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坤心裡也是暗暗吃驚,自己動用了四枚獸晶的力量,可也僅僅是將無名傷了,看樣子想把他擊殺在這裡是不容易的。
他聽無名說話,自己冷笑了一聲:“無名,今天你逃不走了。”
無名從地上站起盯着成坤:“成掌教,你還能煉化獸晶嗎?”
成坤不語,他的確不能再煉化,他雖然是煉晶師,但也不能永無止境的煉下去。
無名見成坤不說話自己又說道:“既然不能再煉化,那麼成掌教用什麼將無名留下?”
他邊說着,手中已經再出現了一個東西,這次不再是冰槍,而是一把周身是刺的冰輪,冰輪周身都是很尖的冰刺,並且冰輪還在不停的旋轉,隨着冰輪的旋轉,一陣陣的黑氣從冰輪身上散出,空氣中還隱有惡臭之味。
成坤愕然望着無名:“無名,看來你在天山太久了,你的心性已經變化得太多了。”
不怪成坤吃驚,無名這次出現的冰輪顯然極爲歹毒,這說明他的心已經徹底的邪惡。
無名怪笑一聲:“任誰在天山那樣的地方住得久了心性都要起變化,你如果不信,你上去住十年去啊成掌教。”
成坤不再言語,他面色嚴肅的望着無名,兩手也起了一個起手式。
此時。
陽月教。
杜林現在已經能自己坐起來了,他傷得快,可他恢復得也快,這沒多久的功夫,他已經可以自己進行簡單的行動了。
黑噠這時候也顧不上開玩笑了,他神色嚴肅的看着杜林:“不要亂動,如果傷了根本的話,對你以後的修行都將會有影響。”
可柱子卻不這麼想,他掃了黑噠一眼:“你懂個屁,這就能影響到根本了?沒事兒,你現在下牀走走。”
杜林苦笑,他能自己坐起來,但下牀走還是很困難的,這讓他很是焦慮,他並不是因爲自己受這點傷焦慮,他是焦慮年後的事,他在焦慮大比試的事。
他現在覺得,就大比試是最重要的事,就打敗建秋是最重要的事,別的事都可以向後放。
但現在他卻受了這樣的傷,他不知道這傷什麼時候能好,如果需要耽誤一些時間的話,那自己還怎麼修行?自己還怎麼打敗建秋?
這纔是他真正焦慮的事。
真真實在不想杜林睡在冷修緣的牀上,她扶着杜林的胳膊:“哥哥,不如我們回家吧,回家什麼也方便,在這裡太不方便了。”
冷修緣忙說道:“在這裡也很方便,我們這裡什麼都有,想吃什麼想幹什麼都可以,怎麼就不方便了?比你們家還方便。”
真真白了冷修緣一眼:“我們就是要走。”
杜林擺手打斷兩人的爭吵:“真真啊,哥哥倒是想走,可問題是,哥哥走不成啊。”
真真心裡不高興,心說哥哥你多強悍的一個人,這受點傷連路也走不成了?
柱子也是咧嘴,他心說杜林這明顯是在人家姑娘的牀上睡舒服了,舒服得他連家也不想回了。
鐵英不想深究這些孩子們心裡都在想什麼,但他卻十分清楚的知道杜林並沒有說謊,杜林是真不能走路。
所以他看了看黑噠和柱子:“你們兩個揹他回去。”
黑噠和柱子一聽苦了臉,真真高興起來,她一拍手:“對呀,你們揹着哥哥走不就行了嗎?”
黑噠和柱子看着鐵英:“沒必要吧?他這是多重的傷啊?還要我們揹着?”
