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找到你哥哥沒有?”
站在豪華的堪比皇宮的大廳裡,盧廣仲卻一點也不覺得舒坦,就連坐在旁邊的盧夫人都被盧哲翰給氣得七竅生煙,對盧菲兒呵斥道,“我讓你在家裡看好他們,結果你跑出去玩,這下子可好了,一個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另一個玩失蹤,菲兒,你到底都在做什麼呀!”
“對不起,爹地、媽咪,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事情,因爲他們之前都明明好好的。”
從小到大就像公主般長大的盧菲兒,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可就這樣子,也沒有喚回盧廣仲對她的寵愛,其實她也不是爲了向盧廣仲告饒啦,只是,她真的很委屈嗎。
“打,繼續打,打到他接爲止。”
盧廣仲真的氣壞了,雖然有劉問蘭出面,孩子暫時是保下了,但是,夜蓉卻一直暈迷爲醒,這樣子肯定不是辦法,而盧哲翰卻下落不明,老婆、孩子不要了還不算,就連公司都沒有進,如果他回來,他一定打斷他的腿!
“可是他的手機一直關機,而且留言也滿了,你要我怎麼辦。”
盧菲兒委屈呀,她又不是沒有打電話給盧哲翰,而且也一直在打,但信箱都打不通了,可盧哲翰也都沒有回,換成之前,誰會這樣子對她呀。
“那就繼續打呀,還有,喬治那裡,你有沒有聯繫呀。”
“媽,我已經盡我最大努力了,你們不能因爲哥哥失蹤,就把所有的錯誤都怪到我頭上,我又什麼都沒有做,嗚……”
盧菲兒終於忍受不了他們的左右開攻,轉身向外跑去,盧廣仲和盧夫人這才意識到他們說話說的實在是太重了,換成平時,他們那裡會這樣子,想要再去追已經晚了,盧菲兒已經跳上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鈴……!’
偏偏這個時候,客廳裡的電話還響了起來,管家連忙接起,聽完裡面的話,連連稱‘是’,之後,便立即放下電話,說道,“老爺,醫院傳過來消息,說少奶奶醒了。”
“真的!”
盧廣仲和盧夫人均是一喜,心中的擔心纔算是有些減免,立即出了客廳上車去醫院,中間還不忘記讓管家去追盧菲兒,怕她出了什麼事情,管家自然應了,帶人去追盧菲兒。
不提管家去追盧菲兒,只說盧廣仲夫婦急忙來到醫院,人還沒有進病房,就聽從裡面傳來的爭吵聲。
“問蘭,我要你做的事情,你爲什麼不做!”
“你要我做什麼,你不要忘記,夜蓉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你的親外孫,我真沒有想到,慕振廷,你居然這麼的狠心!”
“你說我狠心,還是你的女婿狠心,這麼久了,他都沒有出面,你還要夜蓉留着這個孩子幹什麼,與其這樣子,不如趁現在,和盧哲翰斷個乾乾淨淨、利利索索!”
“慕振廷,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是一心盼着夜蓉和哲翰過得不好吧,好讓她回來幫你經營慕氏,我告訴你,永遠也不可能,我的女兒,我來保護!”
“你來保護,你拿什麼來保護,現在盧哲翰要收購我們慕氏,分明就是在和我做對,而這個時候,你要夜蓉還給盧家生孩子,我看你真的是大腦有病。”
“對,我大腦有病,如果不是我大腦有病,我怎麼可能會嫁給你這樣子的男人,你以爲我不知道是你把夜蓉給賣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一直利用我牽制夜蓉,還是你以爲我不知道我已經快要死了,慕振廷,我原本想就這樣子離開這個世界,但是,我沒有想到你這麼狠心,利用完我,又利用我的女兒,我告訴你,這一回,我不答應!”
“你、你、你都知道了。”
“不然你以爲呢,你以爲我真的是睜眼瞎嗎,以爲你會突然對我好,以爲新聞的報導都是假的嗎,夜蓉是我的女兒,她是什麼樣子的女人,我會不知道,你把她嫁給盧家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打算打算她的孩子,慕振廷,今天,我說什麼也不會答應的。”
“好,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麼再忌諱的,我告訴你,我就是要夜蓉一輩子老死在慕家,她不僅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你讓開!”
“我不讓,慕振廷,你是一個王八蛋、混蛋!”
裡面,傳來撕扯的聲音,以及東西落地的聲音,如果說,她的醒來只聽到這些的話,那麼,爲什麼還要讓她醒過來?
夜蓉躺在牀上,看着慕振廷無情的推着自己的母親,她有多努力的活着,那怕被他逼着注射了針劑,可是,她都活着,那是因爲她以爲她所做的一切能夠讓母親過得更好,可現在她錯了,她所做的一切,原來帶給母親的,不過是更大的傷害。
盧哲翰,你到底在哪裡?
爲什麼你這個時候離開,如果你現在在我的面前該有多好,那樣子,我就可以告訴你,爲什麼我要急着推開你,不是我不愛你,而是我太愛你,你回來呀,回來保護我,保護我的母親!
‘哐啷!’
門,被一腳給踹開了,的確進來了一個人,只是夜蓉等來的不是她想要等來的那個男人,可這樣子也就夠了,因爲站在這裡的這個男人,同樣可以救她。
“你給我放手,慕振廷,這句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盧廣仲就像是全身灑滿金色的陽光,站在門口,形象光輝無比,此時,夜蓉再看向盧廣仲的目光裡,多了一抹不一樣的感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父親,是的,父親的感覺。
“盧、盧……”
“我告訴你,慕振廷,夜蓉現在是我盧家的兒媳婦,而劉女士,是夜蓉的母親,如果你敢動她們倆個一根汗毛的話,我盧廣仲第一個就不放過你。”
他盧廣仲,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而且,畢竟身價、地位擺在那裡呢,令慕振廷又如何不感到心虛以及害怕,特別是盧廣仲那冰冷的目光,幾乎要將他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