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
吳澤的回答簡單直接,鄭天銘驚喜的抓着吳澤的雙肩道,憂心道:“小吳,你不是在安慰鄭叔吧?”
吳澤神情鄭重的搖了搖頭:“沒有,我能治。”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鄭天銘緊張得不停搓手,神情期待。
而高仁也好奇的注視着一切。
鄭雯博的病情,他也瞭解過,奈何仁愛醫院對此素手無策。
吳澤能治,高仁越發期待。
“荒蛭,是種古蟲。”
“從上古蠻荒時便有記載的一種古生物。”
“生存環境越是蠻荒,接近於原始叢林地帶的動物埋屍之地,便有這種荒蛭的蟲卵存在,我想博哥便是因爲涉足亞馬遜河原始森林等流域纔會把荒蛭的蟲卵帶進體內的。”吳澤一一解釋道:“如果是針對患處的化膿來做針對性的治療,這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所以博哥進行了這麼多的治療,也不見絲毫的成效。”
“原來是這樣。”
鄭天銘、高仁兩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心悅誠服。
雖然不明白荒蛭究竟是種什麼蟲子。
但吳澤講訴的有條有理,讓兩人明白以前的治療根本就是連治標不治本都沒有達到,完全下錯了手,有些明白了。
“小吳,那你看要怎麼進行治療?”鄭天銘期待的看着吳澤。
“滅蟲殺卵。”吳澤道:“只要把荒蛭從博哥的體內徹底祛除,便可以痊癒了。”
“小吳,你需要準備什麼,你告訴我,我立刻幫你準備。”鄭天銘急切道。
“幫我準備個陶瓷罐,我能應付。”吳澤衝着鄭天銘道。
旋即鄭天銘便吩咐別墅內的女傭準備了一個上好的陶瓷罐送到了鄭雯博的房間。
儘管房間內來了這麼多人,鄭雯博躺在牀上,任然一動不動,好似外界的一切都跟自己無關一樣。
鄭天銘見到鄭雯博連一絲求生的意志都沒有,心裡傳來陣陣揪痛。
經歷了這麼多次治療,唯獨吳澤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鄭天銘心裡充滿了期待,目不轉睛的盯着吳澤的一舉一動。
吳澤割開手腕,對着陶瓷罐足足放了400CC的鮮血。
吳澤放血的舉動,看得鄭天銘、高仁兩人一陣詫異,彼此對視了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但是兩人都沒有因此打斷吳澤的動作,直到吳澤把盛裝400CC鮮血的陶瓷罐放在鄭雯博的牀邊,準備挪動鄭雯博的身體時,異變驟生。
“你們不要再搞這麼多事,讓我靜靜等死行嗎?”鄭雯博空洞而無神的雙眼,有了一絲神采。
“雯博,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鄭天銘眉頭微皺,心裡傳來莫名的陣痛,耐心的勸解道:“好死不如賴活着,只要有一線生機,我們都不能放棄。”
“國內的,國外的;西醫的,還是中醫的;甚至是道家、佛家以及神棍神婆都被你請了過來,卻不見一點成效,你還繼續執着幹什麼,放手吧,讓我安安靜靜的去死吧,不要再來騷擾我了。”鄭雯博雙眼沒有一絲求生的慾望,只有無盡的絕望,目光呆滯的看向鄭
天銘道。
“雯博,你就忍心讓老爸白髮人送黑髮人嗎?”鄭天銘神情激動,眼眶充滿了淚水,大聲質問道。
“讓我去死吧,讓我去死吧。”鄭雯博旋即不再理會鄭天銘,目光呆滯的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語着。
“鄭叔,只要出了療效,博哥便不會再反對治療了。”吳澤衝着鄭天銘鄭重的點頭道。
“小吳,拜託你了。”鄭天銘知道鄭雯博已經有了死志,便不再規勸而是把希望寄託在了吳澤的身上。
旋即。
吳澤也不等鄭雯博答應,抓住鄭雯博的腿,便欲把鄭雯博的腿按進陶瓷罐裡面自己的血液中去。
但是。
鄭雯博卻如同受驚的兇獸一般,使勁的掙扎着。
他利用雙手撐起自己的上半身,衝着吳澤臉色猙獰的大聲咆哮道:“放開我,你這個死神棍。”
他使出渾身的解數,右腿猛蹬吳澤。
鄭雯博突然暴起,打了吳澤一個措手不及。
好在他精神強大,神經反應靈敏,這纔沒有被鄭雯博一腳踢翻。
“雯博,你不要這樣,讓小吳替你治療。”鄭天銘心疼的道。
“滾,讓我自生自滅,我不需要你們的憐憫。”鄭雯博臉色猙獰扭曲,咆哮道。
吳澤眉頭皺了皺,便伸手啪啪啪連點了鄭雯博身體上的幾處大穴,這才滿意的看着鄭雯博。
高仁、鄭天銘見此,一臉震驚的看着吳澤。
“點穴手法?”高仁眼神狂熱,暗道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好手段。”鄭天銘讚道,心裡越發期待起來。
兩人雖然看不出吳澤怎麼治療鄭雯博,心頭充滿了狐疑。
但是,吳澤突然間施展的小小手段,卻瞬間給兩人打了一劑強心針一般,對吳澤充滿了信心。
吳澤沒有理會兩人,而是攙扶着鄭雯博坐了起來。
對於鄭雯博眼中的憤怒,直接選擇了無視。
而是把鄭雯博雙腿的患處一一侵泡於陶瓷罐中的鮮血中,同時施展上古巫術-攝蟲咒。
“小吳,你這是?”儘管鄭天銘知道不該問,但是忍不住心中對於鄭雯博的關切,好奇的問道。
“我的氣血比鄭雯博強大得多,只要把患處侵泡於我的鮮血之中,就能夠把博哥體內荒蛭的成蟲或者是幼蟲吸引過來,投入到罐子裡面的鮮血中來。”吳澤解釋道。
“原來這麼簡單?”鄭天銘聞言,神情沮喪,明顯不能接受:“這麼說,雯博的截肢手術豈不是白做了?”
