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師兄妹的關係一直保持到現在,直到他成爲唐國太子她們的關係也不曾改變,只是兩人的師兄妹關係沒有任何人知道罷了,而這些年,他想要一統四國,詩柯身爲滇國聖女卻一直都是他的內線,滇國在詩柯的操作之下已基本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換句話說,滇國的聖皇與三大長老的權利都被悄無聲息的掏空,國家機密佈局都被他宇文耀一手掌握,只等時機一到給予滇國致命的一擊!
不得不說,詩柯爲他做了很多事,但這並不代表着他就能縱容詩柯傷害顧清惜!
顧清惜,這個女子,對他而言,是個特殊的存在!
詩柯見到宇文耀這樣的狠心決絕,她緩慢扶着牆壁站起身子來,道:“這些年,我爲你明裡暗裡做了這麼多事,對你也算是忠誠不二,可是,回頭看看我又得到什麼?就因爲一個女人,且還是腹中懷着別人孩子的女人,跟你毫無瓜葛的女人!你就是爲了她,不惜傷害我們多年的情分,出手重傷與我!呵呵,師兄,你當真是好,好極了!”
詩柯義憤填膺的吼道,完全不復平日裡的溫柔婉約,此刻簡直是與街上潑婦無異!
“我在這裡就告訴你!你越是在乎的東西我就越要毀滅!你對我的無情,我會加倍奉還在你所在乎的人身上!顧清惜?呵!怎麼看怎麼都是個眼中釘肉中刺,身重血蠱,還想要活命,簡直是癡心妄想!”
“你信不信,你在多說一個字,我會殺了你!”宇文耀此刻面目上森寒冰凍,全身彌散着一種來自地獄的魔鬼氣息。
“殺我?哈哈哈!”詩柯如同是瘋魔了般,月眸望着宇文耀,“你大可試一試!我現在若是死了,顧清惜也必死無疑!”
宇文耀黑眸一沉,“你還對她做了什麼!”
“師兄……”詩柯擦乾了嘴上的血跡,邁着步子款款走來,面上帶笑,而那笑卻全然是妖嬈蠱|惑的笑,更是帶着一抹有恃無恐,詩柯走來,伸出一隻手來撫|摸在宇文耀的胸膛之上,將臉湊近宇文耀的耳,呵氣道:“師兄也是知道的,我沒有什麼本事,唯有擅蠱,所以,我就一時貪玩,在我身上和顧清惜的身上放了之可愛的同命蠱,我若是死,她三日內必當亡!我想,爲了保住顧清惜的命,師兄一定會殺不得殺死我的對不對?”
詩柯聲線輕飄溫軟,然而從她口中吐出的字眼卻是那樣的陰狠毒辣!
同命蠱,顧名思義,是一種將生命連在一起的一種蠱!蠱蟲一旦入了兩人體內,一旦一人死亡,那三日之內另外的一人也必當會死掉,換句話說,就是方纔宇文耀要是狠心掐死詩柯的話,那麼顧清惜也就會死掉!
宇文耀,聞聲,鷹眸瞬間迸射出一道殺氣!
假若他方纔掐死了詩柯,那麼顧清惜的命可以說是間接死在了他的手上!這個女人,居是這樣隱藏心機,幸虧是他留她一命,不然……
這其中後果,宇文耀不敢多想……
拳頭被握的咔嚓咔嚓
響,恨不得將詩柯挫骨揚灰!然而卻是不能!詩柯與顧清惜的命運相連,一旦處理了詩柯那麼三日內顧清惜的命也要消亡!即便是顧清惜沒有死於血蠱也是要因同命蠱而殞命的!然,反言之,倘若顧清惜沒能逃過血蠱的劫難而死,詩柯的命卻是可以獨活,只因爲,詩柯是蠱王之王,擅於用蠱,她不會死於任何蠱蟲之下……
她在顧清惜的身上種下同命蠱,是一種對自己變相的保護,可以在他這裡討得一線生機,令他不敢對詩柯輕易動手!這個女人,心思果真是狠毒!
“詩柯,你真是令我對你刮目相看!”這幾個字從宇文耀的牙齒中一個一個蹦出。
詩柯忽然嫣然一笑,將面上輕紗扯下,露出那羊脂白玉般的雪色肌膚與那瑩潤嬌豔欲滴的雙脣,宮殿內的燭火將她的絕色面容籠罩上一層朦朧的光暈,將她的美暈染的美輪美奐,而此時此刻的她,居是媚笑着雙手捧起宇文耀的臉,將自己的紅脣貼近他的脣瓣……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宇文耀戾氣暴漲,一揮手再次將詩柯震飛!
詩柯痛苦呻|吟一聲,身子再次重重的跌在地上,而這一次,她已經沒有爬起來的力氣了……
“不要觸碰我的底線!”