鐵英聽了點頭:“對,不能背。”
兩人鬆了口氣,但鐵英緊接着說道:“你們兩個去找頂轎子來,你們擡着他回去。”
兩人一聽傻了眼,接着一齊說道:“罷了,我們兩個輪流揹他。”
說完,黑噠先上,他將杜林背上自己的後背:“杜林啊,哥哥今天可是背過你了,你要記住不要忘了。”
杜林也不理他的嘮叨,對着冷修緣點了下頭,然後幾人出了門。
剛出門,鐵英就又說道:“你們儘快回家,回到家後柱子你找韓昌爲杜林推拿一下,爲父還要去辦點事。”
鐵英這根本不是商量,他這完全是命令,柱子根本沒有拒絕或說話的機會,因爲鐵英說完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鐵英沒有去追無名,一來因爲成坤已經去了,二來是因爲鐵英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這件事就是,無名這次來是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還是跟梅家三兄弟一起來的?如果是一起來的,那豈不是說明梅家三兄弟也在京都?這可十分的危險。
沒錯,鐵英原本是想放過梅家三兄弟的,他也是這樣做的,但現在他改變了主意。
連無名這樣的修者都能被梅家三兄弟給說動,這讓鐵英很不放心,他怕再放過他們三個的話,以後會爲秦國惹來更大的麻煩。他要儘快的處理這件事。
但他也沒有直接進宮,因爲他不想現在就驚動聖上,過年了,聖上也需要放鬆兩天,並不是什麼事都需要找聖上解決的。
鐵英去的是太學府,他要找原酋。
鐵英趕到太學府時,原酋正在湖邊釣魚。
看到鐵英來了,原酋指了指一邊的石頭示意鐵英坐,鐵英坐下看着原酋。
原酋並沒有因爲鐵英在聖上面前保杜林就怪罪於他,相反,他事後想了想發現自己錯了,而鐵英是對的,如果鐵英沒有插手的話,現在杜林已經被趕走了,而依杜林的性格,還真的如鐵英說的那樣,他走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到時候,自己後悔都沒有地方後悔去。
再說了,原酋不管怎麼說是大修行者,他有時候會有些小脾氣,但他可不像梅七和無名那樣只是爲了自己,事實上,他對杜林那樣完全是爲了杜林,這跟無名和梅七他們有着完全不同的出發點。
所以原酋纔會得到聖上那樣的信任,鐵英也並沒有因爲原酋對杜林那樣就輕看於他,因爲鐵英也瞭解原酋。
所以,兩人並不會因爲那件事尷尬,關係還是以前那樣好。
原酋望着湖裡的魚鉤慢條斯禮的說道:“什麼事啊鐵國師?不會是來教訓我來了吧?”
鐵英失笑,然後輕搖頭:“當然不是。”
“那一定也不是來看望我了,你根本沒帶禮品。”
鐵英又搖頭:“當然不是來看你,我來只是來告訴你一件事。”
原酋忙擺手:“國師你能處理的事就不要告訴我了,我是個笨人,這大過年的,我只想釣兩條魚來吃。”
鐵英還是搖頭:“你們太學府的事,你原酋師侄的事,憑什麼讓我來處理?”
原酋一聽看向鐵英:“杜林又惹了事?什麼事?”
鐵英淡淡的說道:“他受了點傷。”
原酋見鐵英如此的淡定,所以他也沒有在意,也是淡淡的說道:“年輕人,受點傷很正常,不過,誰能打傷他啊?他這是又惹了誰了?不會是國師你吧?”
“我有那麼無聊嗎?”
鐵英不悅說道。
原酋嘿嘿一笑:“那也說不定,誰都有犯混的時候。”
鐵英啞然失笑:“當然不是我,他被凍傷了。”
原酋擡頭望了望天空,這天雖然冷,但不至於凍傷人吧?
“國師在跟本博士開玩笑嗎?”
鐵英又接着說道:“先是凍傷了,接着又燒傷了。”
原酋也是不悅說道:“國師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怎麼就先凍傷又燒傷了?”
鐵英慢悠悠說道:“天山的無名想要掠走他奪他的舍,杜林反抗,所以被凍傷了,他的獸像那隻鳳凰出來救他,一口烈火吐出去幫他化了凍,但同時也將他燒傷了。”
原酋原地跳了起來:“天山的無名?他在京都?鐵英,那你還這樣慢悠悠的說,你這是要急死我啊。”
鐵英哈哈大笑起來。