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功根本不是少主的對手,爲何要挑戰呢?”衆人紛紛詫異地看着那人,在他們看來,那人的行爲像是自殺,根本是自取其辱。趙構的武功他們不說,那人也心知肚明,卻不明白還要想着挑戰趙構。
即便趙構內力暫時盡失,可是他的招式放在那裡,也不見得容易對付。明知不可爲而爲之,那是蠢。但是,那人真的蠢嗎?
“他到底想做什麼?”盧俊義眉頭緊鎖,目不轉睛的看着那人。
盧俊義年長許多,又見識了不少的江湖人。他也知道事情的原因,不過他心裡有些不安。因爲這人的行爲有些怪異不說,最重要的是明知不敵,還要去挑戰,這根本不合邏輯。
“恐怕有詐!”盧俊義猛然驚醒,叮囑衆人:“待會試的時候,你們一定要瞪大眼睛看着那人!”
“爲何?”衆人不解的看着盧俊義,要知道趙構的武功不用說,衆人都在此,難道那人還能翻起風浪不成。
“你們想想以郡王的武功,那人根本沒有勝算,爲何還要挑戰?”盧俊義頓了頓,沉聲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人恐怕另有算計,不僅僅是試那麼簡單!”
衆人點點頭,全神貫注地望着那人,防止他有什麼陰謀詭計。
“你先動手,還是我先動手!”趙構淡淡的笑道。
那人當仁不讓的回道:“客隨主便,你先!”
趙構回道:“我看還是算了,你先吧!你的武功我弱多了,要是被人知道了,那豈不是說我欺負你,這樣對我的名聲不好。再說了,你提出挑戰的,那好好的把握住最後的機會。”
“如果你錯過了這個機會,那麼接下來得聽我的,你可聽明白?所以說,還是你先吧!”
“不愧是名揚天下的郡王,果然有風度!”那人接話道,“既然如此,那便我先,你可要當心了!”
那人說罷,立即殺了過來;趙構也做好準備,隨時戰鬥。
衆人看見那人的身手,連盧俊義都得佩服。若是單論招式,那人的武功的確不弱,之自己等人都要高。但是,在趙構眼裡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了。再說了,他的武功再高依然沒有趙構的厲害。
那人招招致命,沒有錯過一次下手的機會。只是他無論用什麼樣的招式,都被趙構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沒有任何的遺漏。那人臉沒有半點焦急之色,也沒有慌張,有的只是淡然。
盧俊義再次皺着眉頭,心裡一緊,:“不好!”
“小心!”
盧俊義出聲提醒趙構,因爲他看見那人的眼神,還有神色,唯一確定的是他在求死。既然有了必死之心的人,還要去挑戰,那說明了那人是想拉着趙構一起,同歸於盡。
趙構聽聞盧俊義的聲音時,他已經慢了一步。原本只是逗逗那人玩耍的,沒想到那人居然不抵擋趙構的攻擊,愣是用身體硬扛着。當趙構收回招式時,那人再次迎難而。
趁着趙構不願乘人之危之際,他主動出擊,趙構猝不及防之下被他牢牢地抓住了。並且,那人雙手死死地鉗制住趙構,冷笑一聲:“你以爲我真的想要與你試嗎?真是天真!我的武功與你相太多了,而你又是我眼釘肉刺,豈能留你回到原!”
“今日算是死,也得拉你墊背!”
趙構一愣,沉聲道:“這麼說來,從一開始你打算同歸於盡?”
“沒錯!”那人也不再隱瞞心想法,開門見山地說道:“從一開始我便如此打算,要是沒有這樣的機會,我又如何將你殺了,用你的鮮血祭奠我死去的兄弟、親人!”
“親人?”趙構茫然地看着那人,道:“你說殺了你的兄弟,這我承認;但是,你說的親人,這可是無生有的事情,我何時出手了?”
“那是在……”那人本想回答趙構,卻猛然想起這是趙構套自己的話,話在嘴邊愣是收住了,冷笑道:“想要誆我?郡王在死亡面前還如此泰然自若,當真是好膽識,只可惜你還是要跟我一起死去!”
趙構被他牢牢地抓住,無論用什麼方式是無法掙脫,只因那人的武功之有一套專門用來鉗制住對手的。因爲打不過對方,只能用纏,唯有纏着對方,不斷地給予對手麻煩,保證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當然這一招也需要付出代價,那是對方攻擊時,他根本無處可躲。趙構面臨生死之際,也沒有絲毫猶豫,重重的給予那人打擊。即便那人身受重傷,仍然堅定地拽着趙構,是不願意放手。
“沒用的,我已經抱着必死之心,豈能輕易的放手!”那人咬着牙堅持着,他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還是強忍着傷勢,猛地用力直接帶着趙構從甲板縱身一躍跳入大海。
“你的武功再高,也無法在茫茫大海不死!”那人瘋狂的大笑起來,“哈哈!……趙構,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你終於死在我的手了!哈哈!……哈!……”
那人抱着趙構想都沒想,直接跳入大海,算是死也得拉着趙構陪葬。趙構被他用盡全身力量牢牢地控制住,要是有內力的話可以一把震開。可惜他的內力暫時盡失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與他一起跳入大海。
“九弟!”
“少主!”
“殿下!”
衆人異口同聲地大喊一聲,紛紛前想要抓住趙構,還是晚了一步。趙有恭等人憤恨不已,此時此刻他們恨不得一刀將那人殺了纔好。盧俊義更是懊惱,他已經猜到那人的算計,還是沒有阻止變故發生。
“你們先行回到原,等我回……”
衆人紛紛站在欄杆處,趙有恭等人想要跳入大海,卻被盧俊義等人拉住了。並且,趙構的聲音傳來,衆人只得遵從命令。但是,趙構的話還未說完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衆人俯身望去,只看見波濤洶涌的海水呼嘯着,哪裡看得見趙構的身影。衆人難掩心的悲傷,卻什麼都做不到,唯一能做的是在船看着,這讓他們如何心安。
即便趙構最後一刻說出的話,只是看着着波瀾壯闊的海水,衆人的心像是沉入海底一樣,一切歸於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