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知道……”皇后驚恐,驚恐裴弈怎麼會知道她在衛國安插了棋子監視顧心柔母女!
“本王不說,你就以爲本王是傻子麼?啊!”裴弈怒喝,他的手勁之大,已經在皇后潔白纖長的脖頸掐出一道淤青的掐痕,皇后美眸中血絲衝脹,快要窒息!
“放……手……”皇后幾乎是費勁了所有的力氣才吐出這兩個字……
攝政王的眼睛中卻是殺氣凌烈,狠狠的掐着她,想要將她掐死!
馬上就快要窒息了,皇后事到如今才明白,原來顧心柔在裴弈的心中當真是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任何人不得去觸碰分毫!
她錯了,她不該自作聰明,故意的觸碰他的傷疤,更不該這樣當中的羞辱她們母女!她錯了……
一些事情,她職能暗地裡自己去做而不是這樣光明正大,口不擇言的說出來!
如此,只會更加惹得裴弈的唾棄罷了!
皇后,還不想死!
她費力的舉起手中的藥包,在攝政王的面前晃了晃,這是她的救命稻草,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果真,裴弈的眸光在看到那藥包後,兇悍充滿殺光的眸子有了些遲疑。
隨後,皇后清晰的感覺到掐在自己脖頸上的鐵鉗有了絲絲的鬆動,最終,裴弈冷哼一聲,驟然收回了手!
“別把事情辦砸了,不然,你的命本王隨時收走!”
裴弈丟下惡狠狠的一句話,轉身大步離開!
原地,徒剩下皇后兩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張大嘴巴拼命的大口大口呼吸着……
許久,喉嚨腫的疼痛感覺逐漸消失,她才驚魂未定的望着那紙包……
皇上雖然纏綿病榻但卻是對外人一隻防範在心,宮人侍奉的湯藥他一口都不肯喝只喝她親手喂服的……
她若是今天命喪在此,那麼三月後攝政王藥獨攬大權的計劃就要泡湯了,皇上勢必會起了警戒之心……
這就是裴弈最終沒有殺她的原因……
皇后心有餘悸,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不管如何,顧清惜絕對不能在留了,一刻也不能在留了……
“母后!母后!”
不遠處傳來裴語嫣的呼喚聲,皇后垂頭見自己衣衫不整,立刻是起身穿戴,等到收拾妥當時,裴語嫣也已經來到了面前!
“母后!你在幹什麼呢!嫣兒找你找的好生辛苦,你怎麼在這裡!”
裴語嫣是姜皇與皇后的唯一的女兒,正是花季少女,一身緗紅色薄裙煙紗勾勒出妖嬈身段,一張姣好的面容膚白貌美,姿色堪稱上乘,因爲是皇后唯一的孩子,平日裡驕縱而任性,這會兒找不到皇后便是隱隱有些發了公主脾氣!
皇后還沒有想到合適的措辭,就是被裴語嫣搶白:“母后你身上衣衫爲何這般凌亂,還有這頭髮,簪子逗掉在地上了!”
裴語嫣一邊說着一邊就是彎腰去撿地上的鳳簪。
而這時,皇后忽然聽到的遊廊傳來鳥叫聲,皇后立刻上靈機一動,有了說辭,道:“母后是來喂鳥兒的,只是方纔一隻鳥兒從籠子裡
飛出,母后着急去捉,誰知一着急踩到了自己的裙裾,這才摔了一腳,姿態有些狼狽,你可正是看到了母后這狼狽樣子了嘍……”
皇后故作輕鬆的說着,將衣領處的盤絲鳳扣繫上,不願被人發現脖子上那道掐痕。
而她這番說辭也不是空穴來風,她平日裡在宮中無事便真的在自己寢宮中養了好多的鳥兒,閒來無事逗逗鳥兒,喂喂食,也算是打發無聊的時間……
她因爲喜歡鳥兒,故而爲捉鳥兒而摔了一腳,比起其它的說辭來更有說服力!
“母后是說,掛在廊上的那隻綠鶯跑了麼?!”只是,皇后沒有想到,裴語嫣在聽到她捉鳥後情緒比她還要緊張,竟然是拎着裙子跑了過去!
“還好!還好!這小傢伙還在!”
裴語嫣拎着一隻精緻的金絲鳥籠走了過來,一臉笑靨如畫道:“嫣兒知道母后愛鳥,這隻綠鶯是嫣兒特意準備送給母后的呢,沒想到還沒送出去就被母后先一步發現了!”
皇后,面上有些錯愕,不曾想自己胡亂的一個編詞居然還會引出這樣的故事。
她忙是笑了笑,道:“我說這兒怎麼會多了一隻好看的鳥兒,原來是你悄悄藏在這裡養來送給母后的!嫣兒真是有心了!”
