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說的那樣,不管如何,總該要爲以後做些打算的不是麼?”
他不答反問,指腹摸着她的下顎,笑的顛倒衆生。
“從什麼時候開始着手這一方面的?”顧清惜瞧着近在咫尺的顧長卿,頓覺得他身上有着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
“有些年頭了……”
他說的含蓄。
顧清惜點點頭不在追問,有些話點到爲止,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至於籌辦藥鋪的事已是有着落了,如此,甚好。
“惜兒?”
“嗯?”
他摩挲着她的脣瓣,鳳眸裡閃着柔情。
“剛纔馬下救人,身體可有感覺不適?”
“沒有……”
救人的意念一啓,她的身體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反應,飛身而出馬蹄下搶人,並沒有感覺到不適。
“嗯,那就好。”
他俯身在她脣上輕點了一下,道:“你身上那條毒線究竟有沒有害,在等三日便知曉了,你莫要太過於擔心。”
顧清惜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腦中有紅衣人一閃而過,道:“那人還想要讓我拜師學藝呢,在我沒點頭同意之前,我的性命該是無礙的,”
“嗯,惜兒有些武學底子,不如以後我來教你一些防身之術?平時當做鍛鍊身體,危急關頭時,也可以有自保能力。”
“你要教習我武功?”
顧清惜有些興奮得睜大了眼睛,滿臉的躍躍欲試。
“嗯,學麼?”
“學!”
顧長卿瞧着她素來清冷的眸子裡閃出晶晶亮的光,他勾脣一笑,道:“我那裡正好有一套比翼雙飛劍法,需要兩個人一起修煉,你既是願意學,我傾囊相授。”
“比翼雙飛?”
顧清惜細細咀嚼着這套劍法的名字。
“在天願爲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你我修煉,正好可比翼雙飛……”
他說這話的時候,柔柔的圈住了她的身子,故意將溫熱的氣息哈在她耳邊,脣間吐出的話語又是那樣的纏|纏綿|綿,惹的顧清惜一陣的臉紅心跳。
“當真是有這樣的劍法?我怎麼覺得你這是胡亂編排出來的呢?”
顧清惜強忍着他給的誘|惑,眼睛清純無辜的瞧着他。
他低笑一聲吻上她柔軟的脣,“如何沒有?現在不正是麼?”
“你騙我……你……嗚……”
顧清惜揮起拳頭來捶打他的胸膛,心裡憤憤不平,原來這廝竟是在誆騙她,實在是可惡,害的她竟信以爲真!
“說好要懲罰你的,說出去的話怎麼能不兌現呢?”
他笑着將他壓|倒在柔軟的毯子上,墨色的發如幽亮的海藻垂下,絲絲縷縷的落在她的胸|前,那一雙鳳眸波光瀲灩,帶着惑人的資本。
顧清惜被他壓着,眸子有些不安的瞧着這並不寬敞的車廂,心被他蠱惑的砰砰亂跳。
“我們這是要去哪?”
“去一個安靜的地方……”
他指尖一挑,她腰間的繫着的絲絛已被他輕鬆解開。
下一刻,他那寬大而溫柔的手掌滑入她的裡衣,隔着薄薄的衣料撫摸着她的美好。
他的手像是帶着魔力,從碰觸的剎那,便惹得她身子一陣的發軟酥麻,她臉頰很快飛上兩朵緋紅,呼吸沉重起來,她心裡不得不承認,他撩|撥人的手法越來越巧妙了,幾番揉|捏捻|轉便足以令她失魂……
她低低喘息着,身子被他惹的越來越熱,眸子愈發的不見清明,隨着車廂的晃動,她覺得她整人也被晃動了起來,有些眩暈的美感。
忽覺得肩頭一涼,她低眸去看,才恍然覺知自己的衣服被她退下,露出了光潔的肩頭……
又是身上覺得一涼,她貼身穿戴的粉色肚兜也被摘了去……
顧清惜愣了愣,天知道他剝衣的技巧竟是這樣的熟稔,她不過是一個失神間,她整個身子已暴露在他那燃着狂野與熾熱的鳳眸之中……
她覺得羞,忙拉了衣衫去擋。
見她遮蓋,他彎脣笑了笑,鳳眸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她,手則是開始解他身上的衣裳……
長袍,腰帶,外衫,中衣,褻褲……
他的速度極其的快,纖長的手指似穿花引蝶,看的顧清惜有些眼花繚亂,等待回神過來時,他身上僅剩下一件冰蠶絲所制的犢鼻褲,且那裡還隆起了異樣!
犢鼻褲!
異樣!
顧清惜的臉唰的紅了,忙扯了手裡的衣服捂住臉,羞罵道:“你,臉皮真的越來越厚了!”
顧長卿雖被罵,但是心情卻是異常的好,甚至比之前還要好上十倍!
