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林親暱的撫摸着這隻獸的腦袋,而這隻獸也親暱的把自己的腦袋在杜林的手掌中摩擦,金靈兒確定了一件事,這隻獸擇主了,她選擇的主人是杜林。
杜林竟是萬年祥獸的主人。
他不只是獸像驚人,更有祥獸伴在身邊。
金靈兒兩眼放出光來。
杜林對着青雪自語:“其實,你不該來的青雪。”
青雪不會人語,只是低頭在杜林的手掌間摩擦,如同一個孩子。
杜林已經知道青雪一年中倒有三百天不能顯現神通,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但所有事必定有原因,可惜他不知道。
所以,青雪現在並不厲害,雖然她能高來高去,雖然她速度很快,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這些都沒有用,所以杜林有些擔心青雪的安全。
青雪彷彿知道杜林在擔心什麼一樣,對着杜林擡頭笑了笑,意思很明顯,不用擔心她。
杜林早知道青雪表情豐富,不過看到青雪笑仍舊呆了呆:“天哪,青雪你太可愛了,如果你能說話該有多好。”
青雪突然低頭,彷彿被杜林誇可愛讓她很羞一樣。
杜林看到青雪的樣子不由得啞然失笑:“還羞了,你果真是個女孩。”
青雪又是羞,接着便一臉警惕的望着林外,杜林順着青雪的目光看,看到了一臉驚訝的金靈兒。
杜林拍了拍青雪:“你去吧。”
青雪竄上樹消失不見,杜林臉色陰沉的走向金靈兒。
金靈兒以爲杜林要說些什麼,但杜林只是直接越過了她,然後向營地走去。
金靈兒又是生氣,因爲杜林對她的無視讓她不能忍受。
“喂,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金靈兒跟在杜林的後面喊。
杜林卻根本不轉身,也不答話,只是向前走。
金靈兒卻粘着他,金靈兒更加確定自己想得沒錯,沒見祥獸時她就有自己的打算,現在看到有祥獸,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打算,她要征服杜林。
就在金靈兒糾纏杜林時,楊建和梅去病捉住了一個牧民。
牧民臉色鎮定的看着兩人,樣子根本不驚慌。
楊建嘿嘿一笑看着牧民:“我知道你是北疆人的探子。”
牧民傲然一笑:“雖然不是探子,但北疆人沒有孬種,你們想要幹什麼?”
梅去病在一邊撇嘴:“還挺傲啊。我們想跟你們做一筆生意。”
牧民頓時警惕的看着他們兩人,秦人狡猾,北疆人深有體會,他斷定這兩個秦人在打什麼見不得人的主意。
梅去病擺了下手:“收起你那副警惕的表情,沒啥意思。我們想跟你們做一筆生意,就是這樣的簡單。”
“什麼生意?”
牧民問。
梅去病說道:“我們是這屆實修的學生,但裡面有我們一個仇人,我們讓把他送給你們北疆人。”
牧民一愣,他的確是牧民,並不是北疆的戰士,但北疆人好鬥,如果戰場需要,所有的牧民便都是戰士。
此時聽兩人這樣說,牧民問道:“怎麼個送法?”
梅去病對着牧民輕語了幾句,牧民看着兩人:“這樣一個人便需要我們這麼多人?你們究竟想打什麼樣的主意?”
梅去病不耐煩的說道:“你們究竟想不想要他?要知道大秦軍已經逼到了你們北疆人的門口上,手上有了這麼個人,你們早晚會用到,他可是一個很受重視的學生啊!”
牧民不語,但顯然動了心。
是啊,大秦軍已經打到了滾馬坡,看樣子,他們是下定了攻進北疆的決心,這個時候,如果手上有了一個重要的人質的話,雖然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起到作用,但總比沒有強。況且這兩人表示什麼也不需要他們給,就只要幫着把這人捉住就行。
這樣的好事,爲什麼不幹?
