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捏着自己鼻子的手,卿悠挪了挪,似乎沒找到合適的位置,抱着被子蜷成一團,還不忘將頭埋進去,活生生的鴕鳥一隻。
顧禹墨連人帶被子一起抱到懷裡,在卿悠耳邊說道:“卿卿,是想回味下小時候的叫醒方式。”
卿悠不由得打了寒顫,本來混沌的意識,瞬間清醒過來,臉在他懷裡蹭了兩下,嬌嗔抱怨道:“小寶,我要睡覺!”
顧禹墨沒有反駁,一本正經道:“好,你繼續睡!”
這麼幹脆的回答,卿悠反而不敢睡了,質疑的目光掃過顧禹墨,嘀咕道:“剛剛還說,不起來,就用小時候的辦法呢?”
“嗯,你不是喜歡嗎?”清潤的嗓音透着笑意:“不成全你,我於心不忍。”
卿悠在他懷裡靠了一會,決定以不變應萬變,顧禹墨熟悉她的起牀習慣,也不催促,任由着她。
緩過神的卿悠,慢吞吞的從顧禹墨腿上移下來:“小寶,我去洗漱!”說着往洗手間走去。
顧禹墨應了一聲,交代着:“卿卿,好了,下樓去,你舍友找你!”似乎想起他是主人,嗯,男主人,心情愉悅的踏着悠閒的步伐下樓去了。
卿悠快速的打理好自己,到了樓下,看到顧禹墨和風青宸坐在客廳裡,唯二的兩張單人沙發上,大眼瞪小眼,一個懶得說話,一個無話可說。
譚依夏和羅雪舞做在大沙發上說着什麼,見到卿悠,羅雪舞勉強的笑了笑,譚依夏目光意味深長。
坐在羅雪薇的另一邊,卿悠關心的問:“舞兒,到底是怎麼啦,有什麼事可以和我們一起商量啊?”
顧禹墨對卿悠說道:“卿卿,我和瘋子出去買早點,等會回來!”起身拉走風青宸。
羅雪舞眼眶紅通通的,低聲說着:“對不起,小悠,讓你們擔心了!”
卿悠握着她的手:“舞兒,我們很擔心,擔心你會出事,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頓了頓又說:“天大的事,還有我們不是!”
譚依夏沉默了許久:“舞兒,你不想說,我們不逼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如小悠所說的一樣,你有我們,或許現在我們能做的微不足道,可多個人多分力量,沒什麼過不了的坎!”
羅雪舞用力的點點頭:“我知道,以後不會任性了,不會讓你們擔心的!”
卿悠專注的看着她:“不想讓人知道,那就找個樹洞,將心中的秘密說給它聽,然後以草掩埋,據說,從此以後,不會有人,包括自己,能記起那不開心的往事!”清脆柔美的聲音帶着絲絲沙啞:“總之,別埋在心裡,否則,它會生根發芽,無法拔除。”
譚依夏的目光在卿悠和羅雪舞身上流連着,喟嘆一聲:“什麼事都能過去,什麼坎都能過去,屬於我們的人生纔剛剛開始,不要讓任何障礙,阻攔我們的腳步!”
羅雪舞情緒緩和了不少,聲音還有些哽咽:“我知道的,其實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我一時無法接受,所以……”臉上露出羞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