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的家。”顧禹墨善於抓住任何機會,逐步侵襲,不留餘地。
“我家?”他家是她家,箇中含義,不言而喻,卿悠不由得想起很多事,比如晚上睡哪兒?比如……
“我們家。”理所當然的把疑問句變成肯定句,絕對是他的另一特長。
好吧,共同的家,可是她爲什麼越聽越覺得,又被騙進了陷阱裡,於是,一路上,卿悠認真琢磨着所謂回家的事,自然也忽視了某人微微勾起的脣角。
“喂,臭石頭,你過來下。”和卿悠他們分開後,畢言索強烈要求先送她們三人回去,抵不過如此熱情的攻勢,最後取了折中的方式,將她們送到譚依夏公司樓下,唐雨薇下車後,把小畢拉到旁邊去做思想教育,因爲裡離的有些遠,無法觀戰,無法偷聽,他們只能無聊的站在旁邊,站了小會兒,譚依夏開口喚道。
風青宸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他們兩人的關係始終處於曖昧狀態,不溫不火,他想要突破這層關係,無奈情商有限,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他甚至認真觀摩了小畢的戀愛過程,得出的結論是,如果他也如此做,肯定下場悽慘,於是在不斷的學習和不斷的否決中,三年悄然過去,直到現在他們依舊曖昧有餘,熱情不足,擡步往她的方向走過去:“夏夏。”
譚依夏已經無力吐槽,這是三年來,他唯一拉近關係的手段,就是從直呼姓名改成了這個稱呼,算了,總算有進步,她若指望一塊石頭能說會蹦,那簡直是天方夜譚,萬事靠自己纔是正道,現在畢業了,有的是時間,一步一步來,不宜操之過急,早晚有一天將他收入囊中,然後再慢慢調教,先解決那兩二貨的事,待他走近,她踮起腳尖,附耳說道:“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
女生的清香,撲鼻而來,耳邊的溫熱,拂過肌膚,是塊石頭也受不住,何況年少啥的,風青宸強裝鎮定:“什麼,什麼任務?”
“回頭,你和小畢做做思想工作,讓他儘快拿下雨。”譚依夏似乎忘了,交代個一年半載都說不了幾句話的人,去做思想工作,這,是不是太爲難人家了。
“啊?我?”風青宸傻了,他到底要說什麼,怎麼說,完全沒有方向,他甚至不知道長篇大論爲何物?讓他如何下手,掙扎了半天,吐出幾個字:“夏夏,我不會。”
譚依夏頓時愣住,她剛纔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會想到讓石頭和二貨做思想工作,這不是雞飛蛋打嗎,不對,不對,這不是繡花針掉進水裡,連泡都沒有,她一定是忙抽了,擺擺手:“算了,算了,當我沒說。”
風青宸沉默了片刻,沒有回話,在她以爲他大受打擊之時,突然開口:“夏夏,是不是小畢拿下了雨,我就能拿下你?”
“咦?”如此大膽的表白,出乎譚依夏的意料,驚訝大過喜悅,略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是在追我的意思?”三年中,他可從來沒說出來。
“沒錯。”風青宸心一狠,順溜的回答了,耳根處抑制不住的紅潮,大有往臉頰蔓延的趨勢,他緊憋着一口氣,目光濯濯地盯着她。
“唔,行啊,等小畢拿下雨。”後半句不說,他也明白了,立刻喜上眉梢,高興不已:“你等着,很快的。”
不知很快的是指小畢拿下雨,還是隻他拿下她,總之是個不錯的結果,一舉兩得。
有道是,百密一疏,人總有疏忽之時,比如剛剛,就不知不覺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