒有在一起相聚,而是直接回府,處理善後。因爲他們現在都自身難保,趙構在朝堂所展現出來的強勢,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讓他們都慌了。
至於那些坦坦蕩蕩之人,又看見趙構再一次舉起屠刀,他們很是開心。因爲趙構東山再起,必定會再掀風雨。
“殿下,你真的決定了?”潘良貴鄭重其事的問道。
“決定了!”趙構點點頭,道:“現在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一次因爲顧及太多東西,使得清掃也不過是給予震懾。一年時間不到,他們再一次死灰復燃不說,更是變本加厲!”
“雖說他們是在暗地裡收取賄賂,那些明面大公無私之人,背地裡卻是道貌岸然。這一次哪怕大出血,一切罪過由我趙構承擔。如今,遼國、金國大戰,正是大好時機。”
“此時不全力以赴,更待何時。若是錯過了,下一次更是難加難。至於那些飽私囊之輩,次給予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可他們不願珍惜,依然貪心不足,那必須付出代價。”
潘良貴沉聲道:“如此一來,怕是大宋官吏人人自危不說,更是惶恐不安,這樣是否太過了。”
“若是行事坦蕩,光明磊落,那便不必擔心;若是道貌岸然之徒,自然不能心慈手軟。”趙構義一意孤行,哪怕是傷筋動骨也在所不惜的態度,這讓潘良貴很是無奈,卻又有些欽佩。
潘良貴自問自己都沒有趙構這樣的態度,一人揹負起所有的罪責。若論對大宋的忠心,除了趙構以外,再無他人。既然趙構下定決心了,潘良貴也是無可奈何,他不是不知道大宋吏治需要整頓,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只不過以趙構的雷霆手段,怕是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唉!……”潘良貴低頭自語一聲,“只希望這一次的風雨能儘早結束,要是拖久了怕是對大宋有很大的影響!若是這樣做的話,怕是他自己會讓人畏懼不已!唉!……”
趙有恭深深的看了一眼趙構,讚歎一聲:“九弟是九弟,我自愧不如!”
衆人全部都沉默不語,靜靜地看着趙構,彷彿他像是巨人一樣,扛着巨大的壓力,彷彿什麼都難以將他擊倒似的。衆人都清楚,這是一條不歸路,成功則是威名遠揚,失敗則是千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