“碰觸又如何?反正你也是捨不得殺掉我不是麼……”詩柯身上骨頭明明是痛的要死,面容上卻還是扯出一抹惑人的輕笑,完全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滾出去!我不想再說第三遍!”宇文耀胸膛氣的上下起伏,他深吸一口氣,默默轉身。
“宇文耀!我告訴你!我得不到的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詩柯扯着喉嚨竭斯底裡的喊道,然而,宇文耀卻只是給予他一個冷硬的背影,一腳踹開宮門,離開。
詩柯望着那消失在夜色的背影,她絕色的麪皮上兩道淚痕蜿蜒……
隱在暗處的龍玉痕,見到詩柯俯身在地痛苦流淚的樣子,心中唏噓不已……
他們之間的對話,都是被他一字不差的聽進耳朵裡!
宇文耀與詩柯之間,除卻不爲人知的師兄妹關係,更是隱藏着一層男女之情!原本,她還以爲詩柯處處接近顧長卿是因對顧長卿心懷春意,到頭來是他搞錯了!這詩柯哪裡是愛什麼顧長卿啊,詩柯喜歡的是她的師兄!
詩柯這樣對顧清惜處處下毒手陷害,甚至製造出對顧長卿曖|昧的假象來掩人耳目,追根究底她的目的是宇文耀!因爲宇文耀對顧清惜心存好感,詩柯這女人嫉妒心理膨脹,便故意接近顧長卿從而引得顧清惜以爲他們之間關係不同尋常,暗中挑撥她與顧長卿的關係製造隔閡而後在尋找合適的機會對顧清惜下手,這樣一來,不單單是宇文耀會失去顧清惜,至於顧長卿也會是失去顧清惜,這個女人是擺明了心存報復來徹底毀掉顧清惜的命,她得不到的東西,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得到!
宇文耀若是對詩柯好,興許詩柯根本不會找上顧清惜的麻煩,可現
在宇文耀明顯是對詩柯視而不見,處處冷酷無情,那麼詩柯就只能從顧清惜下手了,決心除掉宇文耀在乎之人,詩柯心中不好過,也絕不會讓任何人好過!
嘖嘖,果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龍玉痕心中唏噓不已,詩柯這是喜歡宇文耀喜歡瘋了吧!居然心裡都變||態了!
他自己也是明明喜歡惜惜的啊,但是他心中可完全都沒有一點兒將顧長卿置於死地的想法,愛一個人,不是擁有,而是希望她過的更好更幸福不是麼?他現在對惜惜就是這樣的感覺,雖然惜惜不喜歡他,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喜歡惜惜,喜歡跟隨她,保護她,哪怕只是說句話遠遠的看她的模樣,他心中也是知足……
龍玉痕的手摸了摸自己的的下巴,這樣想來,他忽覺得自己的愛比詩柯偉大多了!
龍玉痕不免沾沾自喜起來,即便是談不上偉大,那也好歹不是個變|態的愛法,詩柯這女人是走火入魔了!他一個外人都看的出來宇文耀對她沒有任何的感情可她還是執迷不悟,如此下去得到的結果只會越來越讓人討厭罷了!
他潛回皇宮,目的不過是爲了將與宇文耀弄死,現在看來情況有變,唐皇與宇文耀,這父子之間已經是因爲此事起了隔閡,父子兵刃相見已經是不遠了,那他就不妨等着看好戲,至於詩柯這女人,完全是意外的發現她與宇文耀的關係不簡單,那麼這關係一直深埋在地下,不見天光多枯燥無味啊!
就不如讓他推一把手,讓宇文耀與詩柯的關係曝光!
他可是知道,這滇國聖女是不允許有兒女私情,一心向聖的!倘若心有不誠,那麼等待她的結果就是被架在火堆上舉行火葬的!
詩柯這女人三番五次的陷害惜兒,按照他的意願這詩柯留着一條命簡直是個禍害,可偏偏她在惜惜身上中了同命蠱,他根本無法下手,即便是宇文耀也是忍耐再忍耐,他也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將宇文耀與詩柯的私|情曝光,詩柯這會兒就當真是在滇國內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聖皇與三大長老礙於滇國禮訓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這樣詩柯就真的是身敗名裂,有國難回,成爲可憐兮兮的亡命之徒了!
龍玉痕桃花美眸中有狡黠的光芒閃了閃,看了眼地板上狼狽不已的詩柯,一轉身消失不見。
今夜註定是無眠!
一處客棧中,顧清惜躺在牀上,臉色慘白如紙,不省人事。
牀頭前的桌案上擺放着針袋,針袋中躺着或粗或細的各種銀針,花媚娘坐在牀頭,神色沉寂而嚴肅,她捻起一根銀針,輕輕扎入顧清惜的頭部,而在她的頭上早已經是被扎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不止頭上,放眼看去,顧清惜全身上下都被扎滿了銀針,銀針顫顫巍巍的扎入體內,在昏黃的燈火下閃着晶亮的光!
此刻的顧清惜已是被銀針紮成針人,花媚孃的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
足足在房中布針一個半時辰,花媚娘纔打開了房門,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