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逃離這個地方,可是她的雙腿卻像灌鉛了一般挪不動地方:“小安有什麼喜歡的東西?等幾天你入土爲安的時候我給你燒去。”
“你就這麼盼着我入土爲安?”小安說着話帶了一些怒氣,周遭的空氣的溫度也隨着降了一些。
計彥秋心道不好,將包中的那個與小安做了綁定的人偶掏出握在手中,以備不時之需。
女人眼神躲閃的更厲害了,想快點把他哄走:“你誤會我了,我只是想讓你在那邊過的好一點。你要是真有喜歡的東西我現在就給你燒。”
“真的?你身後藏着什麼東西?”小安原本將要平靜的聲音突然尖銳了起來,後母也聞聲顫抖的將保險合同再次向沙發深處塞了進去。
“沒..沒什麼,都是些你看不懂的合同。”後媽已經不敢再擡頭看他。
“你騙我!”小安身上的戾氣又加重了許多,天花板上也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掉着水滴。
後母伸出藏在後背的手劃拉一把臉上的水,身體已經抖得如篩子。
“你不看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饒了我吧,再怎麼說我們也在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後母說着噗通一下跪在了小安面前,面子什麼的在這時哪裡有命重要?也正是她這一跪讓小安看到了滑落的保險單上的內容。
“你還說你不是故意害我?”小安說着屋子裡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
後媽轉身一下子將保單抱在懷中死死環住,這可是她最後的希望了斷然不能讓他斷送,不然她做的這些事也終將毫無意義。
“左驅五嶽,右役六丁。直符到處,霹靂一聲。敢有逆者,化作微塵。急急如律令。”計彥秋見此狀立刻念起了咒語將小安召回了布偶身上。
“有人來了。”芽兒在他身旁小聲提醒道。
“知道。”不光是芽兒,彥秋也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將人偶收好神色如常。
“是你們啊?還真是巧,要不進去坐坐?”說話的正是小安的生父,他此刻一臉疲憊也並麼有真的想要邀請他們的意思,也沒有去想爲什麼這個人會站在自己家門口。
“不打擾了,我們的事情辦完了也該回去了。”
兩人道了別之後小安父親越想越發的不對勁,明明他只看到了彥秋一個人,爲什麼他說我們?
難道說這人會什麼法術?還是說這世間真的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男人連連搖頭將這個想法從腦子中趕了出去,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怎麼?不開心了?”小安的那點怨氣芽兒還是能感應的到的,她關心的問着。
小安還是一聲不吭的,彥秋卻並不在乎這些畢竟在他眼裡小安已經是盤中餐了。唯獨差一點的便是這怨氣。
想想他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原本可以直接吃掉的非得良心發現讓他有了怨氣。
“你別隻顧着開車啊!”芽兒說完向彥秋使了個眼神,想着讓他開口安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