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忍了沒多久，言歌就小聲又說：“阿非，這日子，你過的開心嗎？”
“你每天都臭着一張臉，是不是很不開心？”
“你不開心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怎麼才能讓自己開心起來？”
“或者，怎麼逃離不開心？”
洛非沒回應，他不懂她爲什麼說這種無意義的話。
她過的不好嗎？
每天瘋瘋癲癲沒心沒肺的，想怎麼嗨就怎麼嗨，那老頭子，可是要把她寵上天了，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言歌長嘆了口氣：“阿非，我下午約了場打架，喊別人不如喊自己人，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洛非聽到她這話，總算明白她在這裡嘀嘀咕咕說這麼多話的意思了。
說到底，這是要他幫她去打架。
一句話走這麼多彎路，他也是佩服她的這個腦回路。
他當然不會像老頭子一樣去當她的靠山，更加不會像長輩一樣告訴她打架不好。
這麼幼稚的事情也只有她才能做得出來。
連白眼都懶得翻，他直接一句：“不去。”
“阿非，你可是我弟弟呢，你就不擔心我被人打了？”
洛非：“不去。”
“我會告訴老頭子你吸菸的事情。”言歌威脅他：“還告訴老頭子，那些人打我的時候你就在一旁看着呢，都不幫我。”
這麼幼稚的威脅，他從小聽到大，就從來沒接受過她的威脅，偏她也不會換個套路。
洛非懶得迴應。
言歌盯着他，就又說：“阿非，昨晚上我和老頭子的事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枕頭風很可怕的，萬一我在老頭子面前說你點什麼，比方你也喜歡我，或者你親我了這種話，你覺得老頭子會無視嗎？”
她沒等的洛非迴應，一臉認真地繼續又說：“阿非，我們兩個是相親相愛的好姐弟，沒必要成了冤家仇人，你說對不對？”
尾音揚起，似乎得意的很。
她生怕他不懂其中利害，又說：“阿非，我知道你想明年出國擺脫老頭子呢，可你看，要是我在老頭子面前說也要和你一起出國，你覺得他會讓你出國嗎？阿非啊，咱們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要榮辱與共啊。”
她這“榮辱與共”四個字倒是把他氣笑了。
洛非扭頭，盯着言歌。
言歌揚起了下巴朝他笑的嬌俏：“吶，你這是答應了吧，走，我帶你去吃飯，咱們美美吃一頓，下午打的她們回家找爸爸去。”
她說的眉飛色舞，嘴角那淤青和臉上那些血跡就顯得極爲滑稽。
他扭過頭，沒再瞅她，看着就受不了，她怎麼就這麼不愛乾淨！
當然，他也不會好心去給她遞紙巾。
兩個人去外面吃的烤肉，不同於他的慢條斯理，她吃飯實在沒形，狼吞虎嚥的，什麼吃的都得叼一口。
明明實在看不慣，但看着她這樣吃東西，他不知不覺的也多吃了點。
約定打架的地方就在學校教學樓後面的一片樹林裡。
洛非被言歌帶着去了的時候，另一撥女孩們已經到了。
五六個女孩子，一個個都比她長得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