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又閒說了一會兒,便找了一家餐廳用餐,問過之後發現盧夫人帶他們住的是盧廣仲在巴黎的公寓,吃過飯之後,盧哲翰和夜蓉送他們先回去,才驅車回酒店。
“真是沒想到,你爸爸那副德性,你媽媽居然還喜歡她。”
一上車,盧哲翰就開始了他的批評大會,夜蓉並沒有說話,只‘嗯’了一聲,其實她也在想,爲什麼母親對父親還會有感情,難道說,她到現在爲止也沒有放棄慕振廷嗎?
“看來你媽媽的眼光真的不怎麼樣,其實以你母親的條件,就是離婚,也一定會找到一個更好的男人來疼她,她到底爲什麼沒想開,真奇怪。”
盧哲翰見夜蓉同意他的觀點,便繼續說了下去,這次,只換來夜蓉一個眼神,他以爲夜蓉對他這句話也是認同的,便又補了一句。
“所以我說,你還是幸運的,遇到我這麼優秀的男人。”
夜蓉終於轉過身來,看着眼前這個優秀無比的男人,反問道,“你,又和我父親差多少呢,還不是想家外有一個家?”
“可、可至少我不會像你爸爸那樣子,我會公平對待你和亦雪的。”
“公平,這世界上,當兩個人要共享同一件事物的時候,還會有公平存在嗎,盧哲翰,你不覺得你特別的異想天開嗎?”
“異、異想天開,慕夜蓉,你父親都可以二女一夫,你怎麼還說我是異想天開,我看你的家庭纔夠奇怪吧,還有,我這麼辦,也是從你父親身上得來的靈感。”
“我父親?”
剛剛說完她的母親,現在又扯到慕振廷身上,當然,她是不介意誰來講慕振廷的,可關鍵問題是,她沒有想到慕振廷一反面教材居然可以影響這麼一批人。
“對呀,還是說,你喜歡我,不願意和亦雪分享我,嘿嘿。”
“你覺得可以嗎,或者說,如果我和堇墨在一起,你願意同他一起來分享我嗎?”
夜蓉一句話,把個盧哲翰差點噎死,他拍着方向盤,立即大叫起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那有區別嗎,我們可都是人,誰規定女人一生只能伺候一個男人,而男人就可以朝三暮四的,盧哲翰,你父親與你母親如此恩愛,卻生出你這麼一個風流種子來,還總是一肚子歪理,你也算得上一朵奇葩了。”
“奇葩?”她的意思是說,他根本就配不上做盧家人!“慕夜蓉,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奇葩!”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確嗎,你父親一生只愛你母親一個,可是你呢,朝三暮四、左擁右抱,說好聽點叫風流,說不好聽點,就叫盲流!”
“盲、流!慕夜蓉,有你這樣子說你丈夫的嗎,你給我道歉!”
“道歉,我爲什麼要給你道歉,盧哲翰,是你最開始說我母親如何、如何的,我真的不知道你還有背後嚼人家耳朵的習慣,還有,以後你最好在我媽媽面前收斂一點,如果你敢再嚇到她的話,放心,我也不會再給你留面子!”
“留面子,你的意思是說,你今天已經給我留面子了?”那爲什麼他沒有看出來,特別是剛纔吃飯的時候,他已經多次暗示他想吃意大利麪,可是夜蓉非挑了一家法式餐廳,這叫留面子!
夜蓉見他朝他瞪眼睛,眉毛也立即豎了起來,吼了回來,“不然你以爲呢,否則,剛纔你說的那些話,我就應該揭穿你!”
“我說什麼話了?”
“你根本就是追着我纔到巴黎來的,而不是我要求你來這裡陪買衣服的,還有,這些衣服我也一點不喜歡,其實我媽媽早就看出來了,是我們給你留面子,纔沒有揭穿你!”
“我、誰說你媽不喜歡的!”
盧哲翰絕對不會輕易認輸的,雖然他想想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你覺得我媽會喜歡嗎,你看看你買的都是什麼,裙子、裙子、裙子,還是裙子,盧哲翰,我穿了二十幾年的褲子,突然有一天買的全是裙子,你覺得我媽會相信嗎,你到底是聰明還是傻,還不看前面,想一屍兩命似嗎!”
夜蓉提醒着已經被裙子吸引的盧哲翰,到底他的雄性荷爾蒙有多強烈,這不過就是幾條裙子,看那眼睛裡的狼光放的,都、都可以撲過來似的。
“慕夜蓉,你應該看到我在開車,能不能不要吵,真是的,女人就是麻煩!”
盧哲翰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完美退出這場爭執的臺階,但是,他心裡一個勁的嘔呀,一直嘔到了酒店,嘔進了澡室,嘔到了牀上,還嘔呢,爲什麼?
爲什麼他總吵不過夜蓉!
而累了一天的夜蓉,洗過澡之後,也沒有心情再和他爭執下,躺下來就睡着了,盧哲翰聽着從身後穿來的呼吸聲,越發的嘔了,憑什麼吵完之後,她就和沒事人似的可以睡覺,而他就必須得像受氣小媳婦似的,在這裡自怨自哀?
“慕夜蓉!”
他嘔不過氣,重重的翻過身來,將她拽了過來。
“什麼事?”夜蓉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依舊閉着眼睛,對他說道,“又想吵架,好吧,我奉陪到你睡着。”
我奉陪到你睡着?
什麼意思!
她當爭吵是催眠曲呀,還是小孩子睡前的童話故事,要陪他吵到睡着,他偏不要和她吵,看她怎麼辦,可是,不吵架,他又能幹什麼?
“慕夜蓉,我們還沒有運動。”
盧哲翰到底還能多不要臉,就連夜蓉都想知道,他們在吵架咦,吵架,親,搞清楚,這個時候,他們不是應該誰也不理誰,或者繼續吵下去嗎?
“喂,前幾次,都是我伺候你,今晚,換你伺候我。”
“我要睡覺!”
夜蓉開始嘔了,她翻了一個身,準備睡覺,那知盧哲翰一拽就又把她給拽了回來,這一回由於力氣過大,她整個人差一點直接滾到他身上去,那硬中帶柔的感覺像是一股電流帶着溫度衝進了夜蓉的體內,她猛的眼開眼睛,有些無措的看向了盧哲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