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寒一聽頓時笑了,不過笑意藏心底,臉上依然嚴肅,“南璃三皇子,宇太子,這事北玥會安排人進行調查,當然,若是宇太子有任何線索也可以說出來。到底這是在北玥發生的,雖說有可能是北玥一些亂黨想要趁機挑撥三國關係,也有可能是宇太子有仇怨的想借在北玥守護不嚴的機會殺害宇太子。不管怎麼說,還希望兩位配合以儘可能的查出幕後指使者的身份。”
這話潛意思中,還有就是若是查不出也不關我們的事。只要兩國皇子沒有喪命,都可以往個人仇怨一推,北玥只行保護之責沒多大關係。
赫連宇和赫連傲算盤均是打空,兩人頓時臉色一黑同時拂袖離去。
因南璃在北玥時期出遊安全等都是交由夜少文負責,繼夜少詠被刺客坑了一把後,夜少文也被坑了進去。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他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比夜少詠好一點的是他還能繼續負責南璃使者的事。
赫連宇遇刺一事沒有影響到接下來的活動,其他人只是意外三國皇子狩獵的積分尤爲的少,倒是北玥那些王公公子奪了頭籌,只當是寧瑾空等人不屑於玩這樣的遊戲。
是夜,借白日的獵物,篝火晚會開始。
夜晚的守備尤爲的森嚴,顧輕染能夠感到不遠一隊隊不停巡邏,交錯密佈的守衛。
顧輕染被安排在了夜宸軒身邊,還帶着白日的怒氣她沒同他說過一句話,只打量着這露天的場地,中央熊熊燃燒的火焰,發出香味野味,隻身邊森森冷意不停地提醒某人的存在感。
在感受着對面寧舒雪那在她與夜宸軒身上來回流轉的視線,在夜宸軒身上是深深癡戀,到她身上就成了她破壞了兩人感情似的幽怨,顧輕染更是心頭火氣。
顧輕染扭頭看向夜宸軒,面無表情道:“夜宸軒,你把我安排到夜婉夢一起。”
夜宸軒轉頭看她,眸色一沉,幽幽難懂,道:“爲什麼?”
顧輕染沒好氣地瞪着他:“你的爛桃花影響我的心情。”
她看夜婉夢和赫連裳正說得開心,寧願忍受兩人的聒噪,也不願忍受寧舒雪那噁心的眼神。
他的爛桃花?
夜宸軒不解地看着顧輕染,想了一會兒想到下午夜少祁說過的話,轉頭看向天元的位子果然看到寧舒雪癡迷的目光,眼底浮現一抹厭惡。
回頭道:“無視她就行。再不高興揍她也可以。”
顧輕染瞪了瞪眼,無語至極。夜宸軒也有這麼不靠譜的時候。
就在顧輕染和夜宸軒垂頭說話之際,夜明寒姍姍來遲。
舉着酒杯,笑得是和風細雨:“諸位,今日無大小,都放開的玩。別拘束着,難得一年好時光,都放鬆放鬆。”
不管是年老還是年少,夜明寒說了話還不敢舉杯附和。不過夜明寒是個明正的皇帝,衆人皆知。他開了這口,年少的就放開了不少,鄰桌互邀喝酒划拳。只夜明寒還在,到底不敢太過於放肆地遊竄。
南璃、天元和北玥諸皇子就安靜了許多,只與相互交談着。
夜明寒關心了雙方在北玥玩得如何,說了幾句,轉向寧舒雪,問道:“雪柔公主,我北玥的兒郎可有讓你心儀的。”
夜明寒含笑道,私下裡他讓夜少祁傳達過,雖然是天元北玥兩國聯姻,但他不是古板的皇帝,若是看中了王公大臣之子也算是聯姻成。
這天元和南璃使者到天元已經一個月了,是該問問寧舒雪的初步想法。若是看上其他人,也不是寧舒雪只要願意就必須得娶的。
寧瑾空未想夜明寒會在這時詢問寧舒雪這個問題,他想着寧舒雪今日的表現臉色便是一沉。可這會兒衆目睽睽,其他人看各自喝酒聊天實則都注意着夜明寒的動靜,此刻矚目之下他也不好做什麼,只能以眼神警告着寧舒雪。
可惜,寧舒雪根本沒注意到寧瑾空的眼神。
夜明寒一問,她腦海裡第一時間出現的就是夜宸軒的身影,臉上滿滿嬌羞的紅暈,不敢看向夜宸軒得方向只微微的低頭,輕應一聲:“嗯!”
在場中,知寧舒雪心情的幾人均是一沉。
寧瑾空剛要開口把此事圓過去,夜明寒就先了一步哈哈大笑問道:“那能告訴夜伯伯是誰嗎?我看配不上雪柔公主。”
夜明寒似開玩笑一般說道,在場之人無人知他這話幾分真假。
寧瑾空和寧瑾羽的心也高高的提起,畢竟那人是夜明寒最寵愛的兒子,短短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們證實了是真的寵愛,不是做戲之態。
兩人緊張地盯着寧舒雪,希望她別說出不該說的話。可惜,兩人的期待落空。
寧舒雪滿臉嬌羞地看了夜宸軒一眼,便垂頭低聲道:“夜伯伯,是暝王殿下。”
夜明寒臉上的笑意一頓,一閃而過的冷意快得難以察覺。只知曉心思的幾人一直注意着將夜明寒變化的神色收入眼底,自然也捕捉到了那一瞬間的薄怒。
寧瑾空笑容微斂,知是寧舒雪的話惹怒了夜明寒。夜宸軒與顧輕染的婚約是已逝的傾世皇后所定,以夜明寒對傾世皇后三國皆知的寵愛,如何准許有人破壞她定下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