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神靈對自己的所屬位面都是這樣做的。”時之境淡淡說道。
洛凌一怔。
所屬位面……這個位面還不是她的所屬位面呢。可按照現在的進度，她離開這裡的時候能刷到很高的資歷吧？到時候，這裡或許真就成了她的所屬位面了。
洛凌心情有些複雜。
原來仰望的東西變成了自己的所屬物，這種事情洛凌不是沒經歷過，只不過以前所仰望的可能只是一隻昂貴的包、一條價值連城的項鍊，現在，這東西成了整個世界。
“不開心嗎？”時之境面向洛凌。
“不能說是不開心吧……”
“但也不是開心？”時之境歪了下頭。
“嗯……有點做夢的感覺。”洛凌輕聲說道。
時之境摸了摸洛凌的腦袋，“那麼現在就是夢想成真了。”
洛凌看向時之境。
“你只要享受這種感覺就行。”時之境笑了起來。
“哦。”洛凌呆呆應道。
施家公司在時之境和洛凌的率領下大刀闊斧地前進。
王書嘉鹹魚翻身，攜着巨大的輿論勢力找到了施家公司的人事部。人事部主管是個中年女性，見到王書嘉的時候臉上掛着客套的笑容。
“王先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原來解僱你是因爲你給公司帶來不好的影響，那是主因，還有一個原因是你現在的情況。”人事主管聲音溫和，可語氣不容置疑，“我們公司的保安招聘要求就是五官端正，因爲可能要見到客戶，面貌上有問題的，肯定不能被我們聘用。”
王書嘉沒吭聲，神情鎮定，只是放在桌下的雙手輕輕動着，擰開了一個別人看不見的小瓶子。
人事主管聞到了一股氣味，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味道，卻只覺得腦袋昏沉起來，昏沉但不難受，整個人如墜雲霧，在空中飄着。
“我的傷會好的，所以，讓我回來工作吧。”王書嘉快速說道。
“哦，好的。”人事主管眼神迷離。
小瓶中的紫色液體揮發了個乾淨，人事主管恢復清醒，但並沒有改變主意。
王書嘉離開了辦公室，臉色就沉了下來。
他是肉痛。那一小瓶【催眠藥劑】，作用時間只有短短十秒，剛夠他說一句話罷了，卻要整整十萬積分。可不進入施家公司，他完全接觸不到時之境。
任務欄裡的人不光是他能刷好感和想要刷好感的，還是必須刷好感的。這一點也是他刷滿了田芳好感度之後纔在系統更新後得到的消息。要是在半年之內他無法將任務欄中的人刷到【50】的好感度，他就會受到懲罰，有體罰，也有黴運光環一類的奇怪懲罰，隨着時間推移，這種懲罰還會翻倍，變得更爲嚴厲殘酷。
王書嘉只好將恢復容貌的事情放到一邊，先想辦法回到公司再說。爲此，他最近可不光刷滿了田芳和孟江悅的好感度，還藉着兩人認識了她們的朋友同事，刷了好些人的好感度。說穿了，這就是在討好人，真要當一份事業來幹也是極爲辛苦。王書嘉做這事的時候一點兒花花腸子都沒，眼睛裡只能看到積分變化，然後買了【催眠藥劑】，又眼睜睜看着積分直接變成了【0】。
時之境和洛凌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洛凌得到消息後就開了pad檢查前幾天拍的監控視頻，知道了事情經過。
“這人還真是迷上你了啊。”洛凌對時之境說道。
“系統不光有獎勵，還有懲罰。”時之境給洛凌科普。
洛凌嘆道：“那他倒是有決斷，能做出這種取捨也是個人才了。”
就像王書嘉失手殺了夏淺之後，果斷讓王母頂罪一樣。從某方面來說，王書嘉一直是個“人才”。
洛凌眼珠子轉了轉。
“要給他創造機會？”時之境笑。
“嗯，先看看吧。”洛凌模棱兩可地說道。
王書嘉就是要對時之境動手腳，也得先接近他。他一個小保安，還不夠資格上總裁辦公室呢。要是洛凌願意幫忙，這件事就容易了。
王書嘉進入公司之後，沒有急着找上時之境，而是和其他員工混熟了關係，又忙着起訴了陶鵬飛，理由還是他敲詐時候的那一個，說陶鵬飛在救他的時候，碰到危險，推了他一把，把他當做擋箭牌。
公司裡談起王書嘉的口風也變了，和網上輿論一樣，都在說他可憐。
“夏淺，我原來才知道王書嘉不是什麼壞人，那個陶鵬飛纔可惡呢。”
財務部聚會，將洛凌這個總裁面前的紅人拉了來，張彤彤和袁欣就湊到了洛凌身邊，開始講八卦。
“哦？”洛凌最近忙於研究室，沒關注王書嘉，有些意外這兩人的態度轉變。
“明明是消防員，救人的時候居然將人給推出去，真是不要臉！”
“是啊，王書嘉好慘啊，本來說不定可以救了施總的。”
“嗯，對啊，那就算是圓滿了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但談到時之境，都是到王書嘉救了他爲止，仍然不覺得王書嘉能和時之境有什麼結果。
“你們想要看他圓滿？”洛凌好奇問道。
難道王書嘉刷了兩人的好感度，讓她們成爲了他堅定的支持者？
“這個啊，還行吧。”袁欣突然含糊其辭。
洛凌恍然，笑了笑。
袁欣和張彤彤都紅了臉，坐立不安。
兩人當然不是盼着王書嘉圓滿，只是今天看到洛凌，前段時間聽洛凌如何如何風光，兩人都有些嫉妒。在她們看來，與其便宜了洛凌，不如讓王書嘉成功呢，反正王書嘉和她們沒什麼關係，不像洛凌原來和她們是同事，處於同一地位。
飯局散了的時候，洛凌在飯店門口看到了王書嘉。
王書嘉好像是在等人，見到財務部的人出來，有些尷尬靦腆地走到一個美女面前。
張彤彤說道：“範美人最近和王書嘉走得很近。”
範美人是財務部的第一美女，人的確是漂亮，據說家裡也挺有錢，當然，不是施家這種有錢，而是中產階級中的有錢人，父母退休前是高級工程師，家中有房有車。
袁欣撇嘴，“也不知道怎麼就看中王書嘉了，王書嘉也是太不懂拒絕人了，被人當備胎呢。”
洛凌沒吭聲。
範美人今天喝了點酒，打電話讓王書嘉來開車送自己回去。兩人和其他人打了招呼。王書嘉看到洛凌，要離開的腳步忽然就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