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在言歌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把人堵了住。
如今在學校裡，言歌與趙霆幾乎是影形不離，也因此，堵着她，就等於兩個人中間還有個大電燈泡趙霆。
司南瞟了趙霆一眼：“我和她說幾句話，麻煩你退開。”
趙霆沒動：“菲菲已經不喜歡你，你這樣糾纏有什麼意思，是個男人就不要做這種沒品的事情。”
言歌忙拉了拉趙霆的胳膊：“你先去食堂裡佔座等我，我一會過去。”
趙霆不想言歌爲難，點了點頭，聲音溫柔：“那你快點，我點你最喜歡吃的那幾樣菜。”
“好的。”
司南看着兩個人這種旁若無人般的互動，脣緊抿着，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趙霆一走，他就拉住言歌的胳膊大步朝前面的一個小樹林走去。
言歌掙不脫，無奈道：“司南，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說？”
司南沒說話，他一把將言歌的袖子擼了去。
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針孔，太多太多了。
司南低頭，盯着那些針孔。
言歌抽不回手，只得去將自己的袖子緩緩放下去。
她大概也是惱了，聲音憤憤：“司南，你要做什麼？”
司南擡頭，盯着她，她窘迫又氣惱，眼眶泛着水汽，明顯，這些針孔，就是她不想掀開的一層傷疤，他心頭刺痛，沉着聲問：“他知道你的事情？”
言歌咬了咬脣，點頭。
幾乎是哀求般的說：“司南，我和你已經分手，我對不起你，我也和你道過歉了，我們兩個橋歸橋路歸路，你能不能別再關注我的事情。”
“他縱容你這樣子，明顯居心不良。”司南捏着言歌的手腕：“菲菲，他根本不是你的良人，更不是真心喜歡你。真正愛你的人，根本不會讓你沾上這種東西。”
言歌微微仰起頭，望着他，面上神情，似哭似笑，像是一種無比絕望的悲慼。
司南被她這種表情震住，“菲菲，你……”
她這種表情，馬上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對他的嫌惡與不耐打斷他：“你憑什麼說他不喜歡我，他不喜歡我，難不成喜歡的是你？司南，沒有證據就這樣胡言亂語想要離間我們兩個，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她努力擺脫他的手轉身要走。
司南卻重新拉住她胳膊，將她進懷裡，另一手撐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一個吻，狂風驟雨一般。
言歌一開始還會掙扎，到後來，漸漸繞着他的舌，隨着他一起沉淪。
“菲菲，菲菲。”他在她的脣角低喃：“你還喜歡我是不是，我知道，你還喜歡我。”
她聽到這這話，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猛地推開他快步就朝前跑了去。
司南站在原地望着她遠去的背影，面上表情怔忪。
司南又把趙霆約了出去。
兩個人打了一架，都掛了傷。
言歌看着腫個腮幫子的趙霆坐在身邊，好奇問他：“和司南打架了？”
趙霆自動理解爲言歌這是關心他：“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