他傾身而來,眉角眼梢都是滿滿的柔柔的笑意,只見他緩緩開了口,將一口熱氣吐在她柔軟嬌嫩的腹部,淺淺一笑,好心的提醒道:“惜兒,這衣服短,遮住了臉,下面可就是遮不住了……”
“你!***!無恥!”
顧清惜被他說的倒吸一口涼氣,手慌亂的在車毛毯上摩挲着,將他褪下來的衣服全都一股腦兒的劃拉過來蓋在了身上,想要將自己裹成結結實實的肉糉子。
“嗯,我只對惜兒***、無恥、別人我從來都不屑去看一眼……”
他那不停的朝自己身上裹衣裳的樣子逗笑了他,他一邊笑一邊去伸手扯她身上的衣服,“惜兒還是這麼害羞……”
“你閉嘴!”
顧清惜嬌怒的呵斥,將他拽走的衣服又重新拉扯了回來。
她拉回來一件,他下一刻又扯去。
她再拉,他又扯。
這樣一來一去,幾十個回合,將顧清惜累的氣喘吁吁,而他卻依然是笑沐春風。
“好了,惜兒不要鬧了。”
他壓上她的身子,點了點她的鼻頭,一臉的寵溺。
被壓的不舒服,顧清惜不依的扭了扭身子,誰知這一扭,好像是碰到了什麼龐然大物,她扭了一下頓時不敢動了。
他瞧着她那一臉的謹慎樣子,搖頭失笑,捧住她的臉頰啄了兩下,“惜兒,你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多少麼的可愛……”
“多麼的可愛?”顧清惜眨了眨眼睛。
“說不出來的可愛,我只知
道見你如此這般嬌羞,我越發的想要你……”
話音方落,他猛的吻上她的脣,雙手抱起她的腿,勁腰一挺!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換來她一聲嚶嚀。
這有備而來的動作,換來他一聲低吼。
從此,所有言語盡失,唯有體內瘋狂叫喧的原始狂野。
一處秋草乍黃的原野上,一顆歪脖子樹下,一輛馬車停靠,一陣風吹過,掀起車廂一角的簾幕,窺到一抹旖旎之色,嗅到一絲濃郁曖昧之香……
生活,是如此多嬌……
翌日,公主府。
顧清惜懶在牀上還沒有起,便得到消息,說是沈菀喬回來了。
回府了?
顧清惜慵懶的笑了笑,在牀上躺了小半個時辰後才起身洗漱,之所以日曬三竿了還不願意起,這可都是要歸咎在顧長卿那斯身上。
昨日在馬車中一番溫存本折耗了她多半的體力,卻不想午夜夢迴卻又是見他不知何時躺在了自己外側,一夜的瘋狂,每當她筋疲力盡以爲就此可以歇息時他又會變出新的招式來,樂此不疲。
顧清惜坐在牀榻上,眉眼柔光,伸手摸了摸他躺睡的地方,無奈了勾了勾脣角淺笑。
修身養性這東西,果真是隻有起點,不見終點……
漱洗完畢簡單的用了些早飯,顧清惜帶着束墨去了望月居。
望月居內,一片素縞,一身雪白孝服的羸弱女子跪在靈堂前,低聲哭着,將手裡的一疊疊黃紙投入火盆裡燒着,整個院子寂靜無聲,只有她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二妹妹節哀順變,這人死不能復生,你縱哭瞎了眼,陳姨娘也不會醒來的。”
跪在堂前的沈菀喬,聽得這聲音,霍的回頭,那哭的如核桃一樣的眼睛裡迸射出似鬼火一樣的兇狠目光!
“顧清惜!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娘!這些都是你乾的對不對!”
原本還在低聲哭泣的沈菀喬此刻忽然像發怒的獅子,張牙舞爪的指着顧清惜,咆哮。
“二妹妹這不是明知故問麼?”顧清惜清冷的笑了笑,眸子裡閃着寒光,“二妹一向是聰慧的,怎麼去青雲觀呆了幾個月回來,腦子都不靈光了?呵,如此看來青雲觀的日子似乎並不好過……”
“你!”
沈菀喬被氣的臉色一片鐵青,這顧清惜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一開口就將她罵的狗血噴頭!
“顧清惜!你早晚會遭報應的!”
沈菀喬咬牙切齒道,她在青雲觀過的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那羣老不死的尼姑逼着她洗衣,劈柴幹粗活!更可恨的是一日三餐都吃不飽!若不是後來大哥帶着補給過去她只怕難以支撐到現在,得知府上的人來叫她回去,她欣喜若狂以爲是母親打理好了一起救她出苦海,然而卻是沒想到一進家門見到是母親的棺材木!
顧清惜害死了母親,害慘了大哥,更是害的她身敗名裂三年不能回京,這筆屈辱的賬她早晚要找回來的!
聽到沈菀喬叫罵,顧清惜伸手撩了耳邊的一絲髮,漫不經心的嘲笑道:“說到報應,你們眼下不正是在遭受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