“原本再過些日子送給母后的,現在都被母后發現了,那就現在送給母后好了!”裴語嫣笑嘻嘻的說着。
皇后也便是接了鳥籠,母女兩人一同回宮。
“都說無事不獻殷勤,說吧,你想要什麼?”皇后對於這個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女兒還是恨了解的。
裴語嫣便是眯眯笑了起來,撒嬌道:“母后,沒有幾天就到七夕節了,你說過要幫嫣兒在宮中辦場宴會,好好玩玩的……”
皇后一聽頓時眸光一閃,笑容柔和,牽了她的手道:“母后答應的事情自然是記得!七夕那天,一定會爲你在宮中辦一場宴會,讓你玩的盡興!你年紀也不小了,母后也是要爲你挑選夫婿,到時候會邀請京城中的富貴家子弟都來參宴,看一看有沒有你中意的,早點將你嫁出去啊,母后身邊也就清淨嘍!”
“母后想要趕我!我纔不走呢!要我說啊還是爲裴嵐找個皇妃吧,他整日在皇宮鬼混,我真是看不下去了!”裴語嫣將裴嵐推出來做擋箭牌。
“你既然不要選未來的夫婿,爲何要在七夕辦宮宴?”皇后笑着問。
“不過是閒來無聊玩玩而已!”裴語嫣眼珠子轉溜一圈,心虛的說着,。
“那好,你不選,那就讓別讓來選,攝政王府的裴惜你應該還沒有見過,算起來她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紀了,不如就成全了她好了!”皇后渾然不在意的說着,“那裴惜母后是見過的,容色生香,身段婀娜,言行舉止也都是一派不輸於你的皇家風範,母后瞧着倒是個好姑娘,到時候你們互相認識一下也是極好的,你皇叔可是把她都要寵上天了……”
裴語嫣聞聲,心中立刻是有些不服,“明明是給我辦的宮宴,跟她能扯上什麼關係!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我卻是聽說了,裴惜不過是一個養在外面的女人生的野種罷了!怎麼能跟我相提並論!
再着說,她真的有母后說的這樣優秀麼!”
“好了好了!母后不說便是了!看看你的暴脾氣,容不得別讓比你一點好,可是母后還不得不說一句,這裴惜的舞姿聽說是真的很棒……”皇后仍然說不停的在誇獎顧清惜。
裴語嫣立刻的火了,“到底我是你的女兒還是她是你的女兒!全天下沒有一個人的舞蹈能超越我!哼!既然母后這樣說了,到那天我倒是要看看那個裴惜到底有多厲害!”
皇后聞聲,則是幽幽的笑了。
就在皇后在費盡心機的想要除掉顧清惜時,清風小築的顧清惜卻是迎來了消失了半年之久的紅衣男。
夜,寂靜無聲。
房中燭火幽幽,顧清惜坐在書桌前望着這不請自來的男子,而後微微的勾起脣角,清淺一笑。
“時光彈指過,距離上次見你已經半年的時間了,真快……”
顧清惜的面前的男子,一襲妖嬈的紅豔,烏黑的發高高挽起,面上依舊是帶着那張不曾摘下的琉璃面具,整個人如一座冰山站在那裡,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陰冷的氣息。
“我是來履行之前的諾言,檢查你的功夫練的如何了!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紅衣男子聲音裡藏着一抹輕佻的冷笑。
“你留下如此貴重的琴譜,我怎麼好辜負了你的厚望!”顧清惜身子懶散的靠在椅背上,脣角揚起的笑容藏着一絲的諷刺,在書桌上隨手翻出一本書來,扔給了紅衣男子,“這是你的東西,拿走,我已經用不着了!”
“過河拆橋?”紅衣男勾了勾脣,隨手一拋,手中書被扔向半空碎成無數片碎片,就這樣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
“可不就是?這以音禦敵可是你逼迫我學的,現在我學有所成,自然是對這琴譜不惜一顧,對你也是不屑一顧嘍!”顧清惜散漫的姿態,鋒芒畢露的言辭,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睥睨。
“半年不見,你的驕傲與狂傲是更加放肆了!”紅衣男笑的意味深長。
“那又如何?我天生就是如此。”顧清惜不吝言辭的誇獎自己。
“不如何!”紅衣男抿脣而笑,“我只是想說,我愛慘了你現在的模樣!”
“呵,承蒙誇獎!愛我的人很多,你還排不上隊呢!”顧清惜懶得和他在此說些沒用的廢話,於是起了身去取琴,而後手指在琴絃上挑出一道清越之音,“你既然上來驗收成果的,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技高一籌!”
“好,最好是別讓我失望!”紅衣男難得露出一個看上去還算是有點溫暖感的笑容,對着顧清惜作出一個請的姿勢。
顧清惜抱着琴,從窗中飛掠而出,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郊外的一片山野之地。
隨着顧清惜出了攝政王府,龍玉痕也緊跟在身後,除了龍玉痕夜宸帶着長留宮的暗衛也暗中相隨,一切都以保護顧清惜安危爲前提。
龍玉痕十分好奇,怎麼還有一個穿的這樣騷|包的男人在惜惜的身邊,聽着他們的交談,好像這騷包男早就認識惜惜,比他還要早呢!而且惜惜的那操控聲音的武功還是這騷包男留下的琴譜練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