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爽快,狄文軒呵呵笑起來,連忙提起桌上的酒壺給她斟了一杯:“好,爽快,我就喜歡爽快的人!我們再來一杯!”
蕭雅露出諂媚的笑容,再次仰頭,一口將酒悶了下去。這個喝法,別說她酒量不好,即便換成一個酒仙也未必受得了。
可是蕭雅架不住狄文軒的勸,每次狄文軒爲她斟滿酒之後,她皆毫不猶豫的喝下去,一連喝了十杯,桌上的四壺酒全部被她喝光,喝得臉紅欲滴,眼神渙散,終於不勝酒力的倒在了桌上睡覺。
她一倒下,狄文軒無趣的扔了酒壺,令曲鴦再送幾壺酒進來。
一直沉默不語的歐陽少華看了看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蕭雅,對狄文軒道:“你如此賣力的灌醉他要做什麼?”
狄文軒冷哧一聲:“原本是想看他出醜,誰知道他酒品如此好,喝醉了只知道睡覺……”
“原本?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不怎麼做,就讓她在這裡呆着吧,晚上我們回書院就是!”
嶽子棟略微吃驚:“你打算將他丟在這裡?他沒有馬車沒有馬,還喝醉了酒,怎麼回山上去?”
狄文軒斜睨嶽子棟:“他才爲你畫一幅登不上臺面的畫像就把你收買了?”
要說岳子棟對蕭雅只是好奇而已,談不上友情更談不上兄弟道義,自然不會爲了蕭雅而得罪狄文軒。且看今天歐陽少華的表現,想來歐陽少華也是不喜歡蕭雅的,他實在沒有必要爲了一個蕭雅得罪兩個好友……
思及此,嶽子棟不再說話,僅僅投向蕭雅一抹同情的目光。
蕭雅腦袋暈得厲害,可不代表她的雙耳被關閉了,狄文軒三人的話被她全部聽到,她無動於衷的吧唧了兩下嘴,偏了偏頭繼續睡。心裡想着,這酒的度數肯定不高,她喝得那麼急,竟然只是頭暈而已。
房中不再有人說話,只有曲清近乎呢喃的清唱和琴錚錚響動。
很快,曲鴦領着夥計端了幾壺酒進來,狄文軒和嶽子棟本來就喜歡喝酒,難得今天不用上課,自然喝個痛快。而歐陽少華心事滿腹,失了平時的自律,一個勁的自飲自酌。不大一會,三個人已經喝了十壺酒。
忽然,房門砰地一聲被人踹開。三人齊齊向着門口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頎長,穿褐色衣服的年輕男子站在門邊,滿臉桀驁的掃向房中。
嶽子棟蹙了蹙眉毛,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擡手指着身穿褐色衣服的男子:“你是誰?不知道爺幾個在這裡喝酒嗎?”
褐衣男子漫不經心的掃了嶽子棟一眼,並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徑直說道:“聽說有人把我的五個奴僕給打了,我來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動我的人!”
褐衣男子話落,嶽子棟和狄文軒呵呵笑了起來,顯然不將褐衣男子放在眼裡。
褐衣男子蹙眉:“常言道打狗尚且看主人,你們是誰打了我的僕人站出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我便大度的饒了你們,否則……別怪我下手狠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