吳澤很想告訴鄭天銘,截肢手術的確是白做了。
因爲荒蛭的蟲卵已經隨着鮮血沉寂在鄭雯博體內的任何一處,只要孵化成幼蟲,便從成羣結隊的聚集在一起,隨着寄生的動物身體走過曇花一現的蟲生。
“那倒不是。”
吳澤沒有必要讓鄭天銘背上自責和內疚道:“這只是治療的第一步,關鍵是如何滅掉博哥體內遍佈全身的蟲卵,否則博哥還會重蹈覆轍的。”
鄭天銘聞言,這纔好受了點。
而且,吳澤的血不同於一般人的血,血
中充滿了靈氣,這可不是隨便找點血就能把荒蛭吸引過來的。
充滿強大靈氣的鮮血再加上上古巫術-攝蟲咒的作用。
小片刻時間,吳澤便能感覺到鄭雯博患處的荒蛭成蟲以及幼蟲都被攝進了鮮血中。
吳澤旋即珍而重之的把蠱甕放在一邊。
荒蛭雖然有害,但對吳澤來說,卻是個好東西。
只要境界得到提升,便能施展巫蠱神通,把上古奇蟲荒蛭煉製成巫蟲,用於戰鬥,想想一下肉眼難以辨別的荒蛭成羣結隊的摸樣,便如同蝗蟲過境一般瞬間便能把人吞噬殆盡,留下一灘膿水。
吳澤把荒蛭放好,利用別墅內準備的酒精幫助鄭雯博擦拭患處。
荒蛭吞噬患處的血肉排泄的排泄物堆積在傷口處,便是聞之令人作嘔的膿水。沒了荒蛭的繼續排泄,吳澤清晰了小片刻時間,便把鄭雯博的患處清理乾淨。
“行了,第一步已經完成。”
吳澤這才滿意的看着鄭雯博的患處,道:“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你們可以觀察一下傷口處出現化膿流膿的速度是否比過去快,想必就能得到治療的效果了。”
“然後呢?”
鄭天銘看出吳澤信心十足,雖然治療已經進行了第一步。
但是,他更關心接下來的治療,能否讓鄭雯博痊癒。
“讓博哥體內的荒蛭蟲卵孵化,然後繼續利用我的鮮血把他們導出博哥的體內,他的情況便會越來越好,只是荒蛭蟲卵的孵化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等博哥體內所有的荒蛭蟲卵孵化成幼蟲,並且導出他的身體,需要一定的時間。”
“不過,好消息是這段時間不會太長,而博哥的病情也不會繼續惡化。”吳澤笑道。
“真的?”鄭天銘不敢相信的問道。
“鄭叔,你看着吧。”吳澤道:“一個小時,你便能從患處的流膿速度上看出效果了。”
鄭天銘重重的點了點頭,緊張的心跳加速。
他期待的看着鄭雯博的患處。
只是,當他看到鄭雯博的右腳腳趾已經徹底被荒蛭吞噬掉,而整個左腿膝蓋以下徹底沒了之後,心裡傳來陣陣揪痛,臉上閃過一陣黯然神傷。
儘管命保住了,可對於酷愛戶外運動的鄭雯博來說,無疑於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鄭叔。”吳澤也看出了鄭天銘眼中的黯然,鑑於鄭天銘的人品,吳澤對他頗有好感,決定再幫助他一把:“博哥身體殘疾了,把他救活無疑也是一個廢人,救活他讓他下輩子活在他人的歧視中,無疑是中折磨,或許我能再幫他一把。”
“哎……”鄭天銘聞言,臉上的黯然毫不掩飾,衝着吳澤連連嘆息:“能保住命就是好了……你……你說什麼?”
只是。
當他聽到吳澤還能幫助殘疾的鄭雯博時,好似聽見了天方夜譚一般:“他都殘疾了你還能幫他?”
吳澤笑着點了點頭道:“是的。”
“怎麼可能?”鄭天銘、高仁瞪大了眼睛,好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吳澤。
“壁虎都能斷尾重生?”吳澤反問道:“爲什麼我們就不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