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良久,建秋卻不得其法,不知道杜林的身體爲什麼那麼硬便無從破起,建秋很苦惱。
年後的大比試,建秋的目標就只有杜林一個人,其它的人,建秋都沒放在心裡。
這並不是建秋自大,而是她有着決對的實力,她這樣想完全不是盲目的驕傲。
另外,建秋對杜林卻不敢有半點的大意,經過幾次接觸,建秋十分明白,杜林這個人決不能像看別人那樣看,他意志堅定,性格頑強,而且在修行的路上越走越快,他很有天賦,沒有人一個人敢說杜林的修行會慢下來,如果給他時間,沒有人知道杜林修行的終點在什麼地方。
杜林每時都在進步,建秋初見杜林是在太學府前的,那時候,杜林纔是剛入修行道的初學者,這短短一年不到,杜林已經是第三境界的修者,這樣的速度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另外建秋有個強烈的感覺,如果這個時候再不打敗杜林或者是殺死他,那麼以後自己將永遠不會再有打敗他的機會,他進步的速度太快了。
建秋跟杜林的接觸並不多,但是她卻好像十分了解杜林一樣,不爲別的,就因爲建秋和杜林本來就是同一類人,一旦認準了一個目標便心無旁騖的努力向前,從這點上來說,兩人都是修行路上的癡人。
建秋從惡魔林中出來後就一直在思考怎麼樣才能破了杜林那堅硬的身體,她試了很多種方法,但都如同眼前的石頭人一樣根本不得要領。
輕輕嘆了一口氣,建秋知道自己想不出法子了,要想打敗杜林,只能憑着自己的實力在擂臺上生生的拖敗他,想要擊敗他的身體太難了,自己根本想不出好的法子。
建秋輕輕擺手,眼前的石頭人應聲而碎,建秋則盤膝坐下,她決定不再想這個問題,只等上了擂臺就對杜林展開狂暴的攻擊,自己一定要打敗他。
“還是不得要領嗎?”
建秋剛要閉眼冥思,一個聲音突然在她的耳邊響起,建秋回頭,原來是靈隱寺首座。
建秋站起點頭:“這些石頭人跟他的身體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他的硬是從身體內部硬到外的,是用元氣摧不毀的硬,我想不出好辦法來破解。
首座輕輕一笑:“既然是身體,那便不會沒有破解的法門,你只所以說沒有,那是因爲你還沒有找到。”
建秋沒有反駁,她反而點了下頭說道:“建秋愚昧,並不能找到好的方法。”
“既然找不出那便不用再找,有時候,你刻意尋找的東西卻會在不經意間出現。”
首座這句話像是在說禪理,建秋聽這樣的話聽得多了,她沒有表示。
首座突然伸手拉住了建秋的手。
建秋是個女人,是個女孩,是個大姑娘。
大姑娘的手,自然是不能讓人隨便摸的。
但建秋不同於常人,她一心修行,對自己的身體並不太在意,並且她也十分的清楚,首座不會無緣無故的拉住自己的手,所以她只是看着首座。
首座摸着建秋的手閉眼良久,睜開眼後,首座說道:“佛門有秘法,你可聽說過?”
這種佛門秘法的事建秋自然是聽過的,她從小在通天寺長大,而佛宗秘法是當年佛祖所創,這種事一直是佛宗所大力宣傳的。
所以建秋點頭:“聽過,不過好久沒有人能修成了。”
首座也是點頭:“是的,好久沒人能修成,今天,我想讓你試試。”
建秋吃驚的望着首座:“首座難道修成了?”
“只是入門,而且再難前進分毫。”
首座淡淡的說着,然後自己盤膝坐了下來。
看到建秋仍站着,首座在地上招了下手:“坐下來。”
建秋坐下看着首座:“建秋只怕會讓首座失望。”
首座微微一笑,然後嘴裡吐出一串晦澀難懂的音節,建秋聽後馬上神色嚴肅,她聽出來了,這是佛法《不動如山》,這卷書建秋也看過,但此時從首座嘴裡聽到的卻是跟書卷中的大同小異,有一些地方並不一樣。
建秋用心聆聽,生怕錯過一個字。
首坐一直用了半個時辰才說完一段,然後看着建秋:“你可記下了?”
建秋點了下頭,並不是建秋有過耳不忘的本事,而是這卷書她本來就看過,首座說的跟這卷書中雖然有不同的地方,但極少,所以建秋很容易就記住了。
首座站起向外走,邊走說道:“用心研讀,看看會不會有所得。”
建秋愕然望着首座的背影,心說就是這樣?用心默唸這段佛法會有什麼用處?
但建秋沒問,她閉上了眼睛,在心裡默默的讀誦這段佛法,片刻後,建秋頭頂隱隱有一道光出現,很短暫,剛出現便又消失,快到建秋甚至都沒有察覺。
太學府。
原酋剛從國師府回來,到了山頂就看到揹着雙手的成坤,原酋皺眉,他這些天並不高興,這大過年了,不但有通天寺的變相威脅,又有聖上剛纔對朝陽帝國的談話,原酋心裡很忙。
所以,他看到揹着手的成坤就出言譏諷:“別整天揹着手裝世外高人,本博士可是知道你極爲貪心。”
成坤卻並沒有生氣,他轉回頭看着原酋,臉上帶着笑容,他很開心。
原酋心說成坤現在是不是有病了,自己譏諷他他還帶着笑,裝有涵養?
“原博士這貪心之說是怎麼來的?”
成坤微笑發問,他長得本來就極帥,加上此時高興,整個人顯得越發的瀟灑飄逸。
原酋心裡更加的鬱悶,心說你不就是長得比老子帥點嗎?在這裡擺什麼造型?
但他嘴上卻說道:“想收杜林爲徒便是貪,既然貪心,那還裝什麼瀟灑?”
成坤哈哈大笑,笑完看着原酋:“博士這樣說也有道理,我是很想收杜林爲徒弟,可是成坤有個問題要問博士。”
原酋見成坤坦然承認,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對着成坤點了下頭:“有什麼問題你說。”
成坤正視着原酋:“年後便是太學府大比試,成坤想問一下博士,杜林會不會參加?”
原酋看白癡一樣看着成坤:“當然會參加,而且他是希望最大的一個人。”
成坤搖頭:“不見得吧?先不說整個大陸的青年高手都會來到,單就一個通天寺的建秋杜林便對付不了吧?”
這的確也是原酋最擔心的問題,所以他的臉沉了下來。
成坤又說道:“博士不會告訴成坤你們太學府不想贏吧?你說出這樣的話我也不信,因爲我瞭解博士是最爲爭強好勝的,雖然你自己不參加,但你也決不想讓自己管轄的太學府落敗,你原博士感覺丟不起那個人。”
原酋老臉一紅,成坤說得沒錯,他雖然不能參加比試,但他也不想讓別人的打敗太學府的人,那樣太丟人了。
成坤見原博士臉紅,他又接着說道:“那既然原博士不想太學府落敗,成坤想問一下,原博士對這次的比試採取了什麼樣的措施?換句話說,原博士認爲杜林一定會贏嗎?”
原酋驕傲的看了看成坤:“沒錯,我對他很有信心。”
成坤無奈的看着原酋:“博士,咱們在很嚴肅的對話,難道博士便不能坦誠點嗎?你我都知道,杜林只有三成的把握去擊敗對手,而這樣還要通天寺建秋不參加,如果建秋參加,那杜林獲勝的把握連一成也沒有,他不被人活活的打死就要燒高香了。”
原酋雖然驕傲,但他竟沒有反駁,這說明什麼?說明原酋對建秋也是看得極重的。
他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