牧民最後終於是點了頭,梅去病和楊建對視一笑,然後三人把腦袋湊在一起又說了幾句,牧民離開,梅去病和楊建則回了營地。
晚上。
這裡的白天熱得嚇人,但晚上又冷得嚇人,營地裡燒了火,把整個營地照得很是明亮。
杜林坐在自己的帳篷裡閉眼修行,從京都出發時他進了第二境界,然後便再沒有突破,杜林每天都在苦修,但找不到破境的契機,只能這樣練着。
便在這時,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帳篷前。
杜林睜眼,看到了梅去病。
梅去病盯着杜林冷笑。
杜林不解,他不明白梅去病想要幹什麼。
杜林認爲,他們在京都時是起過沖突,但這裡是北疆,而到了北疆他們便不能再起衝突,因爲他們有着共同的敵人。
不過看了梅去病兩眼時,杜林便明白了梅去病想要幹什麼。
他盯着梅去病:“這裡是北疆,想打回去再打。”
梅去病冷冷一笑:“怕了?在京都時怎麼沒見你怕呢?你在京都是仗着有鐵柱保護你便那樣狂,沒想到來了北疆後便成了軟蛋。”
杜林淡淡一笑:“這沒有意義,你這樣諷刺我是想幹什麼?”
梅去病一愣,他沒想到這個杜林竟是這樣的警惕,他說道:“在京都時我們打過,但我們不服,所以,這次我們要公平一戰。”
杜林說道:“出去。”
梅去病大怒,指着杜林:“你是個軟蛋,不折不扣的軟蛋。”
杜林再一次看着梅去病:“你究竟想幹什麼?”
梅去病一晃腦袋:“就想跟你公平的打一場。”
杜林有點想笑,對付秦歌他沒有把握,但對付梅去病和楊建,他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他不想打,但不代表他可以任由梅去病這樣罵自己。
於是他擡頭:“你們兩個?”
梅去病倒也老實,點頭說道:“是的,我們兩個。”
“地點呢?”
“這裡不能打,要不然那些士兵會出來干擾,我們去那邊。”
梅去病指了指距離營地很遠的一個山包說道。
杜林沉默站起,然後拿起了自己的黑刀:“那便走吧。”
梅去病在前,杜林在後,兩人一起向遠處的山包走去。
其實,不是杜林大意,也不是他太笨,他只想解決梅去病和楊建這人麻煩,他認爲,如果自己打了他們兩個,他們至少不敢在北疆再來找自己的麻煩,那樣的話也不錯。
另外,杜林決想不到兩人會和爲了對付自己和北疆人合作,因爲現在大秦和北疆是敵對狀態,如果有人這樣做,那便是判國,是通敵。
梅去病在前,杜林在後到了山包邊。
到了山包邊時,杜林看到楊建從一側走了出來,臉上帶着陰測測的笑。
杜林突然感覺不對,剛要說話,他突然發現從山包的另一側來了幾匹馬。
杜林皺眉,馬匹很快,如閃電。
杜林大驚,他看出馬上的人是北疆人。
就在此時,梅去病和楊建也是大驚出聲:“怎麼會有北疆人?”
杜林來不及多想,馬上的北疆人突然把手中的東西拋向杜林。
這是套馬索,他們距離杜林很遠便拋出了手中的套馬索。而且這些人套得極準,馬上有幾道套在了杜林的身上。
杜林大驚,揮手便要用手中的黑刀砍斷這些繩索,但幾匹馬突然前進,套在他身上的繩索突然收緊,將他的雙手死死的捆在了腰間,然後杜林倒地,被前面的馬匹拖着就向前跑。
杜林臨倒地時回頭,看到楊建和梅去病驚慌失措的向營地跑去,杜林還是沒想到這是他們兩個同北疆人商量好的,他以爲兩人是回去叫人。
但杜林知道自己必須自救,被馬拖了近一公里後,他全身的衣服已經爛掉,身上全是血道。
杜林咬牙,套着布套的左手突然詭異的彎曲,然後握住了黑刀,對着自己身上的繩子砍了兩下,繩子鬆開,杜林卻隨着馬匹的慣性仍在向前,杜林翻滾了幾下想穩定身子,但卻突然看到了一面斷崖,杜林的心沉了下去,接着,他便翻滾着掉下了這面斷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