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竟是韓昌,他出現就對着真真的脖頸處拍了一下,醉酒的真真被拍得當場趴在了桌上。
杜林大驚,他先是被真真一推之下差點飛出去,這就夠他吃驚了,可韓昌出現竟擊打了真真一下,看真真趴在桌上,杜林怒火上升。
他指着韓昌大吼:“師伯,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把真真怎麼了?”
韓昌看着杜林淡淡說道:“她沒事,喝多了酒,需要休息一下。”
這個時候,黑噠摸了摸腦袋說道:“不對啊,我怎麼剛纔感覺真真的力氣好大?她竟能把杜林推出去那麼遠?她不是不是修行者嗎?她的力量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杜林也疑惑這個問題,但他並不想因此責怪真真,他只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現在真真趴在桌上不動一下,他擔心超過了自己的好奇心。
柱子也疑惑的望着韓昌:“你不是在我家裡跟聖上談話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韓昌沒有搭理他們的問題,只是指着杜林說道:“以後,不許再讓她喝這麼多的酒。”
杜林感覺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而韓昌說完出門就走,杜林看了看真真,然後還是跟着韓昌出了門。
杜林看着韓昌:“師伯,這是怎麼回事?”
韓昌掃了他一眼:“什麼怎麼回事?”
杜林指了指院中:“你不用跟杜林裝糊塗,你知道我在問什麼,就在剛纔,我感覺真真的力氣真的好大,這不應該,她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力量。”
韓昌突然盯着他,望了好久說道:“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想知道,她是我妹妹,我可不想她出事。”
“她不會出事。”
“你就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就行了。”
杜林不耐煩的說道。
韓昌本來想說的,但想了好久卻突然問道:“如果你知道了真真根本不是個普通人,你還會像以前那樣對他好嗎?”
杜林挺煩韓昌這樣的,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卻淨說一些沒關係的話。
他擺了下手說道:“她不是個普通人?那她會是什麼人?她不是普通人就是修者了?好樣更加好,我怎麼就會對她不好了?我盼着這樣呢。”
韓昌擺手:“我的意思不是這樣,我意思是,到某天,你突然發現真真不是個普通人,這裡的普通人是指她有可能是全天下的敵人,全天下人都將她視爲敵人,到那時,你還會對她這樣好嗎?你敢爲她與天下爲敵嗎?”
杜林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老說這樣的話,這話以前他就聽過,也是關於真真的,因爲他沒往心裡去,所以是鐵英說的還是原酋說的他給忘了,因爲他根本不在意這件事。
他失笑看着韓昌:“與天下爲敵?有這麼嚴重嗎?”
說完這些,他面色嚴肅起來:“但是,就算是這樣,真真仍是我的妹妹,這跟我對她好有什麼關係?另外,與天下人爲敵真的很嚴重嗎?當初我從惡魔林走出來時,全天下人也恨不得殺了我,那時候,還不是與天下人爲敵?這有什麼?最重要的是,真真究竟是怎麼了?你別給我打啞謎,你就告訴我吧。”
韓昌望着杜林好久後突然嘆息:“算了,現在還不是你知道的時候,你不知道比你知道了好。你就記得你今天說的話就行了。”
韓昌說完再不給杜林說話的機會,自己一晃身子就不見了蹤影。
杜林盯着已經沒人的空中,半天后突然擺手怒喊:“你們都是這樣,明明知道些什麼,但就是不告訴我,你們當你們是什麼?你們當我是什麼?我討厭你們,煩死你們這些自以爲是的大修者了。”
喊完這些,杜林感覺有些無聊,因爲根本沒有人搭理他,他只好悻悻的回去。
回去後,杜林也黑噠還有柱子三人將真真做的飯菜吃了個乾淨,柱子也沒有回去,就在黑噠的房間裡休息了,杜林則坐在屋裡,看着牀上睡着的真真思考了很久。
但他想不出什麼,因爲他沒有半點的頭緒。
韓昌說如果真真不是普通人,可真真就是個普通人啊,她跟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她根本就不是個修者,她平時也沒有展現什麼能力啊。
可是,如果不是,她剛纔推自己時爲什麼有那麼大的力氣?杜林想得一陣陣的頭疼,最後只能作罷,與其這樣亂想,倒不如等真真醒來問她,就算她不知道,以後自己也會知道的,因爲韓昌他們不可能瞞着自己的輩子,既然以後會知道,那自己現在亂猜個什麼勁?
拿起桌上放着的《通脈論》,杜林又開始仔細閱讀這本書。
這本書已經讓杜林看了幾個通篇了,上面的內容他差不多都能背出來了。
翻開首頁,杜林盯着上面的字,臉上帶着的是苦笑。
他雖然將上面的文字全記住了,但這些字並沒有帶給他什麼,這讓他很是苦惱,他有時也在想,也許這本書真的如他們說的那樣是沒用的。
手之三陰,從胸走手;手之三陽,從手走頭;足之三陽,從頭走足;足之三陰,從足走腹。
首頁上便有這樣一段字,杜林曾經無數次的試過去讓體內的元氣流轉,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望着書再一次嘆息,不過他眼角突然看到一團白色,轉頭看,原來是青雪在門外看着他。
對着青雪招了下手:“外面挺冷的,進來吧青雪。”
青雪走進屋子,盯着桌上放着的書看了一眼,然後便盤膝坐了下來。
“地上那麼涼,你坐地上幹什麼?快站起來。”
杜林不明白青雪這是要幹什麼,忙讓她起來。
青雪不起來,只是對着杜林點了下頭。
杜林愕然望着青雪,青雪伸出一隻爪子對着他揮了兩下,然後向下按了按。
“什麼意思?讓我也坐下?”
青雪點頭,杜林學着青雪的樣子坐在了地上,和青雪面對面。
青雪平時就跟個人差不多,她可以直立行走,她坐着時也跟人類一樣,此時,她將自己的兩個前爪放在自己的腿上,左手疊着右手,然後用眼睛望着杜林。
杜林學着青雪的樣子也將手疊在了一起,然後,青雪閉上了眼睛。
杜林也閉上了眼睛,片刻後,青雪身上升起陣陣的白煙,這其實不是煙,是天地元氣。
可杜林身上什麼也沒有,他完全不得要領。
青雪睜開眼睛看着他,杜林無奈的笑笑:“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啊青雪,可惜你也不能說話,你要是能說話,我大概能明白你的意思。”
青雪指了指桌上的書,杜林問道:“讓我按照書的走向調動體內的元氣嗎?”
青雪點頭,然後再一次閉上了眼睛,杜林也閉上眼睛,他想引導體內的元氣順着書上寫的那樣流轉,但卻根本不行,元氣在體內雖然也順着筋脈流走,但就是不像書上那樣有順序的流動,這讓杜林很是尷尬和苦惱。
半天后,他又一次睜開眼睛,對着青雪尷尬的笑了笑:“青雪,不行啊,這體內的元氣根本不聽我的指揮。”
青雪也有些着急了,但她不能說話,急也是乾着急。
她盯着杜林看了好久,然後再一次閉上了眼睛,杜林忙擺手:“青雪啊,我知道你有些生氣,但我們還是不要再試了,我是真不行,其實以前我也試過這樣,但每次都是失敗。這次也是同樣,我大概就不能練這書上的東西,這書可是爲天才準備的,現在再一次證實我並不是個天才,我們還是算了吧?”
“你不得要領是因爲你沒有按照正確的方法,你的確不是個天才,你是個絕世天才。”
屋裡突然有人說話了,杜林當下就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