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轉頭望着冷修緣,冷修緣也看着他,一雙大眼眨啊眨的。
杜林走向冷修緣,她終於高興起來,拍着一邊的石頭凳子:“坐,坐啊杜林,咱們坐下說。”
杜林沒有坐,他直接問道:“既然我已經是煉晶師了,老師也說過我是煉晶師了,可是爲什麼我剛纔只能煉化一枚半獸晶?一次連兩枚也煉化不了,難道這煉晶師還有境界級別之分嗎?是我的煉晶境界不夠嗎?”
冷修緣剛纔還是笑咪咪的,聽着杜林的話她神色不自然起來,聽完後她看着杜林:“剛纔?一次煉化了一枚半獸晶?”
杜林點頭,冷修緣又問道:“你這是剛成爲煉晶師?”
杜林再一次點頭:“沒錯啊,老師指點的,在他的引導下成爲了煉晶師。”
冷修緣嘆了口氣:“剛剛成爲煉晶師,你就成功的煉化了一枚半獸晶,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
杜林感覺莫名其妙:“什麼已經這樣了我還想怎麼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冷修緣有種想吐血的衝動,要不是看着杜林不像是在裝,她早就跳起來對着杜林的腦袋給兩巴掌了。
“你知道我成爲煉晶師後多久才能成功的煉化一枚獸晶嗎?”
“多久?”
冷修緣小臉一紅:“快三年時我才能成功的煉化一枚獸晶,你這剛成爲煉晶師就煉化一枚半,你確定你不是來找我顯擺來了?”
杜林啞然失笑,找你顯擺有啥意思?咱倆又不熟。
不過杜林沒說出來,他撓了撓頭說道:“既然已經成爲了煉晶師,難道不應該是想煉化幾枚便能煉化幾枚嗎?”
冷修緣白了他一眼:“虧你想得出來,你當這是什麼?你當煉晶師是什麼?”
杜林問道:“既然是這樣,那是什麼道理?爲什麼不能?”
冷修緣想了一下,其實她也不知道,她又白了杜林一眼:“不能就是不能,你這爲什麼爲什麼,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杜林顯然並不滿意這個答案,既然有事實,那麼便一定有原因,自己現在並不知道原因,如果知道了是什麼原因,那也許便能再進一步。
現在看來,這個所謂的師姐的煉晶修爲顯然也不高明,杜林頓到感覺到了無聊,冷修緣都不能解答他的問題,他在這裡已經沒有了意義,所以他想走。
冷修緣一看他想走,伸手又拉住了他,杜林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而這個時候,陽月教外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這是個老頭,看不出具體多大的年紀,但他只是在門邊出現了一下就又消失了,再出現時,他已經在陽月教後院了,他就在距離杜林和冷修緣不遠的地方看着兩人,但兩人卻絲毫沒有發現這裡多了一個人,這個老頭是個高手。
醉雨樓中。黑噠正在大口喝酒,邊喝邊吹牛,他的身邊依偎着的,自然是那位叫媚孃的女子。
黑噠看着是個粗人,事實上他也的確是個粗人,但他這個粗人其實也是粗中有細,他在京都除了學習外,就是到醉雨樓裡玩樂,因爲他沒有太多的朋友,給人的印象就是個北疆來的土豪。
但其實,黑噠無時的不在爲北疆傳送着消息,同別的國家不同,北疆並沒有在金陵城裡安插密諜,並不是北疆不想,而是他們的長相太過奇特,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北疆人,所以想安排並不容易。
黑噠完美的充當了這個角色,但是有一樣,他傳送的消息並不是他暗中得到的,都是他在京都的所見所聞,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主要就是讓北疆方面瞭解這個世間第一大國都發生了什麼事。
所以,北疆大祭司說他知道很多金陵的事也不是在吹牛,他們現在並不擔心秦國會突然同北疆開戰,這戰爭剛停,如果秦國方向沒壓力他們也不會停戰,既然停了,這戰端就絕不容易再開,至少在幾年中不會再開。
所以北疆方面對秦國現在很放心,對於朝陽帝國的主意當然是拒絕了,北疆大祭司也不怕惹到朝陽帝國,秦國身爲世間第一大國跟北疆打了多少年還不能征服北疆,更不要說朝陽帝國了,他們如果真的急了想開戰,那也要想想他們的實力,一旦他們跟北疆僵持在了一起,這對朝陽帝國只有壞處而沒有半點的好處。
這就是北疆方面並不在意林步長的原因,儘管林步長來北疆是想挑起事端,但北疆大祭司拒絕了,拒絕後,林步長並沒有走,北疆大祭司也沒有太在意,因爲他們感覺這個林步長身爲一個文官,而且是朝陽帝國的大官,他應該能分得清楚眼前的形勢,他不會在北疆亂來的。
林步長留在北疆不走那就讓他在這裡玩,玩夠了他就走了。
這便是北疆大祭司的想法,而且兩位祭司也很忙,他們要忙着在北疆各個地方跑,北疆全靠着他們兩個呢。
當成坤又回到癡行接待他的地方時,癡行已經不在這裡了。
成坤詢問了一下,被這裡的北疆士兵告之癡行去了很遠的地方,原因是什麼北疆士兵沒說,他們也沒有必要告訴成坤原因。
成坤想了一下,這事本來跟他沒有半點的關係,如果開戰了也是北疆和朝陽帝國還有秦國的事,他成坤是後周帝國的,正好可以坐山觀虎鬥。
但成坤不是普通人,他也怕天下因此大亂,所以他決定在這裡等北疆大祭司回來。
其實成坤也想過直接去北疆王庭告訴他們這件事,但成坤有一個難處,這裡的士兵連大祭司去遠方做什麼的消息都不告訴他,更不要說讓他直接去王庭了,他畢竟不是北疆人。
於是,成坤下了決定,他決定在這裡等癡行回來。
成坤想得很簡單,因爲他同癡行一樣是大修行者,他們這樣的人,想去什麼地方很容易,距離根本不是問題,他想着癡行雖然是去遙遠的地方,但眨眼就能回來,自己不會等太久的。
士兵看他沒有走的意思,就也不再理他,因爲士兵看到過大祭司同這個人談話,這個人不像是敵人。
成坤就這樣等在了這裡,不過,這實在是無聊,沒過多久,成坤的雙眼就閉了起來,慢慢的竟睡着了。
金陵郊外。
陽月教中。
杜林虎着臉看着冷修緣:“大小姐,我不像你,整天什麼都不用幹,我的事情很多,實在是沒空在這裡陪你玩的。”
冷修緣見他虎了臉,自己的臉色當下也不好看起來。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趣?而且又這樣的現實,剛纔我說可以指點你,你便馬上不走了,現在聽說我沒有辦法指點你了,你這又馬上要走,你一點也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師姐就不說了,就算是個普通的朋友,人家這樣的無聊,但卻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你就不能可憐可憐人家?陪人家聊下天能死嗎?”
杜林對這個冷修緣並不討厭,但也實在說不上喜歡,她雖然不像金靈兒那樣無恥,但卻和金靈兒差不多的難纏。而杜林對這樣的女孩子一向沒有太大的好感的。
況且,這冷修緣根本不是他的師姐,因爲他只是成坤的學生而不是他的徒弟。再有,他跟冷修緣也實在算不上朋友,連普通朋友都不算,兩人就是見過幾次,而如果不是成坤,他們連見面也不會見的。
杜林不再說話,因爲他知道,自己不管怎麼說都跟她說不明白,這樣的女孩子太難纏了。
但杜林剛邁步又突然擡起了頭,接着便是一聲大吼,然後手裡的淨世已經對着虛空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