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尹堇墨也有着與慕振廷同樣的擔心,也讓他忍不住問道,“那你就這麼確定,今晚上,宴會不會只有那幾個人。”
“皇昕的一舉一動,本身就牽扯着整個獅城的經濟,而我本身又擁有皇昕45%的股權,我現在要出面收回皇昕,你說得有多少企業又想來討好我,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
“更何況我同時還要宣佈皇昕和慕氏的合併案。”
“皇昕和慕氏合併?”
這一消息嚇得尹堇墨差一點撞到前面的車,還好他的技術不錯,車子的性能也不錯。
“你看你,有這麼嚇人嗎,到時候我要宣佈你成爲慕氏總裁,你可千萬不要給我掉鏈子呀。”
“慕、慕氏總裁?”
天呀,她到底要幹什麼呀,尹堇墨真的不鎮定了,只是這車還是要開的。
“對呀,木子已經好幾次抱怨了,他這個總裁做的很不舒服,我思來想去,只有你纔是我最信任的,把慕氏交給你,我相信你一定會把慕氏經營的有聲有色。”
“你就不把我慕氏也給吞了。”
“沒關係,我也擁有慕氏45%的股權,而且這一次,我會寫明是‘委託’,不是‘贈予’。”她說完笑了笑,掃了一下尹堇墨的臉,他的臉上微微出現了一絲異常,但很快就恢復了平常,同時感慨道,“看來你終於變聰明瞭。”
“多謝誇獎。”
“夜蓉,你真的不介意我之前對你做過的事情嗎,還要給我慕氏總裁的位置,你知不知道,萬一我翻臉,很有可能會造成你的另一次危機。”
“好吧,那就再來一次試試,我也想看看、看看……”
她突然說不下去了,尹堇墨轉過頭來看了一下她,發現她的臉色非常的不對勁,連忙將車子停到了路邊,轉過身來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發作了。”
“堇墨,你不會介意再讓我靠一下吧。”
她突然感覺好冷,這感覺和之前所有的感覺都不一樣,之前她都是直接就暈倒了,她自己至少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可是這一回,她真的好冷,明明外面豔陽高照,而車裡也是溫暖如春,可爲什麼會這麼冷。
“這樣子舒服點了嗎?”
尹堇墨連忙放下她的座位,同時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夜蓉的身上,可是她同樣好冷,冷的下意識的拉住尹堇墨的衣襟,主動鑽進了他的懷裡,尋求唯一的暖源。
“怎麼了,是不是特別的難受,如果難受的話,你可以咬我的,真的,沒關係,我不會疼的。”
“冷、好冷,堇墨,把暖氣打開。”
現在不是冬天,而且獅城本來就是位於赤道地帶,怎麼可能會需要暖氣,但是,尹堇墨還是順從她的話,連忙將暖氣給打開了,同時關上了車窗,可就是這樣子,夜蓉也還覺得全身上下冷氣直冒,彷彿骨子裡都是寒冷,凍的她整個人全身都在顫抖。
看着這樣子她,尹堇墨緊緊的抱着她,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將她身上所有的毒都吸到自己的身上,讓自己來忍受這份難過,可這根本就不可能,他獨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她能夠好受一點。
十幾分鍾之後,夜蓉的毒癮似乎消退了一些,但是,她卻開始呵欠連天,她好想吸菸,特別是當看到街邊的路上吸菸的模樣,她就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衝出去,將那煙搶過來,可她知道,這是因爲毒癮的原因,她必須忍受,但是,她沒有想到這僅僅是開始,因爲很快,她全身上下就由萬隻螞蟻過境,那種酥癢的感覺令她再也無法忍受下去。
“煙、煙,給我一隻煙,堇墨,給我一隻煙。”
頭一次,從來不吸菸的她開始要煙吸,這很反常,尹堇墨愣了一下,也立即反應過來這是她毒癮的原因,所以,他立即搖頭,堅決的說道,“不可以,夜蓉、不可以!”
“堇墨,我求你,給我一隻煙,我想給我一隻煙,我就可以了。”
“不,夜蓉,想想你的孩子,想想你的理想,想想你的抱負,還有,想想你的母親,你不能吸的,只要有了第一隻,就會有第二隻,緊接着,就有可能是吸毒!”
“可是我好難受,堇墨,給我一隻,給我一隻,就一隻,好不好。”
她真的好難受,淚水不斷的往下流,全身上下都被螞蟻啃噬着,這感覺真的太難受了,而且路邊就有人吸菸,爲什麼他們可以,她不可以,只要一隻,一隻也好。
看她的眼神不斷的瞥向窗外,那裡站着好幾個行人嘴裡正叼着菸捲,白色的煙霧在空氣之中慢慢彌盪開去,尹堇墨就明白過來了,他立即將夜蓉的頭抱在懷裡,不讓她去看那些畫面,同時,對她進行安撫。
“沒事的,夜蓉,很快就會過去的,你再多支撐一會兒。”
“堇墨,你喜歡我的,是不是。”
“夜蓉,你不用誘惑我,我是不會上當的。”
“一隻,如果你給我一隻,我、我、我願意讓你再吻我。”
“慕夜蓉!”
他大聲的喚着她的名字,期望能夠喚回她的自尊,曾經的她,是那樣子的驕傲,在慕振廷的強壓之下也未嘗低過頭,可現在居然爲了一隻而願意屈服,是不是這個時候,他要和她做其他事情,她也會同意。
尹堇墨乾脆打開了車內的音樂,不再聽夜蓉的話,因爲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受得住這樣子的誘惑,其實,他真的不夠堅定,更何況懷裡的,是他愛過的女人。
而得不到滿足的夜蓉,再也忍受不下去,開始對尹堇墨的不理不睬用拳腳來回報他,在車裡大吼大叫起來,別克的密封性着實不怎麼樣,而他們又停在了鬧市區,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尹堇墨乾脆將夜蓉直接拽到懷裡,單手開着車,好不容易將車子開到了角落,而此時,夜蓉已經開始用牙啃咬他的手臂了,鮮血順着他的手臂流了下來,疼的他冷汗直冒,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忍受,必須!
因爲他知道,這一切一定會有一個盡頭,只是爲什麼這個盡頭這樣子的慢,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