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太學府中。
一個年輕人站在原酋的面前,而原酋正望着湖面發呆。
“博士,南天不想參加這次的大比試,南天太弱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個年輕人誠懇的跟原酋說着話,想要拒絕這次的大比試安排。
這個年輕人,自稱南天。
他大約有二十歲上下,長得很普通,放在人羣裡讓人不想看第二次,而且雙手粗糙,臉上有幾顆麻子。
原酋輕輕笑了,轉頭看了看南天:“南天,你有沒有這樣的實力,其實你知道,本博士也知道。”
南天羞澀一笑:“南天初入太學府時是隱藏了一些實力,但到現在仍是那樣的實力,再沒有進步,相比他們來說,南天是比較愚笨的。”
原酋沒有說話,南天就是南風的兒子,其性格跟父親簡直是一樣的。
當年,這修行界根本沒有人聽說過南風。但他出現第一次就是進秦國皇帝刺殺秦皇,而且差點就成功了。失敗後,他還成功從秦國逃走了,從此世間再沒有人見過他,一個人,修行路上比別人遙遙領先,但他卻不爭名不奪利,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自己,這樣的一個人,他的內心究竟該是多麼的強大?
南天做爲南風的兒子,性格仍是這樣,他不顯山不露水,只想埋頭修行,越是這樣的人才越可怕。
原酋突然說道:“你父親,還好吧?”
南天一愣,看了原酋半天后說道:“家父這些年很不好。”
原酋皺眉,南天追問道:“博士認識家父?”
原酋笑了:“當年,南風一人獨闖秦國,然後又一人離開,從此南風在世間揚名,原酋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南天又是一愣,接着苦笑說道:“博士確定說的就是家父?這不可能,家父不是這樣的人。”
原酋哈哈大笑:“那麼,你說你父親是怎麼樣的人呢?”
南天想也沒想說道:“家父只是晉國的一個農夫,一直在種田。”
原酋一愣,然後看着南天:“你沒有說謊?”
南天認真說道:“南天決不說謊欺騙博士。而且家父多病,從來不曾走出過晉國。”
原酋有點糊塗了,難道他們都看錯了?這個南天真的不是南風的兒子?
“你的父親多病?你這修行是怎麼來的?”
南天聽到博士這樣的話後認真說道:“怎麼來的?我從小就修行啊。”
原酋擺手:“最開始時是什麼時候?”
“就是小時候啊,南天記事起就已經能修行了。”
原酋有點無語的看着南天:“你的意思是,你記事的時候,你就已經是修行者了?”
南天還是認真的點頭:“對,就是這樣。”
原酋摸了下自己的腦袋:“那你還說你父親是個普通的農夫。”
“確實是啊,自我記事起,他就一直在種田,況且我也從來沒有看到過家父展露身手。”
原酋這時候想到了什麼,他認真看着南天:“你剛纔說,你父親多病?”
南天點頭,原酋好像明白了什麼,原來,南風當年從秦國逃走後並不是安全的,他受了傷,受了極重的傷,這傷導致他這些年都沒有恢復過來,原來是這樣。
原酋認定南天就是南風的兒子,沒有那樣的父親,怎麼會有從小就進入修行道的兒子?
原酋拍了拍南天的肩膀:“你的父親,當年很猛。”
南天苦笑搖頭,然後看着原酋認真問道:“博士認識家父,家父當年做過什麼?”
原酋眯眼回憶了一下後搖頭:“都過去了,再回家時,記得幫我向你父親問好。”
南天點了下頭,然後又說道:“這麼說,這次的大比試南天可以不參加了?”
“當然不是,你仍要參加的。”
原酋這話讓南天很失望,這麼談半天還是沒有半點的作用,還不如不談呢。
原酋看南天失望,他笑着問道:“你的境界,究竟如何?”
南天羞澀一笑:“第三境界巔峰境。”
原酋略有些吃驚,又是拍了拍南天的肩膀:“天才就是天才,好好準備,大比試馬上要開始了。”
原酋說完就走,南天看着他的背影喊道:“博士,真的不能改了嗎?南天不想參加。”
原酋頭也不回的擺手:“你必須要參加。”
南天沮喪的低下了頭,再擡起頭時仍是一臉的沮喪:“難道,好好的修行就這麼難嗎?爲什麼要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杜林的家中。
杜林被成坤說得心癢難耐,成坤對這個南天的父親評價挺高,他想知道的是,既然有這麼厲害的一個父親,那麼他的兒子又會是什麼樣的?該有多麼的厲害?
不過,他除了在初試時對這個南天有點印象外,竟是再想不出這人有什麼出彩之處,他甚至都想不出南天的樣子了。這讓了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人太可怕了。
黑噠卻是有些不以爲然:“合着你說了半天,這些事全都是他父親乾的,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再說我們在太學府這麼久了也沒見這人有什麼過人之處,以我看,這人不足爲慮。”
成坤淡淡一笑:“越是不起眼就越是可怕,我告訴你們只是想讓你們注意,要你們注意到,這次的大比試,並不是只有建秋一個敵人,事實上,來參加的人都可能是你們的最大敵人,永遠不要把自己的境界想得太高。”
杜林點了下頭,黑噠卻搖頭:“但也不能因爲這樣就嚇破了膽子啊。”
成坤笑了,他看着黑噠說道:“你很勇敢,但有時候,盲目的勇敢是愚蠢。”
黑噠臉一紅:“你這是侮辱我。”
杜林看着成坤說道:“南天不管怎麼說是太學府的學生,他跟建秋不同,所以杜林認爲建秋還是最大的敵人。”
成坤搖頭:“那只是你接觸建秋的時間在前,說不定這個南天比建秋還要可怕呢。”
杜林低頭不語,冷修緣嘻嘻一笑:“師傅,你都讓他害怕了。”
真真不滿的撇了下嘴:“哥哥不會怕任何人的,你很瞭解他嗎?”
冷修緣看了看真真,然後認真說道:“你是個小孩子,我不與你爭執。”
真真氣得差點跳起來,剛要說話時,原醉和趙雪突然進來了。
原醉和趙雪其實很少進杜林的房間,算起來,在一起住了這麼久,兩人也只進來過一次,現在突然進來,杜林感覺有些驚訝。
原醉看着杜林笑了笑:“大比試在既,緊張嗎?”
杜林剛要說話,趙雪面無表情的說道:“杜林,我找你有事,你出來一下。”
衆人一愣,原醉也是一愣,說好的只是閒聊,怎麼趙雪進來就變了臉?這讓原醉有些難堪。
事實上,趙雪這話讓屋裡的衆人都感覺難堪,趙雪是公主,以前還能僞裝一下,但現在非常時刻,她已經沒有裝下去的必要,她又露出了以前的強勢。
杜林皺眉:“有什麼事在屋裡說吧。”
趙雪根本不理她,轉身就向外走,意思很明顯,這是不能拒絕的。
冷修緣冷冷的哼了一聲,趙雪轉頭看了看冷修緣,但她沒有說話,直接走了出去。
杜林本來可以不去的,但趙雪畢竟是公主,再說他也好奇趙雪找自己有什麼事,所以就跟着出去了。
兩人到了外面,杜林看着趙雪:“公主找杜林有什麼事?”
“那個姑娘是誰?”
杜林沒想到趙雪出來不說事,突然又提到了冷修緣,說的也只能是她,因爲房間裡只有冷修緣是她不認識的。
“冷修緣,陽月教的,成老師的徒弟。”
趙雪冷笑一聲,又看白癡一樣看了看杜林:“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