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婉夢說道:“父皇說,天元和南璃派了使者前來北玥,已經在路上了大約還有七日就到。兩國使者名爲爲父皇祝壽,實則是藉着祝壽的名義觀看琅玥大選,以估計琅玥宗未來的發展,以作準備。同時,又到了天元和南璃二十年一次聯姻的時候,好在這次是天元公主嫁到北玥,我們不用擔心被嫁到天元。”
說着,夜婉夢吐吐舌頭,北玥皇室公主數量較少,就只有兩人。大公主正值出嫁的年齡,她因擁有不錯的修真天賦,倒是輪不上她。
顧輕染若有所思,天元和南璃背後同樣有宗門支持,兩門派招收底子的時候北玥也會找理由前去觀看。新收的弟子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宗門的未來,若哪一個門派收下一個天才,或許會帶給宗門數百年的興旺。
當然,前提是你有這麼能力護下宗門的弟子。
倒是天元北玥的聯姻讓她有些意外,有些不解其意。
顧輕染正準備問這兩國聯姻的慣例如何來之的時候,包廂的門嘭的一聲突然被踢開,夜婉容怒氣勃勃地站在門口,盯着顧輕染強橫地說道:“顧輕染,把鴿血紅寶石交出來。”
聞言,顧輕染眉頭微蹙,看向張老闆。見他眼中有着無奈與歉意,獨獨沒有心虛,便知道這消息不是他告訴夜婉容的,但卻與他有關係,或者說與玲瓏閣有關。
她收回視線,看着夜婉容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一挑眉漫不經心地說道:“憑什麼?”
顧輕染的眼神中透着漠視與不屑,漫不經心的神色讓夜婉容不禁怒火中燒,高高的下巴一擡,如同高傲的孔雀鼻孔朝天道:“就憑我是北玥的公主。你一個小小的將軍之女,如此珍貴的鴿血紅寶石是你配得上的嗎?”
“嗤!”夜婉夢在一旁忍不住嗤笑,諷刺道:“如果說天下奇珍異寶必須要有身份才配得上,那你不過是北玥一個小小的凡人公主,別忘了上面還有身份跟高貴的修真者。你能算什麼?你配嗎?”
“你……”夜婉容氣紅了眼,看向夜婉夢的眼中有着赤果果的嫉妒與暗藏的殺意。
沒有靈根是她一生最大的痛,不能修真她就是個普通的公主,不管如何受寵,長大之後要麼爲了北玥聯姻遠嫁他國,要麼父皇被賜予看重的臣子拉攏朝臣。
就算能依着她的心意選一個喜歡的,可想到幾十年後人老色衰,紅顏再美百年後也是一副枯骨。再看夜婉夢修真天賦出衆,待得修煉有成便是長生不老青春永駐,她便嫉妒得發瘋發狂。
這也是夜婉容處處與夜婉夢針對,處處與夜婉夢爭奪的原因。
尚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夜婉容她不是夜婉夢的頓時,頓時所有的怒氣都朝顧輕染傾斜而去,手中帶着倒刺的長鞭一揚直直打向顧輕染的臉。
夜婉容的動作出人意料。
夜婉夢怔愣過後救援已是不急,只得驚慌地叫道:“輕染小心。”
顧輕染如若嚇傻了一般,坐在那裡紋絲未動,只看着皮鞭向她飛來,漫不經心地目光一轉,恰好對上一雙期待的眼睛。
端木青青就站在夜婉容身後,只一愣便是回神,臉上依然保持着震驚的神色,眼底深處浮現了一絲的喜意。
只是那一抹喜意只是一閃,便在下一秒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弄弄的失望。
見顧輕染輕描淡寫地端起手中的茶盞一揚,茶盞與皮鞭相撞,撞擊的力道一道帶着茶盞飛向牆壁嘭的一下撞得粉碎,另一道力帶着皮鞭向後,在夜婉容驚恐的眼神中啪的一聲打在她肩上。
頓時皮開肉綻,尖銳密集的倒刺帶起一片血肉,相伴的是一身淒厲至極的尖叫。
夜婉容和夜婉夢均是臉色一白,不過一人是痛的,一人是嚇的。
夜婉夢到底年幼,雖然走上了不平凡的修真路,但從小被保護得好好的她還真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場景。
而夜婉容身爲公主更是從小嬌生慣養,自小恐怕連拔一根頭髮的痛都沒承受過,如何能夠承受此刻皮開肉綻之痛。
倒是端木青青,顧輕染看她臉色沉靜,相比這樣的場景沒少見。臉上的擔心無法掩蓋嘴角一抹隱秘的笑意,深藏笑意的眼向她看來,透着喜意。
“輕染!”夜婉夢迴神之後,拉着顧輕染不安地叫道。她傷了大公主,父皇要治她的罪怎麼辦。
顧輕染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乖,我沒事!你先回宮去。”不忘把她給夜婉夢挑出的首飾讓張老闆抱起來讓夜婉夢帶回去。
顧輕染安然的回到顧府,讓青蜂下去做點吃的墊墊肚子,知道過不了多久夜明寒就會召她進宮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